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泡飯,先吃魚頭,後吃泡飯。
當火鍋里的魚頭吃完了之後,往鮮美的魚湯里加入煮熟的米飯,然後蓋上鍋蓋小火燜煮,晶瑩雪白的大米每一顆都吸滿了濃稠的魚湯湯汁,變得濃香馥郁,粒粒都如金黃一般,入口的那種美味簡直是絕了。
「這也太好吃了!」
藍月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美味,忍不住多吃了兩碗,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
周昌平笑著說道:「世間有諸多美味,人活著努力工作的意義之一,就是有能力去吃自己想吃的美食,看想看的風景,過想過的生活。」
一瓶啤酒已經只剩下最後一杯。
藍月端起杯子說道:「周大哥,沒想到你還是一位哲學家,來,我敬你。」
周昌平笑了笑,「我不是什麼哲學家,只是人到中年,自己不想努力了,卻喜歡看年輕人奮鬥的樣子……」
「呵……,不說了,說多了矯情。」
「來,喝一杯,祝你這次招商圓滿成功!」
藍月笑著說道:「比起這次招商,我更加的感恩認識大哥!」
邊說與周昌平碰了一下杯,然後一飲而盡。
周昌平同樣一口喝完,放下杯子笑著說道:「小月,你喝了一瓶啤酒都沒感覺到醉意,喝酒的潛力無窮啊。」
藍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好像還好吧!」
周昌平說道:「女人都天生帶幾分酒量的,以後你可以適當練習一下,學會了喝酒,對以後的工作是有幫助的。」
「行!」藍月笑著答應,「以後我偷偷學一下。」
最後的酒喝完,這餐飯也算是結束了。
周昌平叫來老闆,結了帳,然後與藍月一起離開。
車開到大馬路上後,周昌平問道:「你住哪個賓館,我直接送你過去。」
以往幾天,藍月都是晚上走到哪裡就在那附近開一個小旅館睡一晚,然後第二天繼續新的征程。
今天她一天都在外面跑,還沒有開好旅館。
聽周昌平問,有些不好意的說道:「我還沒開旅館,你在前面看見有旅館就把我放下就是。」
周昌平並不了解藍月的情況,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來辦事,就不找一個固定的地方先住著?」
藍月說道:「固定的地方住著要跑來跑去的,太麻煩了,我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周昌平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你作為銷售人員,到了一個城市之後,先找一個賓館安頓下來,然後就儘量的固定的住在那裡,這樣方便與有的客戶留下聯繫地址。」
藍月之前可沒想到這一點,聽了周昌平的話,想想覺得很有道理,說道:「多謝大哥提點,我還是經驗太少了。」
周昌平笑笑,「經驗都是在工作中不斷積累的,沒有人一開始就什麼都懂。」
藍月點頭。
沒錯,經驗是在工作的過程中不斷積累的,那需要深刻的自省和總結,才能積累到經驗。但是有人指點就不一樣了,會少走很多的彎路。
就比如出差選擇固定的地方住下來這麼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如果不是周昌平提醒,她自己去領悟的話估計要很久很久才能明白。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原來人生是有捷徑可以走的。
難怪古人說人生最寶貴的財富是遇見貴人相助。
就好比她遇見周昌平,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卻可以省去她無數去摸索的時間,讓她的步伐進入快車道。
就比如她遇見沈千三,將她從一個百貨商場的收銀員變成了萬家打火機廠的銷售員,甚至沈千三還在組建銷售公司,讓她去負責。
這兩個男人,一個改變了她的命運軌跡,一個減少了她成長道路的里程,對她來說都是生命中的貴人。
看著周昌平,藍月真誠的說道:「難怪古人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謝謝周大哥,總是教會我很多東西。」
周昌平一樂,「還是那句話,我只是隨口一說,能不能領悟到什麼,還是看你自己的靈性。」
「嗯,不過看起來,你是一個很有靈性的姑娘,將來前途無量啊。」
藍月不由的笑了,第一個說她將來前途無量的是沈千三,他說他是算命算出來的。
第二個這麼說的是周昌平,是兩人交談過後判斷出來的。
她不知道自己信不信命,也不知道周昌平的判斷準不準確,但生命里的兩個貴人都這麼說,那就好像給了她一個目標,她可以朝著那個目標去努力奮鬥。
藍月說道:「那我可得努力了,不然辜負了三哥和你的期望。」
「三哥?」周昌平偏頭看了藍月一眼,這是聽她第二次提起三哥了,心中有些好奇,問道:「你三哥是誰?他也這麼說嗎?」
藍月的腦中浮現起沈千三的模樣,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微笑,緩緩說道:「他叫沈千三,一次性打火機就是他發明的。」
周昌平說道:「一次性打火機是他發明的啊,那他還真是一個厲害的人。」
「嗯!」藍月點頭,美目里神采奕奕,很是認同的說道:「他是相當的厲害。」
與汪建林認識之後,她從汪建林的口中了解了沈千三更多的事情,比如救了汪建林一命,指點趙瀚宇消除青瓦江攔河大壩的豆腐渣工程,指點汪建林和趙瀚宇拿城東製藥廠旁邊的地,還有幫助青瓦市公安局抓捕秦城619武裝搶劫銀行案的劫匪……
知道了這些事,她也才知道汪建林和趙瀚宇為什麼心甘情願的當沈千三的小弟。
周昌平一直注意著藍月的神情,看見她說話的樣子,不由的說道:「看得出你喜歡你的三哥啊!」
藍月的臉一紅,連忙否認:「不是的!」
周昌平說道:「是不是你心裡知道,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藍月的臉更加的紅了,辯解說道:「真不是的,三哥已經是成家了的人,我對他只是感激和敬重,沒有別的心思。」
周昌平笑笑,「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