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人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姚夏直接給了他一個痛快。【Google搜索】
隨著一聲槍響。
透明人的腦袋直接爆開。
一開始還是紅白相間的顏色,但是很快就變成了透明。
說真的,這把槍對付很多詭異並沒有太大的效果,但是透明人這種肉體防禦力還是低了點,直接就被打穿了。
姚夏做完這一切,然後皺眉思考了兩秒鐘,將手槍放回到抽屜裡面。
黑山羊愣了一下,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好在透明人的屍體有一個比較明顯的特性,就是當其死亡的時候,身體會沉入了所謂的暗影空間當中,很快就看到之前的那兩具屍體,連同飛濺出來的液體都消失不見。
繩子一松,落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
黑山羊終於鬆了口氣。
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兩具屍體。
不過看著那段空空如也的繩子,還有在牆壁上面因為子彈擊穿導致留下來的彈孔,永文老師突然有些後悔。
怎麼剛才沒把透明人的活體細胞取一些下來,也好用作研究啊。
再抬起頭看看姚夏,對方似乎對此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黑山羊不得不作罷。
姚夏更關心的是此時自己合作夥伴的心理狀態,確定完黑山羊這種經歷了百年時光的老牌科學家沒有多少感情波動之後,他就回過頭來看向身後的邵維。
邵維紅的臉色不是很好,顯得有些發白。
「對不起,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要先回去休息了。」邵維難受地皺著眉頭,然後對著姚夏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向著工廠的外面走去。
邵維站在燈光中,緩慢地向著漆黑一片的室外走去,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外面很黑,她卻覺得在身後的世界更加的黑暗。
看著邵維有些暗然的背影,姚夏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正在這時,站在姚夏身後的永文老師伸出大羊蹄子在搭在他的肩膀上面。
「哎,」山羊腦袋嘆了口氣,眼神迷離地看著遠處出走的邵維,「我很明白她現在的心情,想當年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狀態跟她也差不多。
邵維是兩個好女孩,別看她們平時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很多時候她們可細心了,而且又敏感而善良,其實說真的,這樣的詭異根本不適合跟我們一起工作。」
姚夏聽著他的話,心裏面一片暗然。
不得不說山羊腦袋有時候說得挺對的,幹這一行危險性非常的高,別說現在還僅僅是因為在心釀領域當中打破了舊有的格局,導致當地的地頭蛇找上門來,以後要是進軍詭異製造業的話,更是困難重重。
對比起未來將要面對的,現在姚夏他們所經歷的根本就不算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是天真和仁慈,往往等待著他們的結果就是滅亡。
邵維的問題在於她太善良了,這樣的詭異其實不太適合做這個工作。
有時候人類和詭異都是一樣的,當你想要往上走的時候,勢必要丟掉一些東西。
不過……
「我相信她。」姚夏輕聲說。
他相信邵維,同時也相信自己的判斷和經驗。
「哎。」旁邊的山羊腦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姚夏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道正在將他往黑山羊的懷裡拉。
「等,等一下!你要幹嘛?!」
姚夏驚恐地將手撐在他和永文老師之間。
黑山羊有些詫異地低下頭來,看了看比他矮上一大截的人類。
「我以為你們人類在脆弱的時候都需要一個依靠呢。」
姚夏:…… ̄工 ̄lll
……
怎麼回到家的,邵維已經沒有任何的印象了,整隻詭異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似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打開房門,機械的按照平時的生活習慣將拖鞋從鞋櫃當中拿出來,換好,然後將外用的小皮靴放進柜子裡面。
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一把扯下來綁頭髮的頭繩,扔到化妝桌上面,然後去往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裡面傳來了嘩啦啦啦的蓮蓬頭的聲音。
洗完澡,邵維穿上睡衣,掀開被子,鑽進裡面。
平躺,將雙手放到小腹上,默默地閉上眼睛。
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眼淚就不由自主地順著臉頰流下來,一直到枕頭上。
過了一會兒,她張了張嘴,發出一聲嘆息。
「哎,你別難受了,姚夏這樣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是邵維藍的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絲溫暖。
「我明白。」邵維紅點點頭,哽咽地說。
「你自己不也聽到了嗎,其實有些時候詭異界的商業競爭比我們想像中的更加的殘酷,」邵維藍嘆了口氣說,「畢竟你也不是第一天做詭異了,肯定知道陳愷這個人的德行,之前沒有踏進心釀領域,我們做拉詭條的生意,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可現在,我們既然是在做心釀生意,早晚都要面對跟他們之間的競爭的。
陳愷這一次派人過來探查我們的虛實,下一步就有可能對我們發動攻擊。」
「姚夏這樣做,只是在保護我們,保護這個公司,也是為我們爭取時間而已。」
「我知道。」邵維紅抬起手來,擋住自己的眼睛,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我只是……」
「我只是從來沒有見過姚夏那樣的表情。」
是的,之前姚夏在殺死兩個詭異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果斷和決絕,確實嚇到她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隻冷血動物,或者說姚夏根本就沒有將對方當做一個活著的有思想的個體來看待一樣。
姚夏給她們的感覺,不像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這隻人類太可怕了。
邵維完全看不透他。
到現在,邵維已經無法分辨,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姚夏了。
邵維藍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雖然跟這個傢伙共用一個身體,可兩個人的思想卻完全不同。
邵維藍很了解邵維紅,卻也不能完全安撫她的情緒,因為她能深刻的體會到剛才另外一個自己所說的——
姚夏今天的表現真的完全顛覆了她們之前對他的認知。
這是人對未知的恐懼,更是對自己已經熟悉的東西有可能失去而感到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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