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章 你本就沒有選擇
陸川沒有繼續冥想，而是在桌邊坐著，總感覺明天時間一到，霖成就真會把自己給放了。
今晚開心不睡覺，陸川也沒覺得什麼，畢竟房間裡一直點著煤油燈，等時間到了半夜，外邊的人就會覺得影響，單獨找個地方休息偷懶。
而每當這個時間的時候，陸川就會悄悄離開房間，到街邊還沒有關門的酒館裡去坐著，聽裡面酒鬼們談話、聊天。
一些基本信息跟情況他都是這麼知道的。
「今晚再去碰碰運氣，要是有人還像昨天一樣聊霖成城主，說不定我還能再進一步的了解他們。」
就算自己日後要進入落陽山脈去，但難免就不會再跟霖成這個人打交道。
「這霖成一般都不願意講實話，只有多了解他一點，這才是真的。」
本以為乖乖煉器出來他馬上就能放自己離開，沒想到還是需要等待，這讓陸川對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了好感。
……
夜漸漸深沉，街邊傳來喝酒打鬧聲，陸川喬裝打扮一番就出門來，在城主府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情況下出來，大搖大擺走在街上。
此刻的他已經將易容術戴在臉上，一個完全陌生的面孔，城衛軍就算要檢查，那就檢查他們的。
按照慣例，陸川啥也沒有干，直接來到酒館裡點了酒和花生瓜子等吃食，安靜地坐在角落裡，聽他們聊天。
今晚酒館人員很少，能夠準備一整晚坐在這裡喝酒的人估計只有一桌，這是陸川看出來的。
他們就座陸川旁邊隔桌上，說話聲音很大，不用刻意去聽。
「哎，我說哥幾個你們聽說沒有，街東邊來了美女，據說跟城主那邊有關係，他們家女兒長得俊美卻沒人敢長時間欣賞，生怕下一秒就被城衛軍給帶走了。」
這個說話的男人長得相對正經，從說話上而言，本人習慣愛好跟長相絲毫沒有瓜葛，不管別人怎麼說，至少在他身上是這樣。
另外一個尖耳腮紅的男人借著酒勁大膽放話。毫無忌諱道：「那小娘子我就敢正眼盯著她，反正又不幹什麼，城衛軍憑什麼抓我們？」
長相瘦弱嬌小的男子說：「我看你還是得注意，最近的霖城可不太平，沒見那麼多城衛軍在大街上站著，小心你這烏鴨嘴，別到時候給自己惹麻煩都沒地方去申述。」
尖耳腮紅男子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這些人真是沒事找事，要是真想查點什麼早查到了，一直拖拖拖，要不是好口酒喝，我家婆娘還不允許我出來呢。」
正經男跟著說：「聽說他們前兩天還抓了人，到現在都沒放出來，要是有消息總得通知我們一下，一直把人關著算什麼？」
長相瘦弱嬌小的也是一臉無奈，「如今霖城裡走兩步就要被查，哪有那麼多事？」
此時店家因無聊也加入到他們當中來，磕著瓜子，十分享受，「我倒是有些消息，霖孝昌公子剛拿畫像過來，要是見到這個妖人，馬上就告訴他們，能得一筆不錯的回報。」
當店家把畫像擺出來時，陸川順勢看了過去，畫像上之人的確正是霾，他低聲喃喃細語：「雙方僅僅有過一面之緣，這個霖孝昌就能畫得如此傳神，當真不簡單。」
三人一聽頓時心驚起來，「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妖族、魔族和人族每一組都各自不相往來，其中也禁止往來，如果沒有制約，三族鼎立九州大陸，那將會變得混亂不堪，想要解決麻煩哪裡有那麼容易？
至少現在，不管是魔族還是妖族，一旦他們出現在人類生活區域，那將會混亂一片，至此得不到安寧。
「總之抓的那個人還是之前參加名坊煉器協會大賽的陸川，他還得過冠軍，是個名副其實的煉器大師，霖城主要是待他不好，可不見得有什麼好處。」
瘦小男子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霖城可麻煩了。煉器師由煉器公會管理，不管是註冊在名冊里還是流浪煉器師，他們的重視程度我們大家都知道。」
尖耳腮紅男子道：「以前有人故意找散修煉器師麻煩，最後直接意外身亡，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這真是太可怕了。」
眾人感嘆時發現獨自坐在一邊的陸川，店家跟幾個酒鬼走了過來，他們提酒走了過來。
「小兄弟一個人喝悶酒，倒不如我們坐一起，這這個孤獨夜晚，好歹有個伴兒。」
陸川搖頭，「小子只是習慣一人獨醉，所以才自己獨坐一桌，身邊也沒什麼朋友，聽你們說話也是因為寂寞，要麼大家不嫌棄，可以把桌子上的東西拿過來，我們一起拼一桌。」
見陸川桌上好吃的還不少，他們自然不會斤斤計較，馬上去把東西搬過來，然後跟他坐一桌。
「道友面生，打哪來的？」
剛坐下就有人問他。
陸川喝了酒，「九州大陸，剛到霖城不久，目的是進入落陽山脈尋找大造化。」
尖耳腮紅男道：「如果道友是散修，那可沒什麼進去的機會。」
陸川聽後皺眉，「此話何意？」
店家解釋說：「道友有所不知，雖然武尊盟的人嘴上說得漂亮，但是實際算計下來，壓根沒有散修什麼事。」
「散修進入需要繳納高額費用，如果沒錢，要麼放棄，而那些宗門之人之所以免費，那是忌憚他們勢力。散修嘛，少進去一個，跟他們就少一份爭奪寶物的機會。」
「今年估計不會有什麼散修願意過來準備進入落陽山脈，以前這個時候城中散修是很多的。」
「到了今天，也就見道友一個。」
陸川微微一笑，「無礙，會有辦法的。」
他們暢談一整晚，天漸漸微亮起來時，陸川趁他們都已經醉倒在桌上，把錢放在店家手裡後離開。
等店家再次醒來時，發現手裡的錢，這幾個晚上都是如此，他已經習慣了。
命店裡員工將他們各自送回家裡，他又開始了新一天的營生，休息是不可避免的，趴在無人房間裡就又睡著了。
陸川已經回到房間，看著桌上已經燃盡的煤油燈，心裡直犯嘀咕：「要是沒有火馨怡她們，恐怕我們這些散修想要進入落陽山脈，是沒有選擇餘地的。」
「你本就沒有選擇！」
陸川想著，自己似乎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