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通大師聽到他的解釋,點了點頭,表示已經了解。
緊接著他便不再多問,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孟楓就開始要進行追蹤了。
孟楓拿著手中的符紙在沾有血跡的布料上面輕輕的蹭了蹭。
緊接著便使用血肉追蹤的技能,默念著口訣。
眨眼間手中的符紙,瞬間燃燒變成了一隻火鶴。
慧通大師看到火鶴出現的那一瞬間,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就這樣,他們二人在火鶴的帶領之下,快速向村子裡面跑去。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胡算子悄悄溜進去的那個房子前。
看到這個房子孟楓奇怪的說道:「不對勁呢,這房子可是我最開始就檢查過的,而那個時候老胡就已經不在身邊了。」
「如果那個傢伙真的在這個房子裡,我又怎麼可能沒有看到呢?」
慧通大師聽到他的疑問後,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過他也知道像這種追蹤的術法出錯率是很低的。
尤其是在沾染對方血跡的時候,那準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也在95%以上。
孟楓伸出手,那隻火鶴便乖巧地落在了他的掌心中。
他看著手掌中的火鶴低聲嘀咕著道:「難道是許久沒用這個技能,所以有些生疏,這才導致出錯誤的?」
掌心中的火鶴聽懂了他說的話,有些抗議的飛了起來,不停的撲騰著翅膀,飛到了最東邊窗子那裡就停了下來。
停下來了之後會時不時的用頭撞著那扇窗子。
孟楓怎麼會不知道它的意思?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說胡算子在這窗子的正下方。
慧通大師也看明白了,便說道:「孟施主,說不定是老胡在你檢查完這個房子後才進去的。」
「咱們兩個這就進去查看一下,說不定就找到他人了。」
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孟楓點著頭與大和尚兩個人,快速走到了房門前,將門大力推開。
推開門之後,兩個人便走了進去,來到了火鶴所指的窗子前。
可是這屋內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仔細的看了看地上的痕跡,經過比對可以斷定,這裡面的腳印除了孟楓的之外,那便是慧通大師的了,絕對沒有第3個人痕跡的存在。
奇怪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他們二人滿臉疑惑的時候,窗子外面的火鶴好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似的,很是不安的撲騰著翅膀。
孟楓剛要上前打開窗子,想要將外面的火鶴給放進來,結果他剛伸出手便看見了一道火光。
火鶴竟然燒成了灰燼。
看到這樣的情況,孟楓眉頭一皺,沉聲對身旁的慧通大師說道:「大和尚小心了,這個房間內有髒東西。」
大和尚聽了後,點著頭說道:「感覺到了,似乎這個東西還挺厲害的。」
孟楓警惕地看著周圍說道:「看來火鶴並沒有感知錯誤,老胡的確在這個房間內,只是因為那個東西太過於厲害,讓咱們置身在兩個空間之中。」
「所以才會導致咱們根本看不到對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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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通大師也意識到了,今日遇到的東西不太好對付,已經將懷中的佛珠手串給拿了出來,握在掌心中,隨時隨地準備著。
只是他們兩個人在做好應戰準備的時候,隱藏在暗處的髒東西,竟然遲遲不肯現身。
等了良久。
孟楓知道再這樣等下去除了浪費時間之外,就是胡算子也將會越來越危險。
所以他想要主動出擊,把那個傢伙從暗處給引出來。
打定了主意之後,為了提防那個傢伙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所以並沒有主動通知身旁的大和尚。
直接從懷中掏出了符紙,撒在了房間中。
符紙無火自燃,燃燒的灰燼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全部都落在了四周的牆壁上。
尤其是窗子正對著的那面牆壁,沾染的符紙灰燼最多。
孟楓見狀立刻抽出腰間的七星寶劍,隨手劃破了中指。
緊接著就將帶有血液的七星寶劍直接刺向了那面牆。
這一系列的動作只發生在眨眼之間。
在慧通大師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孟楓手中的寶劍,幾乎全都插入到了牆面內。
與此同時房間內的其他牆壁都開始發生了變化。
之前的窗子和門,眨眼間就不見了,取而代之變成了光禿禿黑黢黢的牆壁。
而且慧通大師還發現了,暈倒在地上的胡算子。
他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先是把手指伸到了他的鼻下嘆了嘆氣息。
確定胡算子還活著,他這才鬆了口氣,隨後將人扶了起來。
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來了一粒藥丸,塞入到了他的口中。
這藥丸剛剛入口,胡算子就睜開了眼睛。
他茫然的看著四周,當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時,身子不由自主的說了說,猛的一抬頭剛好對上了慧通大師那充滿擔憂的臉。
終於看到了熟人胡算子立刻淚奔的大聲嚎叫道:「大師傅,你……你終於來了,我……我以為自己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不能夠繼續活下去了呢!」
「你知不知道當時我獨自一人被困在這裡的時候,那心裡……」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因為情緒失控險些又暈過去。
慧通大師眼疾手快立刻在他身上幾處重要的穴位上點了下去。
這才沒有讓胡算子再次暈過去。
大和尚見他的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便說道:「老胡,你靠在牆邊休息著,貧僧與孟施主,還得將這裡的東西給清理一下。」
胡算子聽到他提起孟楓,這才想起來好像真的看到了他的身影。
而此時的孟楓正雙手握著劍柄,好像是在掙扎著。
他自然聽到了那二人的談話便說道:「行了,安慰的話稍後再說,大和尚趕快過來,幫忙我手中的劍被牆內的東西給吸附住了。」
慧通大師聽了後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到了近前他並沒有急於伸手,而是看了一下情況。
隨後便從腰間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了一張藍色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