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山如果和玄家有交情,我還需提前準備,防備一下真武山的老王八。【Google搜索】」崔漁站在都天神煞大陣內,看著遠去的王艷春,目光中露出一抹沉思。
真武山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崔漁不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真武山和玄家結盟了!
「真是難纏啊!這些練氣士還真是不消停,當初大林寺被這些傢伙攪和一波,現在更是來玄家攪合。」崔漁搖了搖頭:
「真武山那個老不死應該在大林寺遭受創傷了才對,怎麼還不安分?」
崔漁心中萬千思緒流轉,等到王艷春徹底消失,崔漁才從大陣內走出來。
他和王艷春算不得生死大仇,當初也不過是破了王艷春的道心而已,雙方沒有生死大仇,犯不著狙殺王艷春。
況且王艷春練成了三才大陣,收攝太古神山三座,雖然境界不過是災級,但若論戰力只怕是金敕也要退避三舍。
沒有錯,這就是王艷春的強橫。
崔漁從上清八景大陣中走出,略作沉思後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短短七日後,一場造反起義忽然從玄家世界的北方捲起,短短半日十八座城池接連宣布造反,大將軍玄頻自立為:靖王。
以『奉太上皇玄筒詔書,討伐亂臣賊子夜天子,迎接太上皇玄筒出養心宮重新君臨天下』為口號,數百萬大軍直接起兵南下,浩浩蕩蕩的向著國都逼迫而去。
大軍過處,無數城池望風而降,使得玄頻的聲勢更加浩蕩,不過半個月就已經有了一統天下的氣魄,無數的高手從四面八方趕來,加入了玄頻的大軍之中。
夜天子大怒,下旨將玄頻家中老少皆盡拉到菜市場,然後就見人頭滾滾,玄頻家中老少三千口人死於非命。
夜天子玄夜點將麒麟山總兵玄心,率領常規大軍三百萬,禁軍五十萬北上迎接敵手,要將對方大軍阻隔於天險之外。
只是當五十萬禁軍才剛剛離開,不過三日夜天子的兄長玄奇,直接在國都內起兵造反,召集五門差役三萬人,向著大內皇宮殺了去。
玄夜氣急敗壞,命人前去迎敵,雙方在五門處僵持住。
然而就在此時,玄夜叔叔玄離忽然起兵造反,又在背後殺了玄夜大軍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王都內三方大戰,都城一片混亂,再也無人顧忌養心宮,就在此時太上皇玄筒被人從大內禁宮救走。
然後玄筒振臂一呼,天下反王相應,整個天下徹底亂了。
此時此刻,有了大廈將傾的徵兆,一副亡國的氣象。
無奈之下,玄夜只能求助鎮山王玄策,同意鎮山王玄馳一脈勛貴之位世代傳承,可誰知此時鎮山王竟然拒不奉詔,直接起兵造反,為這亂世增添了一把火苗。
好在關鍵時刻,太子玄漕站了出來。
沒辦法啊!
玄夜是他老子,他不幫助玄夜,誰來幫助玄夜?
如今天下群狼噬虎,如果玄夜丟失了皇位,他去哪裡繼承皇位?
