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瀚宇笑著道:「不一樣的,這次我爸估計是下了大決心,把葫蘆島那塊地批給你了,你以後可以在那裡建一所大房子。」
什麼?
許正陽不敢置信的看著趙瀚宇,他之前和趙德明談過青瓦市的城區規劃,趙德明明明給他說過,要在小南海南岸建一個人民公園的。
而葫蘆島是小南海南岸風景最好的地方了,趙德明怎麼會把那麼好的一個地方批給沈千三建住房?
他絕對不相信這是趙德明的意思!
多半……是趙瀚宇給拐來的。
也只有這傢伙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沈千三當然也是知道葫蘆島的,聽了趙瀚宇說的,連他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那地方,要真是建一座老院子,絕對是整個青瓦市最好的房子了。
不得不說,沈千三動心了。
不用問,他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趙市長絕對不會主動這樣做,唯一敢跟趙市長談條件的,除了這個趙瀚宇之外,整個青瓦市就找不到第二個人。
「謝了!」
這種好事,沈千三沒有矯情,對趙瀚宇道謝。
趙瀚宇見沈千三爽快的接受了,心裡高興,自己這次的選擇還真沒錯。
口裡卻說道:「這是市政府給你的獎勵,你謝我幹什麼!」
心裡也明白,三哥這樣的人,肯定什麼都明白。
這就夠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須擺在明面上說出來的。
沈千三也沒在這件事上糾結多說,問道:「你來就是專門給我說這個事情的?」
趙瀚宇賣弄的說道:「是啊,我一得到消息,立即就趕了過來。」
「嗯,我知道了!」沈千三點頭,「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該忙什麼去忙什麼吧,我要跟許局長去一趟公安局。」
趙瀚宇在來的路上,就知道了許正陽找沈千三是為什麼事情,立即說道:「反正我也沒什麼急事,就跟你們一起去看看熱鬧。」
許正陽的嘴角狠狠抽到,他是真不想讓趙瀚宇跟著去。
什麼事都讓這小子知道了,以後有的說。
可是他也拒絕不了,只好悻悻的說道:「你喜歡去,那就去吧!」
趙瀚宇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不讓我去,可能嗎?
沈千三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跟陳文韜打一聲招呼,就跟著許正陽離開。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王時說道:「陳叔,三哥現在不得了啊,連公安局的許局長都親自來接他。」
他和陳文韜都不知道許正陽來接沈千三是幹什麼,但後面沈千三說跟許局長去一趟公安局的話,他們都聽見了,看情形是許局長在找沈千三幫忙。
還有,王時也是認識趙瀚宇的,知道他的父親是青瓦市的市長,也聽到了趙市長給沈千三批了一塊地作為獎勵。
聽了王時的話,陳文韜直覺得老懷甚慰。
想想他也真是無法理解,像許正陽那樣的大人物,怎麼就對自己這個女婿這麼客客氣氣的?
還有,沈千三又究竟做了什麼,就連趙市長也給他獎勵那麼好一塊地建房子。
想不明白,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便笑呵呵的道:「年輕人的事,我就不去操那個心了。」
王時笑著說道:「也是的,您不用想什麼,只用跟著三哥享福就行了!」
其他工人也紛紛這麼說,陳文韜聽了心情更加的舒暢。
……
再說沈千三與趙瀚宇一起,跟著許正陽十幾分鐘後到了市公安局。
許正陽安排兩人在辦公室稍作休息,他就去找常奇,讓他安排再次提審吳大江。
常奇很快安排好。
沒多久,銬在鐵板凳上的吳大江就見到了沈千三。
許正陽說道:「吳大江,這位就是給我們提供你信息的人!」
吳大江如鷹隼一般的眼睛,頓時盯在沈千三的臉上,許久後才沉聲說道:「我們應該不認識。」
「第一次見面!」沈千三大馬金刀的坐著,不咸不淡的說道。
吳大江道:「那你為何知道我要來青瓦市?時間和地點都那麼準確?」
沈千三笑了笑,「我不僅知道你什麼時候來青瓦市,還知道你將搶來的錢藏在白江市沙灣路44號……」
「怎麼可能?」
吳大江身體劇烈的掙扎,驚恐的看著沈千三。
不說之前要來青瓦市的計劃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但還有可能在出發前被人看見,然後打電話告知了眼前的這個人,那麼這個人精準的說他藏錢的地方,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他藏錢的地方,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可是吳大江哪裡知道沈千三是重生的人,在前一世的時候,許正國在送出院的老母親回鄉在回城途中,遭遇了吳大江等人,發生激烈的槍戰,許正國以一敵六,擊斃了三人,但也擊傷兩人。
雖然許正國最後與引爆雷管的孔愣子同歸於盡,但被他擊傷的楊猛和張寶最終被抓住了的。
通過審問,後來又在案中案中找到線索,最終找到了吳大江藏錢的地方。
前一世已經真相大白的事,吳大江以為天下無人知道,但對沈千三來說,那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沈千三繼續說道:「你之所以選擇藏在白江市,那是因為你十三年前在白江市有一個相好的,他還給你生了一個兒……」
「不要說了!」吳大江大聲喊道:「你們要是敢動我兒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在一旁的許正陽看見吳大江的反應,就知道沈千三全說中了。
他驚詫的看著沈千三,算命能算到這個程度?
那也太神了吧?
叫諸葛亮、袁天罡、李淳風、賴布衣、邵雍、劉伯溫之流知道了,情何以堪?
沈千三卻不理會吳大江的叫囂,仍是淡淡的說道:「你估計是出於安全的考慮,藏錢的地方竟然連你兒子的媽都不告訴,可憐她……」
「魔鬼!」吳大江看著沈千三,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就是一個魔鬼,不然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沈千三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人在做天在看,而我恰恰開了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