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亭說道:「我知道,一會兒我和丹丹去給她們送飯。」
沈千三點頭,「辛苦老婆了!」
陳淑亭道:「這有什麼,你把飯都做好了,我只是去送一下。」
沈千三道:「再過幾天,你能開車去就方便了,今天去的話,你和丹丹打車去。」
陳淑亭下意識的說道:「打車多貴啊,都能夠吃兩頓飯了!我和丹丹坐公交車去就行了。」
兩人正說著,汪建林來接沈千三了。
沈千三離開後,陳淑亭吃完飯,帶著沈丹丹一起去往醫院。
她果然是捨不得打車的,帶著沈丹丹一起坐的公交車。
下了公交車後,沈丹丹一點兒也不開心,說道:「媽媽,你不是學了開車嗎?怎麼不開爸爸的車來呢?」
陳淑亭先解釋了一下自己現在還在學車,技術還不過關,所以不能開車,然後對說道:「丹丹,你這個想法可要不得!你爸爸有時間我們當然可以坐他的車,但是如果沒有那個便利,公交車你也要坐!」
「嗯,別說還有公交車可以坐,就是沒有公交車,該走路的時候你也要走路。」
「你不能一過上好日子,就只會享受,不能吃苦了!」
「想想以前,家裡沒車的時候,我們去哪裡還不都是走路?」
沈丹丹羞愧的低下了頭。
陳淑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沈丹丹弱弱的說道。
陳淑亭追著不放,繼續問道:「明白了什麼?」
沈丹丹委屈的道:「要吃苦!」
陳淑亭語重心長的道:「丹丹,媽媽不是要你吃虧,而是說你要既能過好的生活,也能過苦日子,這樣你才能適應所有的環境。」
「哦!」沈丹丹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應了一聲。
陳淑亭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女兒還小,教育她是一個長期引導和陪伴的過程,不是一蹴而就的。
兩人到了病房中。
「陳阿姨,您來了啊!」
李思思歡快的跟陳淑亭打招呼,沒看見沈千三,忍不住問道:「沈叔叔呢?」
陳淑亭一邊將飯菜放下,一邊說道:「你沈叔叔朋友的親人去世了,他今天去坐大夜。」
李思思「哦」了一聲,有些失望。
李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嫂子,你們有事,還要給我和思思送飯,把你都耽誤了!」
「沒事!」陳淑亭笑著道:「本來我也不去的!」
邊說,拿出了飯菜。
聽她這麼說,李靜稍微心安一些,一邊說著話,一邊和李思思吃起飯來。
正吃著,病房門又推開,藍月拎著兩個飯盒走了進來。
她見有人來看望李靜和李思思,還吃上了飯,說道:「啊,不知道你們已經吃了,我給媽送飯,順便給你們帶了一份!」
李靜連忙介紹,對陳淑亭說道:「嫂子,這是藍月。」
說完,又對藍月說道:「這就是沈千三的愛人,陳淑亭。」
沈千三給藍月的母親交住院費的事,陳淑亭已經知道,聽說是藍月,她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嗯,這女人長得雖然不錯,可還是沒自己漂亮。
那就沒事了。
笑著打招呼:「你好!」
「嫂子好!」藍月連忙打招呼,神情有點不自然。
一是驚嘆陳淑亭的美貌,心說原來三哥的愛人這麼漂亮,二是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陳淑亭。
陳淑亭不知道藍月和李靜的關係,詫異的說道:「你們認識啊?」
藍月這時候已經定下神來,大方的說道:「昨天才認識的。」
大概講了經過。
陳淑亭這才了解兩人的認識,竟然是因為沈千三幫她們都交了住院費引起的。
不過昨天才認識,今天就給李靜帶飯,由此可以看出藍月也是一個熱心的人,笑著道:「那還真是緣分啊!」
藍月說道:「見到嫂子,才是緣分呢!」
看了看沈丹丹,笑著道:「這是你的女兒啊?」
「阿姨好!」沈丹丹禮貌的打招呼,自我介紹道:「我叫沈丹丹!」
「丹丹好!」藍月笑著誇讚:「你真乖!」
邊說看見陳淑亭帶的飯菜極為豐富,有四菜一湯,而且是分門別類的裝好的,不想她帶的就兩個鋁飯盒,飯菜都裝一起的,而且還只有青菜和一個煎雞蛋,她就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嫂子,你做的飯可真香!」
藍月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和聞著那些飯菜里飄散出來的香氣,說道:「不像我,只會做簡單的飯菜。」
陳淑亭還沒開口,沈丹丹就搶著說道:「我們家是我爸爸做飯,爸爸說我和媽媽只負責吃!」
藍月不由的愣了一下,脫口道:「三哥還會做飯?」
有點不敢相信,這麼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竟然是沈千三做出來的。
沈丹丹得意的道:「是啊,我爸爸做的飯菜可好吃了,阿姨,下次去我們家吃啊!」
藍月笑著道:「謝謝啊,丹丹你真熱情。」
沈丹丹道:「爸爸說的,對人要熱情!」
藍月抿嘴笑道:「你可真聽你爸爸的話。」
「那是!」沈丹丹傲嬌說道:「我最聽爸爸的話了!」
藍月笑著道:「你爸爸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你聽他的話沒錯的!」
「嗯嗯!」沈丹丹連連點頭,「我以後也要像爸爸一樣厲害。」
說起爸爸,小傢伙就沒完沒了的。
陳淑亭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她,自己跟藍月聊了起來。
李靜不時的插上幾句,三個人很快聊得投機。
等李靜和李思思吃完飯,陳淑亭收拾好飯盒,這才告辭回家。
她回家沒多久,沈千三也回來了。
陳淑亭詫異的道:「這麼早就回來了?」
沈千三道:「我去送了一個人情,跟瀚宇說幾句話,就回來了!」
畢竟,趙德柱只是趙瀚宇的大伯,而且主事的又是趙翰林,沈千三沒有必要在那裡陪一夜。
陳淑亭問道:「瀚宇還好吧?」
沈千三道:「他有點過不去!」
畢竟,趙德柱的死是因他而起的,一時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陳淑亭並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只說道:「瀚宇就是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