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欲望母樹一怔,覺得他可能又在扯詛咒的事情,但是隨即看著他的表情,她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他指的是哪方面。
叮!欲望母樹對你的憤怒+10
叮!欲望母樹對你的憤怒+20
那當然不是因為她打不過。
而是一到後面他就耍賴。
他用電動的!
欲望母樹難道還能在欲望方面輸給別人嗎?!這簡直就是笑話中的笑話!
混蛋!
……
而很快,隨著欲望母樹在黑夜城外紮根,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也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從視界蔓延到了黑暗世界的各個角落。
一時間,整個視界當中的生物都譁然了,到處都是對此的討論。
因為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瞞不住的。
現在只要你靠近黑夜城,遠遠地幾千公里之外就能夠看到那顆直入黑霧的血肉巨樹,這幾乎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引發了整個黑暗世界的熱論。
而任誰都能夠感覺到。
風雨欲來。
機械神教的七神共治,黑夜城再添一根源,血肉神教方面似乎也是蠢蠢欲動。
而這三方勢力可是早就已經勢如水火,隨時都有開戰的可能。
……
而也就是在林恩剛剛安頓好欲望母樹之後不久,還沒來得及休息,周圍的空間便一陣紊動,但並沒有像上次被視界之主拉入視界一樣的那種冰涼。
回來了?
林恩睜開眼睛。
伴隨著視野的成型,他便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那座熟悉的書桌前的椅子上,面前正豎立著那根純白的羽毛筆。
不用多說,自然是他的羽毛筆小姐姐。
刷——
林恩直接就擬化成為了一隻黑貓,支棱一聲就跳上了桌子,在打翻了墨水瓶的同時,一下子就把羽毛筆撲倒在了桌子上,以貓咪的形態來來回回左左右右地亂噌。
所謂就別勝似新婚!
當然並沒有任何占便宜的想法,只是蹭一蹭。
喂!喂!別蹭啊!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你真以為你是貓呀!不許舔!!
羽毛筆氣憤地終於是把那隻貓推開。
梳理著自己濕漉漉的純潔的羽毛。
林喵帶上了自己的單片眼鏡,憨態可掬地趴在了桌子上,長長的尾巴左一下又一下搖晃著,望著羽毛筆面前的羊皮紙,道:
「我這不是貓嘛,貓當然也是要噌噌才能表達一下自己的喜悅之情啊,好久不見,羽毛筆你的毛毛又光亮了很多呢,需要我給你梳梳嗎?不用客氣的喵。」
啪——
羽毛筆的羽毛尖尖上爆炸出了一個大大的╬!
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這麼的不正經,不過如果他真的敢伸爪子的話,肯定會啪地一下就把他的爪爪剁掉。吃貓火鍋!
不要亂喵,這次把你叫過來,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你正經一點。
羽毛筆在他面前的羊皮紙上刷刷寫道。
林喵好奇道:「是視界那個大眼珠子嗎?」
因為以羽毛筆這樣的存在。
他想不出能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讓她能夠在意。
不是,是關於你的。
她頓了一下,寫道。
林恩歪頭。
她的筆尖落在紙上,終於是寫道。
如果可以的話,近期你就不要出去亂竄了,這段時間你就乖乖待在我的身邊,有我陪著你的話,那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至少我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你周全。
林恩頓時一愣。
因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羽毛筆會寫下這樣凝重的筆觸。
他用爪子扶了扶單片眼鏡,嚴肅道: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羽毛筆沉默了良久。
然後她寫道。
是一些關於未來的徵兆,這應該也算是命運神所獨有的一種直覺,你知道我一直在寫關於你的經歷,是嗎?
林喵刷刷點頭,伸出爪子指著書架上的那些書籍。
「嗯嗯,都是些奇怪的描寫,裡面有一半都少兒不宜,羽毛筆你的改編能力果然還是很強的啊,我都沒想到筆筆你能改的那麼澀。」
啪——
一筆桿子敲在他的貓腦袋上。
(╬◣д◢)我只是記錄,沒有改編!是你本來就那麼澀,和我寫的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要把主次關係搞混掉!
「……」
果斷地無視掉這隻貓那惡劣的心理。
她重新寫道:
總之,因為我主司命運,所以我寫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是你既定的發展軌跡,只要你不看到,那我這一分鐘寫的東西,就是你下一分鐘將要做的事,你能理解嗎?
林喵點頭,認真回答道:
「明白一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對未來發展軌跡的預言,但不能讓我看到我的未來,如果看到了的話,那就不是我的未來了,是這個道理嗎?」
是的,也正因為如此,可能我一本書已經寫好了,你才經歷了我這本書一半的歷程。
林喵趴在了桌子上,萎靡不振道:
「這樣一想的話還真絕望啊,全是宿命論的東西,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倆什麼時候結婚?你有寫到嗎?」
砰——
再次一筆桿子。
把他打出了腦震盪和硬直。
這只是記錄,又不是篡改,你的未來還是你自己的,我現在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我能記錄下你的部分未來,我能在一定程度上預知你的吉凶與禍福。
林喵甩了甩腦袋,爬了起來,認真道:
「也就是說,你預感到了我最近會有禍端?」
羽毛筆頓了一下。
你還記得你去藍星的那次嗎?
林恩猶疑道:「當然記得,我差一點就被血肉支配者那個老硬幣給陰了,要不是我命大,造出了三位一體機,我現在已經被做成貓糧了。」
那我告訴你,那次你九死一生我都能寫出來,但這一次我寫不出來。
周圍陷入了寂靜。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像是周圍的空氣都仿佛下降了幾度。
她終於接著寫道:
這種情況其實並不少見,有些東西確實無法預言,比如說目標太強,強大到能夠防止別人窺探自己的命運,還有一種情況是我自己,拽寫者無法窺探自己的未來,這是命運領域的公理。
所以我覺得,也許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你的身邊都會涉及到我,甚至我可能會幫你動用規則,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接下來可能遇到的災禍,將遠超過往的所有。
但有一點她沒有說。
也許當她此時此刻寫下的這段話,也已經包含進入了那曠大的命運當中。
我落筆時,看到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