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瀚宇有些悻悻。
要請三哥去家裡也應該是自己啊,怎麼能讓老爸先呢?
「走吧!」
就在趙瀚宇心裡腹誹的時候,沈千三招呼說道,卻沒有上車。
趙瀚宇道:「不是說坐我的車去嗎?」
沈千三一笑,「先跟我回家一趟,我拿點東西。」
趙瀚宇連忙說道:「三哥,去我家裡不用拿東西!」
沈千三道:「不是拿給你的!」
趙瀚宇道:「給我爸也不用拿!」
猶豫了一下還是補充了一句:「我爸他最討厭這個,你不拿東西還好些,直接去就行了。」
沈千三道:「也不是拿給他的!」
趙瀚宇一怔,「那拿給誰?」
沈千三沒說,只帶著趙瀚宇走朝家裡走去。到家之後,對他說道:「你先烤會兒火,我去書房一下。」
趙瀚宇自然答應,陪著陳文韜和羅蓉在堂屋裡烤火閒聊。
本來他以為沈千三去拿個東西很快就會回來的,哪知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沈千三出來,趙瀚宇不由的奇怪,不就是拿個東西嗎?怎麼要這麼久?
不過,他依然耐著性子等。
時間匆匆過去……
趙瀚宇又陪著陳文韜和羅蓉說了半個多小時的話,瓜子都不知道嗑了多少,還是沒見沈千三出來。
趙瀚宇納悶了,也有些心不在焉了。
陳文韜見了,問道:「瀚宇,怎麼了?」
「沒……什麼!」趙瀚宇掩飾的說道。
陳文韜道:「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如果你有什麼事要去辦,那你就就是。」
趙瀚宇連忙說道:「我沒什麼事,就是等三哥。」
陳文韜的眉頭皺了皺,說道:「他也是的,說是去書房一下的,都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一聽陳文韜在責備沈千三,趙瀚宇連忙替他辯解道:「陳叔,三哥肯定是有事,我不著急的。」
陳文韜卻不信,說道:「你那麼忙的人,怎麼會沒事?」
站起來說道:「你不好去問,我去看看!」
趙瀚宇正要阻止,卻見沈千三拿著包出來了,連忙說道:「陳叔不用的,三哥來了。」
陳文韜抬眼看見沈千三,問道:「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沈千三道:「搞了點事情!」
陳文韜不滿的道:「那你就叫瀚宇一個人等你這麼久?」
對此,沈千三確實有些抱歉,之前一忙碌起來,他就忘了時間。
「陳叔沒關係的!」
「我本來就是等三哥的。」
趙瀚宇趕緊說了一句,然後對沈千三道:「三哥,我們走吧!」
趕緊撤,免得陳文韜再說三哥。
要是別人敢說沈千三的不是,他不上去打一個大耳刮子,也會懟得對方體無完膚。
可說沈千三的是陳文韜,人家是三哥的老丈人,他哪能說什麼?
只有趕緊拉著三哥開溜。
沈千三點頭,對陳文韜和羅蓉打招呼:「爸、媽,那我和瀚宇先走了!」
陳文韜早知道趙瀚宇等在這裡,沈千三肯定是要出門的,但還是抬腕看了看手錶,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說道:「你們出去多久?回來吃飯不?」
「不了!」沈千三道:「趙市長約我去他家裡吃飯,下午我就不回來吃飯了!」
「趙市長約你去他家吃飯?」陳文韜一驚,看了一眼趙瀚宇,心說難怪他在這裡等著,還很焦急,原來是他爸爸約沈千三吃飯啊。
而且,還是去他家裡吃飯。
陳文韜頓時沒好氣,責道:「趙市長約你吃飯,你不早點去,還在書房裡磨磨蹭蹭了小半天!」
「你說你啊!」
「怎麼能讓趙市長等著呢!」
邊說揮手驅趕,「趕緊去趕緊去,都耽擱這麼久了!」
沈千三沒有著急走,說道:「那下午飯就讓淑亭做一下,我……」
「知道知道!」陳文韜不耐的說道:「這還用你說,趕緊走吧!」
再不給沈千三開口的機會,直接將他趕走。
等沈千三和趙瀚宇走了之後,他才一臉興奮的對羅蓉說道:「老伴兒,看見了沒有?趙市長請千三去他家裡吃飯呢!」
羅蓉看他那個得瑟勁兒,撇嘴說道:「趙市長是請千三吃飯,又不是請你吃飯,你得瑟個什麼?」
被懟了,陳文韜一點兒也不惱,仍是得瑟的說道:「千三是我女婿,趙市長雖然不是請我吃飯,但是請的是我女婿,我高興一下有什麼?」
其實,羅蓉心裡也是高興的,那可是市長請吃飯啊,多不容易,她就是故意懟陳文韜的。
聽陳文韜這麼說,她也就不裝了,說道:「上次趙市長來家裡吃飯,他可是說了他也喜歡下廚,千三這個時候才出發,估計多半是趙市長親自下廚招待他……」
陳文韜一聽,更是高興,連連點頭,「嗯嗯嗯,極有可能!」
說完又搖頭,嘆息的道:「瀚宇也真是的,他爸爸請千三吃飯,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在這裡坐了半天,硬是沒透個消息,他說了,也讓我高興高興啊!」
羅蓉道:「瀚宇的嘴巴嚴著呢,特別是對千三的事情,千三不說他肯定不會說的。」
陳文韜點頭。
羅蓉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你說趙市長為什麼突然請千三吃飯?」
陳文韜似乎早就想到了,說道:「千三不是要買國營皮鞋廠麼,估計千三是因為這件事找了趙市長,趙市長感興趣,才請千三邊吃邊談的。」
羅蓉也有些興奮,「這麼說,千三買國營皮鞋廠的事還真有可能!」
陳文韜道:「現在的政策是允許的,主要就是看市政府的態度了。不過從趙市長請千三吃飯的事情來看,趙市長應該是支持的。」
羅蓉道:「千三要是能把皮鞋廠做起來,那自然是好事,不過……」
說到這裡停住,還嘆了一口氣。
陳文韜不解的問道:「你嘆氣什麼?」
「千三真把皮鞋廠買了,那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啊!」羅蓉有些沉重的說道:「老頭子,你看他現在做那麼多的事,每件事都是要燒錢的,我是真擔心。」
陳文韜笑道:「你擔心什麼?擔心他的錢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