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眨了眨眼睛。
「你到底聽到了一些什麼風言風語?」
「你不必管那麼多,你只需要和我賭就行。」
「如果真的要賭,我就不會讓你了。」店長雙眼放光,「如果你輸了,我就要殺了你,你確定要和我賭嗎?」
顧毅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你睜開眼睛,用力點點頭。)
(店長:好,那就來賭吧。我現在很忙,沒工夫和你賭牌,我們就來賭簡單一點的。) ❋
(店長: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
(你:這麼……簡單?)
(店長:你已經沒時間反悔了。)
(你:好,那來吧。)
(你和店長猜拳。)
(店長拿出手槍,崩掉了你的腦袋。)
(眼前一片血紅。)
什麼鬼?
難道是自己運氣太背了?
「你到底接不接?」
「等下!」
顧毅無視店長的催促,繼續推演。
由於自己剛剛推演的時間太短,根本無法啟用回溯推演的功能,他只能花費10點精神力,重新推演一次。
(你答應了店長的打賭邀請。)
(店長:我現在很忙,沒工夫和你賭牌,我們就來賭簡單一點的。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
(你:好,那就來吧。)
(你出布,店長出剪刀。)
(你額頭滴下一滴冷汗。)
(店長:怎麼了?)
(你:你拿個眼罩,把自己的眼睛蒙起來。)
(店長:切,好吧。不過,為了公平起見,你也得把眼睛蒙起來。)
(你和店長一起戴上眼罩。)
(你覺得應該是店長的手眼反應能力比你強,所以他能在最後一刻出拳並戰勝自己,才能夠次次戰勝自己。)
(你、店長:石頭剪刀布。)
(店長:你出好了嗎?)
(店長:那我們摘眼罩吧。)
(你出的石頭,店長出布。)
(店長冷笑一聲,拿出手槍崩掉了你的腦袋。)
(你的眼前一片血紅。)
顧毅猛然睜開眼睛,一臉詫異地看著店長。
店長也同樣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不,沒什麼。」
顧毅搖搖頭,繼續推演。
(你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兒。)
(石頭剪刀布根本就是一個運氣遊戲,如果真有什麼技術,那也只有比拼手眼速度這一條。)
(可是,剛剛推演時,店長和自己全都沒睜眼睛,這就足以排除這種可能性了。)
(難道是店長的運氣真的好到爆炸?)
(店長:你怎麼了?)
(你:沒什麼,我要和你打賭。)
(店長:既然你堅持,那我們就來賭簡單一點的。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
(你:等等,我要五局三勝。)
(店長:來多少局都是一樣的,你確定?)
(你點了點頭,你必須多來幾次,這樣才能確定店長到底是如何作弊的。)
(你連輸了兩局。)
(店長:你只剩最後一次了。)
(你:你會讀心術?)
(店長:哼,知道了你又能怎樣?)
(你的精神力足夠強大,你將大腦放空,以無意識的狀態再次與店主猜拳。)
(店長:對不起了,小兄弟,你曾經是個非常好的牌友。)
(店長拿出了手槍。)
(你終止了推演。)
顧毅睜開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店長。
店長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顧毅,「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明白你的把戲了。」
「什麼?」
「來,我們進入正題吧,我想和你打賭,贏了我要拿走一個豬頭面具。」
「行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沒工夫和你賭牌,我們就來賭簡單一點的。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
「不用三局兩勝了,一把定輸贏。」
「你確定?」
店長驚訝地看著顧毅。
「確定,來吧。」
「好。」
顧毅出的剪刀。
店長出的是布。
一局定勝負。
店長驚訝地看著顧毅,愣愣地問道:「怎麼可能?你明明想出的是石頭。」
「你可以在我出拳的一瞬間看透我的心思,對嗎?哪怕我放空了自己的大腦,但只要我出拳,你就能立刻判斷出我想出的是什麼。」
「沒錯。」
「所以,我對自己進行了催眠。」顧毅比著剪刀手說道,「我告訴自己,這不是剪刀,這是石頭,結果你果然上當了。」
「怎麼可能?正常人不會這麼輕易就改變幾十年的習慣的。」
「因為我不是正常人。」
顧毅咧嘴一笑。
擁有無限推演的能力後,顧毅的精神力已經不是正常人可以比擬的了,這種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的技巧,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完成了。
顧毅與店長一局定勝負,就是擔心店長知道自己的把戲之後立刻改變策略。
只要自己一次偷雞成功,就不需要再冒風險了。
店長嘆了口氣,眼神中對顧毅的敬佩之情毫不掩飾,「你真的太厲害了。」
「運氣好而已。」
「你跟我進來吧。」
店長拉著顧毅來到了店鋪的倉庫,店長在一堆雜物中找到了一個未拆封的豬頭面具遞給了顧毅。
顧毅拿著面具,好奇地問道:「這個面具……為什麼沒有說明書?」
「它不是一般的面具,它是托托親手製作的第一個面具。」
「托托是誰?」
顧毅假裝不知道。
「她是這個醫院不可言說的存在,但請記住,她是你的同胞。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快打開看看吧。」
顧毅點點頭,拆開了豬頭面具的包裝袋。
豬頭面具栩栩如生,看上去就像是真的用豬頭縫製而成。
顧毅左看右看,終於在豬頭面具的內襯裡找到了一行血字提示。
「當我摘下面具時,我終於看清了一切。」
「記住,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你唯一需要遵守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