就算玄夜對他不好,可是為了他自己,也要保住自己這一脈的江山。
玄漕的背後有半神玄馳,玄馳雖然遭受重創,但半神依舊是半神,迅速穩住了鎬京城的局勢。玄馳和玄夜聯手,一起將叛黨暫時趕出了上京。
皇宮內
此時此刻,太子玄漕和玄夜坐在御書房內,父子二人四目相對,一時間竟然感慨萬千沒有言語。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大將軍玄頻造反,更有無數虎視眈眈之輩趁機加亂戰火,玄心怕是孤木難支。孤王打算叫你調兩百萬大軍,再配合上你身後的半神前去支援。」玄夜低下頭看向手中地圖:「嘉峪關、長居關、太和關共有兵馬兩百萬,足夠你調動了。」
「兒臣若是去了前線,皇城該如何?」玄漕道了句。
父子二人之間誰都沒有提及過往的恩怨,現在大家是一條線上的螞蚱,玄夜要是丟了天子之位,到時候他也是與王位無緣。
「孤王有外援,如今不過是被那群亂黨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已。上京乃是列祖列宗沉睡之地,誰能想到這些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不怕驚擾到諸位先祖,直接在上京城起兵造反,他們也不怕驚動列祖列宗,遭受到懲罰。」玄夜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
「你先率領大軍,與玄心一起頂住鎮山王、玄頻等人,待到孤王騰出手來收拾了上京城的隱患,到時候再對付那些亂黨,也就容易許多了。」
他的眼神中有一抹殺機。
聽聞玄夜的話,玄漕心中有些好奇,想不到玄夜竟然還有後手。
玄漕看了玄夜一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接過兵符走出了皇宮內。
皇宮外
玄馳坐在馬車內,正在靜靜的等候玄漕。
玄漕登臨馬車,對著玄馳行了一禮:「老祖。」
「事情成了?」玄馳詢問了句。
玄漕點點頭,將手中的虎符掏了出來,遞給了玄馳。
玄馳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才道:「殿下有何打算?」
「小王年齡太小,不知天下大勢,老祖何以教我?」玄漕一雙眼睛看向玄馳,目光中充滿了恭敬。
玄馳是他的靠山,也是他的外公,是他王位最有利的競爭者。
「玄夜當初為了廢除殿下,不惜找個藉口將我打發出玄家的老巢,可見其廢棄殿下的心思已經堅定,但誰知人算不如天算,玄家竟然先一步亂了起來。」玄馳聲音中滿是嗤笑。
聽聞玄馳的嗤笑,玄漕也是面色難看,雙拳死死的握住一起,目光里充滿了殺機。
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玄夜。
「如今天下大亂,殿下又獲得兩百萬大軍,何不效仿昔日的玄夜?他既然不可將天子之位傳給你,殿下何不親自動手取過來?」玄馳一雙眼睛看向玄漕。
玄漕聞言一個激靈,抬起頭看向玄馳,然後眼神中露出一抹震驚:「咱們當真有勝算嗎?要知道,玄家老祖還在沉睡呢,萬一玄家老祖被驚動出關,出手撥亂反正……」
「傻小子!」玄馳聞言一笑:「你可別忘了,那些老祖宗可不單單是玄夜的老祖宗,也是你的老祖宗,也是我的老祖宗,是整個玄家世界所有人的老祖宗。」
「如今玄夜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其父、其兄、其子皆討伐之,可見其道德沉淪敗壞,就算是歷代祖宗真的還有活著的,從沉睡之地走出來,難道咱們還怕了不成?」玄馳聲音中滿是豪情壯志。
「好!就如老祖所說,咱們一起討伐玄夜,玄夜才是所有玄家子嗣的敵人。唯有廢掉了玄夜和太上皇玄筒的正統之名,咱們日後才能有希望、有機會。」
玄夜和太上皇玄筒,才是所有人的敵人。
在這個時代,千萬不要小瞧了正統之名。
三日後,玄漕率領三關大軍三百萬,掉頭圍攻都城,頓時惹得天下震動。
因為玄夜對玄漕毫無防備,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三百萬大軍兵臨城下,整個國都岌岌可危。
上書房內
玄夜看著手中的奏章,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混帳!混帳!簡直是混帳啊!哪裡有兒子反老子的!」
說到這裡玄夜想起自己將自己的老子給掀翻王座,整個人頓時越加陰沉起來,臉上充滿了難看之色。
「怎麼辦?孤王該怎麼辦?」玄夜此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現在近乎於天下皆反。
「王艷春回來了嗎?」就在此時玄夜問了句。
「回稟大王,已經回來了。」侍衛回了句。
「請王先生來此。」玄夜道。
不多時,就見王艷春走來,對著上方玄夜起手一禮:「見過大王。」
「你家老祖如何說?」玄夜問了句。
「我家老祖准了!」王艷春道。
玄夜聞言面色稍微好看幾分:「真武山提的條件,孤王也允許了。不過,還需要先生出手,替我平定天下各路叛黨。」
王艷春聞言面色一變:「大王莫不是想要我的命?那玄馳、玄策都是半神強者,一個個修為深不可測。余者血脈也全都是精純之輩,一身戰力不差金敕的境界。三位五位金敕我尚且可以對付,但要是鎮壓半神,相助大王平定天下,大王未免太過於看得起我了。」
「你可否助我鎮壓了太上皇和玄漕?若能鎮壓此二人,外面那些叛黨失去了正義的大旗,孤王就可以嘗試將歷代祖宗喚醒。」玄夜一雙眼睛看向王艷春:「先生的三才大陣,在下可是聞名已久,對付城外的那一夥逆賊,應該不在話下吧?」
王艷春心中暗罵操蛋,事情哪裡有那麼容易?
