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十幾分鐘的批評教育之後。
叮!林櫻對你的怨氣+20
叮!林櫻對你的怨氣+20
伴隨著耳邊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
林恩閉著眼睛,攬著被批評教育了十幾分鐘的磨牙抹眼淚的林櫻,大步地沿著漆黑的走廊往更裡面走,道:
「看到了嗎?一個人一定要有非常出色的對危機的判斷能力,就像剛才,我正是提前預判到了可能會出現的危機,所以才早早地先人一步,充分地彰顯了我的機智。」
「而我走了,那剩下受批評的就是你了。」
「所以你的判斷能力和反應速度還是嚴重地不足啊,林櫻。」
林櫻委屈地咔咔地握著拳頭。
硬了!
硬了!
拳頭已經是邦邦硬了!
這個惡劣到家的混蛋,這簡直是對她刺果果地欺負呀,他跑了倒好,她在那給人家道了十幾分鐘的歉!這簡直是欺妹太甚!
林恩拍了拍那個小蘿莉的肩膀,閉眼道:
「不過你也不要灰心喪氣,畢竟你只是我的盜版,不如本體那肯定是正常的,這次主要是為了鍛鍊一下你的膽量和對鬼怪的辨別能力,有了這一次的經驗,那下一次肯定就不會這麼沒用了。」
林櫻委屈地緊握著拳頭。
所以他是從哪裡看出她是在灰心喪氣。
她明明是因為想打他才氣成這個樣子的啊!
「眼裡面我的體液還有嗎?」
「早擦沒了!!」
「很好。」
說著。
林恩向前一指。
「看到前面那個鐵箱子了嗎?去開一下。」
此言一出,林櫻頓時惱羞成怒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已經是來到了鬼屋的下一個區域。
這裡的環境也變了。
不再是之前的中式恐怖。
講得似乎是一起根據真實事件改變的殺人案件,因為帶著幾分靈異的屬性,所以也成了各種鬼屋濫用的題材。
而這一次林櫻是一點害怕的心都沒有了。
因為她看過這個題材的電影,也看過關於這方面的視頻,對於那個箱子裡會出現的東西,她也早就已經心知肚明。
「你以為這次還能嚇到我嗎?!」
林櫻小蘿莉磨著牙,惡狠狠地走到了那口鐵箱子旁邊。
「不就是一顆人頭嗎?肯定又是道具啊!」
說著。
她嘩啦一聲掰開了那個鐵箱子。
把手伸了進去。
怒氣沖沖地轉頭望向了林恩的方向,一隻手提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站了起來。
「然後呢?你繼續講啊!我聽著呢!」
那顆血淋淋的腦袋的眼球慢慢地轉動了過來,望著提著它的林櫻那張怒氣沖沖的臉頰。
林恩:「……」
林櫻怒道:「怎麼不講了?你剛才在人家工作人員面前不是滔滔不絕嗎?是不是又要說血漿是糖做的?」
說著。
林櫻抹了一點那個腦袋上的血漿,瞪著眼舔了一下。
「是不是還要讓我舔一下?蜂蜜和色素……」
她一怔。
慢慢地發現有些不對勁。
因為嘴裡面舔進去的並不是和之前一樣的甜絲絲的感覺,反而是帶著一絲腐臭味的濃郁的血腥。
她一愣。
難道說……
林恩:「……」
而也就在她發懵的時候,一條長長的帶血的舌頭伸了過來舔舐在了她的臉上,就像是品嘗極為美味的美食。
呲溜——
呲溜——
「小妹妹,你是第一個見了我還不害怕的,實在是有些可口啊,桀桀桀——」
叮!林櫻的san值-10
叮!林櫻的san值-10
伴隨著林恩耳邊那一系列系統提示。
林櫻空洞地咔咔地轉過了頭,望向了她手中提著的那顆血淋淋的人頭。
長長的粘稠的舌頭從那森然的嘴裡就像是蛇一樣蠕動著,那雙眼球帶著猙獰的笑容,滿臉的腐爛,甚至你能夠清晰地看到那腐爛的地方蠕動出來的一隻只猩紅的蛆蟲。
「小妹妹的口味很重嘛!桀桀桀——」
叮!林櫻的san值-20
下一刻。
啊嗚——
「(ΩДΩ)哇!!嗚哇!!」
……
不遠處區域的入口處。
林恩閉著眼睛,孺子不可教地轉過了頭,扶了扶自己的單片眼鏡,完全不管身後已經半個身子被那顆腦袋吞進去的撲棱撲棱掙扎的林櫻,攤了攤手。
「怎麼一點腦子都不動呢,真的是太沒用了,說了仔細觀察就是不仔細觀察,果然是有了胸就沒有了腦啊!唉,真的和我沒有一丁點相像的地方啊。」
「救嘔(我)——就嘔——」
那個小蘿莉撲稜稜地掙扎著,就剩下了兩條腿在外面亂晃。
林恩抱著後腦勺,閒庭散步地閒逛著。
「自己想辦法,這個不是地獄的鬼,別覺得我和你長得像就真是你哥哥,拿出點蘿莉的勇氣來!」
終於。
噗呲——
一聲刺入和撕裂的聲音。
那個膨脹的血淋淋的腦袋頓時一僵,一把帶著森然鬼氣和神聖氣息的匕首從他的後腦勺內刺了出來。
下一刻。
那個血淋淋的腦袋化作了灰色的煙霧,被那把匕首吸收了進去。
林櫻空洞地噗通一聲掉落了下來,全身上下布滿了黏糊糊的血漿和粘液,整個人幾乎變成了一個黏糊糊的小蘿莉。
她發誓。
這絕對是一次她終生難忘的旅途。
……
半分鐘後。
通往下一個區域的甬道當中。
「笨啊!太笨了!為什麼我林恩會有這麼一個蠢的盜版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樣子變小了,所以腦容量也相應地縮小了嗎?」
林恩悵然地咚咚地敲著旁邊小蘿莉的腦袋。
毫不客氣地毒舌。
林櫻委屈地拖著粘稠的衣服,還要被身邊的那個混蛋敲著腦袋嘲笑著,她覺得這絕對是她整個人生以來的至暗時刻。
「首先你要明白一點。」
林恩枕著後腦勺,閒庭信步地走著。
「不管對方是不是鬼,你都不能害怕,因為只要你害怕那你就輸了!其次你要知道,其實大部分怪物和惡鬼都是心智的,而對於這種惡靈,你一定要首先學會虛張聲勢。」
「因為你摸不清對方的底細,所以你才會害怕對方,但同樣,對方如果也摸不清你的底細,那他們同樣也會忌憚你。」
「所以,如果他們恐怖,那你就要比他們更恐怖。」
「要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在地獄中活下來的呢?」
聽著他那羅里吧嗦的教導。
林櫻委屈道:
「但我是人啊,你可不是人,我怎麼可能做到你說的那種。」
林恩停了下來。
短暫的寂靜。
然後他轉過頭,陰森地俯視著她。
遞給了她一把刀。
「把自己的臉割開。」
林櫻一震,愕然地望向了突然變了臉的林恩。
「什……什麼……」
「把自己的臉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