東楚自小在霓月城長大,也自然而然和其他原住民一樣,將霓虹月當成一種特別的自然現象,並多少知道些關於這特別景色的一些傳聞。
出乎辰佐意料,他竟然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的解釋。
「你聽到剛剛老闆娘唱歌的聲音了嗎?」辰佐問道。
「我昨天吃飯的時候她就在那裡唱歌了。」東楚皺起眉頭,「也許你不知道,昨天他們同樣吃了另外一個人,本來那些人都很正常,結果一聽到她的歌聲就都變成今天這樣。」
「你認識那幾個人嗎?」
「我只知道那三個男人,他們是我的嫌疑人。」東楚老實道,「其他人我就沒見過了。」
辰佐思考了一下,他很想問問關於東楚那個案子的始終,但是對方似乎有意避開,自己也沒到自討沒趣的地步。
「你有沒有發現,她懷裡的嬰兒包的太嚴實了。」
東楚一轉話題,突然開口問道。
辰佐默默點點頭,自始至終他都沒看見過女人懷裡嬰兒的臉,這是命多大的孩子,到現在還沒捂死?
除非,那女人懷裡抱得根本不是小孩。
辰佐從東楚那裡了解到一些東城和旅館的消息,兩個被這裡忽略的住戶決定之後互相照應,說了幾句話後,辰佐便藉口回房餵貓,離開了東楚的房間。
他在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從物品欄里拿出一個麵包,分給貓一半,自己若有所思的嚼著。
這旅館除了自己外,沒有一個正常人。
無論是旅館女主人,還是幾個兒童侍從,還是一起的住戶,甚至自己隔壁房間的東楚,他們全都說不上正常。
東楚說自己是個警察卸任,可是在看到人吃人現象後他根本沒有阻止,那個所謂的案子也模糊不清。
但是他沒有一點騙人的跡象,那些屬於警察的細節錯不了,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話語裡的矛盾,所以才顯得他這個人的身份更加詭異。
辰佐從物品欄拿出筆記本,在上面寫了寫。
自己能躲過人肉的原因,是自己手裡的那張塔羅牌。兩者之間產生了聯繫。
那東楚能躲過的原因是什麼?還是說,他其實也是這個旅館的一部分,只有自己才是唯一一個外來人?
……
西區,「二十四」研究中心。
「博士,要一起去喝咖啡嘛?」
面露羞澀的女研究員開口,臉頰微微泛紅。
艾爾伯特在實驗台中抬起頭,他扶了扶快掉下鼻樑的眼睛,朝對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不了,我還有一項實驗報告沒有弄完。」
「好吧……」女研究員失望的點點頭,但是又立刻期待滿滿的看向他。
「那明天呢,要不要來我宿舍一起看電影?」
「看看吧,我有時間一定去。」
看著女研究員歡欣雀躍的離開,實驗室內終於只剩下艾爾伯特一個人。
於是他做賊般四下瞅了瞅,見四下無人,他仿佛鬆了一口氣般,一下子就癱在了椅子上。
想不到自己今年芳齡三十,竟然還有被副本NPC看上的潛質。
但是親妹到現在都找不到人,自己哪有心情在這和別人談情說愛啊。
艾爾伯特所在位置是一個西城研究中心,大多數研究員都簽了保密協議,幾乎一輩子都要在這泡下去。
本來嘛,身份是醫藥學博士也還算對口,畢竟無論醫生還是博士都可以叫刀客塔,但是又很不巧,他就是那個簽了賣身契的,哪都不能去的其中一個倒霉蛋。
和自己一起來到這個地方的那個天選者第一天就直接違反規則噶掉了,再加上聯繫不上其他隊友和妹子,他艾爾伯特只能每夜悲傷的嘆息。
別說是找塔羅牌了,他能不能從這裡出去都是個問題。
還有自己妹妹,他花了不少時間嘗試了解外部消息,但是也只是了解到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新聞。
唉,也不知道艾琳娜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只是個掰手腕能把自己掰到嗷嗷叫的文弱少女啊。
屋外的夜色漸濃,為了避人耳目,艾爾伯特一般會選擇人少的時間再回去。