不過面對著王艷春提出來的條件,他也無法拒絕。
正當他想要開口答應的時候,玄夜道了句:「十日!先生替我擋住他們十日。只要擋住他們十日,事情或許有轉機。」
聽聞這話,王艷春想了想,憑藉自己的三才大陣,貌似並沒有什麼難度,於是開口答應道:「那就十日,此事交給我就是了。」
王艷春此時心中也在好奇,為何玄夜需要十日?
他看不出如何僅僅憑藉十日,就能找到逆轉天下大局的方法。但王艷春更知道,玄夜老謀深算,他既然說十日的時間,那肯定是有屬於自己的理由。
王艷春走了,留下玄夜面色陰沉的站在大殿內,雙手插入袖子裡,許久後才吸了一口氣:「沒有選擇了,我現在只能將寶壓在青天上。若能叫青天提前出世,我掌握青天之力,莫要說那群亂黨,就算是兩位老祖復活,我也絕沒有怕的道理。」
「傳玄機。」玄夜道了句。
不多時,玄機到來,對著夜天子一禮。
「玄機!」玄夜道了句。
聽聞玄夜的話,玄機連忙道:「孩兒在。」
「孤王本來最看好你,是想要廢掉玄漕,將王位傳給你的。」玄夜一雙眼睛看向玄機。
玄機連忙跪倒在地:「父王厚愛,孩兒誠惶誠恐,感激不盡。願為父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玄夜將玄機攙扶起來:「可惜,孤王有愧,這江山怕是傳不成了。」
「現在風雨飄搖,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怕是要毀了。」玄夜幽幽一嘆。
玄機聞言沉默,許久後才道:「父王不如殺了孩兒,叫大哥回心轉意,到時候有了大哥的三百萬大軍,皇城危機自然可以解除。」
聽聞這話,玄夜搖了搖頭:「走上造反之路的人,要麼死路一條,要麼成就大業,就是沒有後退一說。」
「不過現在咱們尚未山窮水盡,還有一條道路,也是咱們唯一反擊的機會。」玄夜的聲音中充滿了嚴肅。
「還請父王指點迷津。」玄機連忙道。
「此事還要落在武照的身上,你去將武照帶過來,然後到時候你我父子二人一起辦成一件大事。要是成了,你我父子二人當可壓制天下,若是失敗了整個玄家都給咱們陪葬吧。」玄夜的眼神中滿是冷酷的殺機。
玄機聞言一愣,但還是按照吩咐,去邀請武照。
不多時,武照到來。
「拜見大王。」武照躬身一禮。
看著一襲白衣的武照,玄夜笑了,走上前做出攙扶狀態:「咱們日後就是一家人了,可千萬莫要客套。」
就在玄夜手掌即將接近武照的那一瞬間,下一刻手中七道流光迸射而出,刺入了武照的周身百竅內。
「大王,你這是?」武照感受到血脈之力被禁錮,整個人不由得愣住,露出一抹不妙的神色。
她就算是一個傻子也應該知道,此時玄夜沒有安好心。
「武照姑娘,我希望你乖乖配合,免得稍後吃了苦頭,傷了和氣。」玄夜一雙眼睛看向武照,聲音中滿是溫和,但說出來的話語,卻叫武照不寒而慄。
「大王有什麼吩咐,只管吩咐小女子就是了,何必施展如此手段?」武照面色慘白。
她又不是傻子,哪裡還不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或許從玄家花費大批量的物資將自家給兌換過來的那一刻,一張無形的陰謀大網就已經向著自己籠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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