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上哪裡去找那些……」
「別忘了!」那個靈媒咬著牙,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帶你來這裡的原因!」
她立刻起身,用自己的身份卡,迅速地打開了旁邊的一扇大門。
白逸立刻跟了進去。
而看到裡面的東西時,他立刻就感覺到一陣陣的噁心和陰冷,這讓他一下子就彎腰嘔吐了起來。
房間當中陳列著許許多多的容器,而在那些容器當中,竟是密封著許許多多腐爛的肉塊和扭曲的肢體。
「這些……這些是……」白逸不停地乾嘔,全身發抖。
那個靈媒用力地搬起一個銘刻著紅色符文的容器,咬牙道:「蘊含著不潔的血肉標本,是我們這些年從各地發生的靈異事件中殺死的許多怪物的肢體!」
砰——
她重重地將容器裡面的鮮血和肢體砸在牆壁之上,整個牆壁瞬間被黑紅的血污所浸染,大量的肉塊嘩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難聞的讓人作嘔的氣息籠罩了整個走廊。
「快!快來幫忙!」
白逸顫抖地站起,強忍著噁心的感覺,也立刻沖入房間當中,將那些容器重重地砸爛在了地上。
而隨著地面的血和肉塊越來越多,周圍的溫度也在不斷地下降。
陰冷!
詭譎!
在不潔和陰氣濃重的環境之下,一些邪崇也會開始復甦。
白逸立刻便看到了地面上的那些肢體,竟是緩緩地動彈了一下。
他迅速地踏著血污,回到了儀式法陣之前跪了下來,顫抖道:
「我……我還需要蠟燭!需要燃燒血肉或者陰氣的蠟燭!」
那個靈媒迅速地咬著牙,從腰袢的包里拿出了幾枚紅燭交給了他,喘息道:
「屍油紅燭,應該可以滿足你的要求,這是我們靈媒在通靈死者時也需要必備的材料!」
白逸嘴唇顫抖。
他立刻將紅燭點燃,插在血色法陣的幾個節點之上。
伴隨著屍油蠟燭的燃燒。
白逸顫抖地回憶著召喚的咒文,手指顫抖地用鮮血點在了眉心,道:
以血肉,不潔,飢餓,瘟疫,死亡,怨恨,痛苦為獻禮。
以一切之不詳,一切之罪孽,以吾之苦痛子靈魂,請求地獄的凝視。
緩緩地,伴隨著他顫抖的頌念。
縈繞在周圍的不潔之氣緩緩地圍繞著那幾根蠟燭聚集了起來,而周圍惡臭的血液,也嘩啦啦地浸染了地上的那個儀式法陣。
法陣竟是緩緩地亮起了血色的詭譎的光。
而周圍的光芒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樣,不斷地閃爍了起來。
那個靈媒臉色蒼白。
因為她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這裡的死氣正在以難以想像的速度飆升。
不是因為外界的那些惡鬼。
而是因為這個儀式。
「刀!」白逸顫抖道。
那個靈媒立刻一震,將手中的尼泊爾放在了他的面前。
白逸嘴唇微顫,雙手緩緩地握住了刀柄,對準了,念誦道:
以吾之苦痛為兆,換吾以窺視罪孽之能。
噗呲——
他用力地將尼泊爾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在巨大的痛苦中,他的鮮血一點一點地落在了法陣之上。
以吾之鮮血,吾之血祭,請求給予吾請求之願。
吾……吾……
他呢喃著,目光瞬間一片空洞,就像是猛然想起了最重要也是最不應該被省略的一點。
那就是……那就是……
那個靈媒連忙道:「你怎麼了?!」
白逸呢喃道:「這是召喚邪神的儀式……可是……可是我不知道召喚我大哥的咒語啊……」
那個靈媒差一點被他嚇的神魂出魄。
她急了,顫抖道:「什麼樣的咒文啊?!」
白逸呢喃道:「大哥說……是在黑暗世界進行靶向的咒語,只有通過那樣的咒語,才能夠精確地將召喚意圖鎖定在自己要請求的那位存在的身上……」
「不然在茫茫的黑暗世界,靶向不對的話,可能會召喚出其他完全未知的可怕的怪物……」
那個靈媒急切道:「你大哥他沒有嗎?!」
白逸哭喪著臉,道:「走得太急,沒問!」
嗡——
那個靈媒空洞了。
這一刻,她的真不得把這個不靠譜的傢伙幹掉啊。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大門的方向再一次傳來了一聲巨響。
楊柯急切地向著他們的方向大吼道:「快!要來不及了!要來不及了啊!」
那個靈媒立刻反應了過來,急促道:「你不要緊張,想一想,努力地想一想,既然是靶向的咒語的話,你努力想一想你那個大哥的特徵,努力把範圍縮小一下啊!」
白逸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顫抖道:
「我想一想……」
大哥的特徵……
範圍縮小……
靶向……
終於,他顫抖地接著念了起來。
吾將向您呼喚,請求您的回應。
槍械與觸手的支配者,詛咒與血肉的驅從者。
幸福之家的保護者。
遊魂巷與離魂街散播恐懼的治癒性醫生。
吾以您之血肉為信標,吾請求您的回應與降臨!
吾將獻上……
他顫抖地轉頭望向那個靈媒,道:「祭品!祭品!祭品有什麼能獻祭的啊!!」
那個靈媒全身一顫,迅速地上下摸了摸,隨即目光落在了另外一個房間的大門之上。
「等我一下!」
她迅速地打開大門,然後從其中搬出了大瓶大瓶惡臭的血肉組織,急促道:
「這些可以嗎?死界的怪物應該是最喜歡吃這些不潔的血肉的!」
然後她又迅速地從身上摸索了一下。
然後摸出了一枚1元硬幣,瞪眼道:
「再加一塊錢!」
「如果他真的像你說的是和我們類似世界的人的話,那這枚硬幣應該能讓他立刻就知道是你在召喚他!」
事已至此,也就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白逸急切地迅速念道:
吾將以大量血肉組織以及1元錢為祭品!
吾將請求您的注視!
吾將請求您的回應!
吾之大哥,吾之摯友,吾之保護者,白逸請求您的降臨!
噗呲——
他用力地將腹部的軍刀一絞,痛苦地一下子跪倒在了法陣之上,猩紅的鮮血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而也幾乎就是在那一刻,法陣上的紅芒大甚,四面八方的鮮血都在同一時刻沸騰了起來。
一定要……
一定要成功啊!
您還欠我一個不鏽鋼xx啊……
Ps:沒衣服的發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