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起身裹緊白大褂就往外走。
西城的溫度明顯比藍星要低,他順著連廊去往自己的宿舍,身旁窗外的狂風不斷哭嚎,好像下一秒就要衝破玻璃將他吞噬。
宿舍里的大廳已經熄燈,艾爾伯特能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多低就降多低,他打開通訊工具的手電筒,放輕腳步往自己的單人宿舍走去。
就在手電筒掃過二樓的窗戶時,艾爾伯特停下了腳步。
他剛剛,好像看見了一個人影。
但是這麼晚不在宿舍睡覺的,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研究中心上下級剝削嚴重的很,大多數研究員都是白天當牛當馬的忙碌,做不完實驗交不完的報告,晚上迫不及待的回到宿舍,爭取僅存的一點休息時間養精蓄銳,等著明天繼續當牛當馬。
似乎是為了證實艾爾伯特的懷疑,黑暗中,那扇窗戶旁的人輕輕咳嗽了一聲。
「司各特博士,是我。」
艾爾伯特這才聽清對方的聲音,是自己曾經的研究助理貝妮。
自己當時進入副本時為了防止身份暴露,就找了個不痛不癢的理由給貝妮調走了。他所在的部門叫醫藥試劑部,貝妮應該是被調到了更遠的生物病毒部,兩個部門的宿舍根本不在一起。
「貝妮?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宿舍?」
艾爾伯特沒有將手電筒的燈光對準她,在黑暗中試探問道。
「我來找朋友聊天,出來的有些晚了。」
貝妮的聲音異常冷靜,艾爾伯特也沒有懷疑什麼。
「那你早點回去吧,需不需要我送你?」
他關切的提議道,留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實在有些太不好了。
「不了,博士你也早點休息。」
伴隨著貝妮的婉拒,艾爾伯特聽到窗邊緩緩傳來下樓的腳步聲,他也一步步往樓上走去。
兩個人在黑暗中一個擦肩,艾爾伯特手裡的手電筒也快要沒電,它的燈光愈發微弱,只讓他看到一個白皙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司各特博士,你回來的真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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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完的比較早,給大家補充點設定。以下不是正文,大家可以跳過。
辰佐的外貌氣質大概就是大家高中里遇到的,那種有禮貌又很乾淨的男孩子,不好意思的時候會害羞,但是還帶著屬於孩子的小腹黑和愛耍酷,很乖不惹事,但是目前還不算成熟,以後還會繼續成長。
江厭的外貌可能會更加帥點,他本身的性格很隨意,甚至隨意的有些放肆,內心有些冷漠和自卑,但是常年偽裝成禮貌又親和的樣子,他私下有一些曾經被迫留下的惡習,抽菸喝酒什麼的,但是基本都在一一戒掉。
小佐暫時感覺像INFP,江厭可能像ENFJ?
我想直接快進到你們兩個做(超大聲)!為什麼我的劇情這麼慢!為什麼你們到現在還沒談上!害得我只能私下不斷腦補!
辰佐的壞心思絕對沒有江厭多,就好像之前劇情說的,江厭喜歡支配,辰佐則更加隨遇而安,江厭會用各種理由布下蜘蛛網一樣的陷阱,等到辰佐無意識的進入,發現的時候卻被蛛網困住,即使逃掉身上仍然會帶著蛛絲的痕跡。
辰佐最開始對江厭的感情只是朦朧的憧憬和嚮往,當突然意識到江厭感情的熾熱獨占後,他也明白了江厭埋藏在心底的善良和光明,「如果你因為你的黑暗而自卑,那請讓我也染上你的黑暗,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擔。」真正被愛束縛的其實是江厭罷了。
晚安,愛你們(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