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之後。
遊魂巷黑霧滾滾的街道之上,帶著高腳帽表情嚴肅的林恩就像是一道黑色的的閃電一樣向著前方疾馳。
而在他的身邊,那個身形龐大的反血肉夜醫跟隨著,兩個人在黑霧當中迅速地穿梭。
「林恩先生,沒有想到您已經滲透進入了這個據點,那現在的話,整個遊魂巷和離魂街附近所有血肉神教的據點就基本上已經被我們拔除了,請您放心,我們已經對著兩個區域進行了全面的包圍,不會有一個敵人能逃出去的。」
那個反血肉夜醫的鏡片散發著綠光,一閃一爍地向著林恩匯報目前這裡的狀況。
而就在剛才。
在他正準備突破進去血鋸藥劑店的時候,正好便看到了林恩從裡面走出來。
而他也已經明白。
林恩先生已經是先他們一步對這個據點完成了肅清。
而如此一來的話,那現在整個遊魂巷也就只剩下了血肉神教派來的那個眷者所在的大本營了,而只要端掉它,那血肉神教在這裡剛剛建立的體系,也將被徹底覆滅。
林恩摁著高腳帽,表情嚴肅道:
「很好,我們現在立刻和白夜大叔他們匯合,我剛才的話你發布出去了嗎?他們在對血肉神教據點的肅清中,確定沒有見過一個血肉惡靈的小女孩?」
那個反血肉夜醫迅速地轉動耳畔的齒輪,和遊魂巷各處的夜醫建立了聯繫。
短暫的數秒之後。
他向著林恩搖了搖頭,匯報導:「抱歉林恩先生,從各戰鬥人員傳回來的消息來看,他們在行動的過程當中並沒有您相關描述的發現,不過我已經將您的話通知下去了,各戰鬥人員正在加急為您進行搜索和審問。」
林恩神情不妙地點頭,目光遠遠地注視著遠處的黑霧。
不妙啊。
他已經是從小寶貝的口中知道了當時發生的具體情況,其實他本來就應該想到的,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是能夠將復仇的執念都壓制下去的話,那也就只有對最親之人的羈絆和執念。
因為她是一個母親。
雖然是身處地獄,雖然早已化身惡鬼,但是從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能夠看的出來。
她內心的最深處是如此地渴望能夠擁有一個正常的家庭,因為她就是因為家庭的背叛才墮入的這黑暗的深淵。
那如果說還有什麼能夠讓血衣女士真正的妥協的話,那也就只有對她孩子的威脅了。
小呀噠在血肉神教的手裡!
盤在他腰上的小寶貝探出了舌尖,擔心地對著憂慮林恩道:
「嘶嘶——嘶嘶嘶!」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嚴肅道:「不用擔心,我會把她從他們的手裡帶回來的,她是我接生的,而且也是在我的手裡才有了正常的形態,我不會允許血肉神教對她做任何的事情。」
他們的確是對血衣女士的所有情況都了如指掌。
要不然也不會發現她這唯一的軟肋。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那個眷者的實力也同樣極為的強大,他一個人就能夠與血衣女士+小寶貝打成平手,雖然在那一戰之後他也同樣受了很嚴重的傷而無力再處理小寶貝這個很難打死的怪物,但這麼多天過去了,以血肉生物強大的恢復能力來說,估計也已經徹底恢復。
而小寶貝這個廢物也很精明。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血肉神教來這裡的主要目標,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所以也就用這種妥協的方式,讓自己暫時地不能夠成為他們的威脅。
但毫無疑問,一旦那個眷者騰出手來,第一個對付的絕對是他。
所以他也的確已經是做好了卷錢跑路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思想準備——但並沒有任何試圖去尋找林恩的意思:錢自己花。
「我們加快速度!」
兩個人在街道上迅捷地穿梭。
而從高高的天空俯視的話,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遊魂巷的各處冒氣的綠色的濃煙和偶爾傳來的爆炸聲。
夜醫們的突襲是成功的。
雖然還有零星的抵抗,但是在這段時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攻擊之下,所有的據點基本上已經是被無傷覆滅。
……
「我們到了!」
猛地穿過濃重的黑霧,視野當中也是出現了一個又一個龐大的反血肉夜醫,他們隱秘在黑霧當中,就像是一群帶來厄運的死神,將這裡團團包圍。
而就在他們的面前,是位於遊魂巷最深處的一座熊熊燃燒著的中世紀教堂。
林恩抬起頭。
一眼就看到了位於戰線最前方深深地注視著那座教堂的白夜的背影,數個反血肉夜醫跟在他的周圍,顯然外圍已經被他們徹底肅清。
「白夜大叔!這裡的情況怎麼樣?」
林恩迅速地上前。
白夜一頓。
然後就在林恩震驚地注視之下,白夜驟然轉身,一把漆黑的rpg炮筒就被(〝▼皿▼)地瞄準了林恩的方向,扳機是所扣就扣,根本就沒有帶一點猶豫的,一枚又粗又大的炮彈直接就向著林恩爆射了過來啊。
林恩大驚失色道:「大叔你這氣生的有點持久啊!我真沒pua她的啊!」
沒有任何的猶豫,林恩幾乎是瞬間就條件發射地控制著懵懵的左左,用力地把左手往前一伸,在左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控制著她張開了自己的巨口。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刷的一聲。
那又粗又大的rpg炮彈瞬間就射入了(ΩДΩ)的左左的口裡,一下子就射到了最裡面的裡面,被林恩用力地閉合。
「唔呀呀呀——!!」
轟——
一聲沉悶的巨響從林恩的身體當中響起。
就在周圍那些夜醫僵硬地注視之下,左左0ДQ的嘴裡冒出了一股股的黑煙。
而也沒等白夜發射第二枚rpg,林恩便是一個滑鏟沖了過去,咔咔地一把抓住白夜手裡的那個rpg炮筒,(〃>皿<)地用力地往上扳,道:
「大叔你有空再聽我解釋啊!這麼多人看著呢,怎麼還對著自家人亂射呢?!注意場合!注意場合啊!」
白夜(▼皿▼#)地壓著炮,道:
「不射你一下真的是難平我心中怨氣,一個電話把我們搖過來你自己反而先跑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可大叔你不射我能跑嗎?」
「你不跑我能射嗎?」
「你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