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雨下的好大呀,你帶傘了嗎,蘇凡?」陳珂傑在換鞋處對蘇凡說道。
「沒有,等會雨小了我就回去了,況且我穿的是可以防雨的衝鋒衣。」
「那好,我和張丹丹就先走啦。」
「好的,開車小心,注意安全。」
蘇凡換好了鞋子站在走廊處戴上一隻右耳機聽著歌看著外邊雨水打在每個回家的打工人的雨傘上,雨衣上,只有等著雨變小啦。不一會兒,有一個輕柔女聲傳入蘇凡的耳中,「你沒有帶傘嗎,蘇凡?」蘇凡回頭一看是二線的標籤員陳雪兒,一米七的身高,在這裡的女生中尤為顯眼,長發微卷,黑珍珠般的眼睛,皮膚微黑,在平時上班聊天中,她是屬於陽光開朗型的女孩,來了有半年的時間,21歲,湖北人。「是的,早晨忘記帶了,我等雨小了再回去。」
「我有兩把傘,可以借你一把。」陳雪兒笑著說道。
「十分感謝。」陳雪兒遞過來一把摺疊傘,蘇凡拿著看到是一把粉色的,陳雪穗還在那裡掩嘴笑著,蘇凡打開了雨傘,上邊的圖案是美少女戰士,此刻陳雪兒控制著笑容說道:「當看到一個大男生雨天打著一把可愛的女生傘,不是很有趣嘛。」
蘇凡微微皺眉說道:「還有一種可能,人們會認為這個男生是個變態,不過,沒關係,還是要謝謝你的傘,明天上班我會帶來給你的。」
「沒關係,我不著急。」
蘇凡打著傘離開了,隨後陳雪兒也和朋友一起離開了。
回到住處打開門,那對夫妻還未回來,蘇凡把傘拿到房間立在一邊,拿了幾張抽紙擦拭了傘面的雨滴,這樣會幹的快一點,蘇凡脫了上衣,掛了起來,然後去衛生間洗漱了。
隨後,蘇凡寫了一篇日記,寫了關於工作,關於讀書的進度,關於陳雪兒。
陳雪兒是蘇凡比較喜歡的類型,陽光開朗,平時工作中,或者休息時和同事聊天時都會笑意盈盈,讓人見了心情也會不自覺的很溫暖,她就像是一道陽光,可以照亮他人,溫暖他人。
第二天早晨,蘇凡看了天氣預報,下午有雨,便帶上了兩把雨傘出發上班。早晨的空氣是清新的,地面濕漉漉的,樹木還是綠意盎然,真是個跑步的好時間。當走到產業園的大門口時蘇凡便看到對面剛剛走到的陳雪兒。
「好巧呀,昨天打傘回去沒被別人當成變態吧?」陳雪兒笑嘻嘻的說。
「還好,沒有遇見說我是變態的,給你雨傘,謝謝啦。」
「不用客氣,日行一善,使我快樂,這是我外婆從小就告訴我的,她是一名鄉村小學老師,還教過我呢,可惜我後來高中剛念完就出來了,我還以為外婆會傷心呢,沒想到外婆對我說,「 書讀不好沒關係,只要做個正直善良的人就是好孩子,外婆我小的時候是受到村里人的很多照顧,父親去打仗了,杳無音信,母親帶著我無依無靠,只有三畝地,有一年收成不好,全靠村里人的幫助,才挺了過來 ,所以你要記得,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就去幫助他人,你不僅會快樂,還會收穫更多,等你以後就知道啦」,以前我聽完還不太懂,可是後來就理解了外婆所說的。」陳雪兒說了很多之後停了下來,兩人繼續向著前邊走著。
蘇凡說道:「你的外婆真是個好人,現在你的外婆還生活在鄉下嗎?」
「她已經不在了,一年前離開了,自從在小學退休後,媽媽讓外婆去縣城裡和我們一家一起住,可是,外婆說在鄉下挺好的,已經有感情了,媽媽勸了幾次也沒來,後來腿腳不便了外婆只好來了縣城,我和外婆又相處了四年,平時外婆就會坐在窗前看向遠方,我知道,那是看向村子老家的方向,周末我放假就會帶著外婆去樓下走一走,坐在樓下的小廣場,聽著外婆講以前的事,直到媽媽叫我和外婆吃飯才回去,想一想,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時光,外婆離開是在我高中念完和表姐出來打工半年時,接到了媽媽的電話,說是外婆走的很安詳,實在睡夢中離開的,知道後,我當時就辭職了從福州回了隨縣,可是,我還是沒能看見外婆最後一面。」陳雪兒說到後面有些哽咽,眼含淚珠。
蘇凡立即說道:「抱歉啦,提到了你的傷心事,外婆的在天之靈,看到你現在這麼棒,一定會很欣慰的。」
陳雪兒用手擦了擦眼角即將流下來的眼淚說:「是啊,外婆一定會為我驕傲的,我可是外婆帶大的,我不會給外婆丟臉的。」陳雪兒慢慢的恢復了笑容,兩人也走到了工廠的一樓,此時,蘇凡大著膽量的說道:「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嗎?」
「可以啊。」可是看著陳雪兒換了工服鞋子就要朝二樓走去,蘇凡急切的說:「你的微信。」
陳雪兒此時在樓梯台階上回頭笑著說:「蘇凡,工作群里就有我,可以添加的,笨蛋。」說完陳雪兒加快步伐走向了二樓。
蘇凡在看向陳雪兒時,剛好陽光從窗戶照射到陳雪兒白色的工服上,在蘇凡的眼中,她就像是天使,等回過神來,陳雪兒已經走啦,蘇凡尷尬的笑了笑,等想到陳雪兒最後一句說的笨蛋時,蘇凡又有些開心,對,就是開心,這代表著蘇凡認為陳雪兒對自己的觀感是好的,是可以開玩笑的那種。
之後蘇凡便添加了陳雪兒的微信,陳雪兒不一會就同意了,發了一個笑嘻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