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聽到錦衣少年的話,輕笑一聲道:「那也是,你們把那穩婆殺了,我確實是找不到什麼證據。」
錦衣少年聞言,臉色立刻輕鬆了下來。
「但是,不是還有證人嗎?」張遠呵呵一笑道:「你娘已經什麼事情都說了,並且已經按上了手印。」
說著,他就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展開給錦衣少年看。
錦衣少年看到這紙,看著上面的字,以及手印,面色立刻再次發白,面如死灰。
隨後他看向張遠,顫聲道:「你這樣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他明白,這件事情一旦傳上去,他那親身父親一定會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從兵部侍郎的位置上下來。
但是錦衣少年有些不明白,張遠知道這個有什麼用,這很有可能會帶來殺身之禍。
張遠輕輕笑了笑,並不多言,把這張紙收入懷中,隨後又取出了一張紙出來,這張紙上,黑紙白字把事情寫得清清楚楚,和之前的差不多,只是缺一個手印。
見到張遠掏出這個紙,錦衣少年也是想到什麼,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你這樣屈打成招的證據是沒有用的。」
聽到錦衣少年的話,張遠搖了搖頭,把白紙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笑道:「我不需要所有人相信,我只需要你親身父親的政敵相信就行了,只要他們相信了,就是你親身父親的死期了。」
說到這,他語氣微微頓了下,接著道:「更何況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真的,一點都禁不起查。因為它本身就是真的啊!」
「那我按手印呢?」錦衣少年怒視張遠。
「不按手印?」
張遠臉上流露出詫異的神色,隨後搖頭道:「熊宗奇,你該不會認為我需要你的同意吧?」
話音剛落,在熊宗奇身旁的壯漢,突然抓住熊宗奇的手,隨後又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匕首,在熊宗奇的手上劃上了一道。
「啊!!!」熊宗奇感受到痛楚,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色,慘叫了起來。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壯漢用匕首迅速的在他被劃的手心塗抹了一下,把鮮血抹勻,按在了紙上。
印好了紙後,壯漢把他的手拿開了。
「再說了,這紙我也不是要給別人看,而你要給你親身父親看啊。」張遠拿起石頭上的紙,輕輕吹去多餘的鮮血,隨後滿臉笑意的看著熊宗奇。
聽到張遠的話,熊宗奇臉上流露出怨恨之色。
「行了,你走吧。」張遠擺了擺手。
「你這樣對你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熊宗奇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
見到熊宗奇的神色,張遠笑了起來,隨後道:「怪不得你親身父親這麼看重你,看來你還是有些城府的,比你那在京城的廢物弟弟好多了。」
說到這,他神色微微頓了下,隨後看著熊宗奇道:「差點忘了,我還需要你的一件信物,你要是不給的話,我就把你手剁了,當做信物。」
熊宗奇看到張遠認真的神色,明白他不是開玩笑,如果自己不給的話,一定會剁掉手的。
想到這,他面色陰沉,從腰間扯下一枚玉珏扔給張遠,接著就朝著城中跌跌撞撞走去。
接過玉珏,張遠看著熊宗奇遠去的身影,眼神漸漸深邃了起來。
「這是你以前的暗棋?」這個時候,一旁的勁裝大漢說話了。
聽到大漢的聲音,張遠輕輕一笑道:「這是我小時候想到的事情,只是如今拿來用而已。」
勁裝大漢聞言,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只是家族之中派來保護這人。
他也沒有想到這人的能力竟然這麼強大,一回來就快搞定了兵部侍郎。
要知道這人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縣令的兒子而已。
想到此,他心中隱隱生出忌憚,這人計謀這麼深,未來搞不好自己也會死在他的手裡。
「魏大哥,你何必忌憚我呢?」似乎察覺到勁裝大漢的忌憚,張遠搖頭苦笑了下,道:「說到底我們都是為了公子做事,我們都是同一個陣營,又不會害你。」
說到這,他語氣頓了下,隨後認真看著勁裝大漢道:「何況你是我身旁唯一的宗師,我要是害你不是自斷臂膀嗎?更別說害了你,我也會被公子所殺的。」
看著勁裝大漢臉上還有些防備之色,張遠嘆了一聲,真摯說道:「魏大哥,我能力越大你應該更加開心才是,因為我也不通武功,以後的練武的資源都是你的,只要我的權勢越來越大,你就能得到更多的練武資源,我們利益是共同的。」
聽到張遠的話,勁裝大漢立刻就心動了,他不過是家族中的外圍成員,本身就獲得不了多少練武的資源,如今既然有人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練武資源,他自然是心動了的。
只是還沒有待他說好,張遠又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用摺扇敲了敲自己腦門,對壯漢笑道:「不過,我希望魏大哥以後做事用心才行,不然我就頭痛了。」
聽到張遠的話,壯漢心中凜然,他明白這是張遠在敲打自己。
不過這也讓他心中鬆了口氣,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就代表著自己還是有價值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和自己說。
顯然這張遠是準備把自己朝著心腹方面去培養的。
「對了,你回頭去讓人把熊宗奇家保護起來。」張遠把一旁的已經幹了的紙收了起來,隨後對壯漢說道。
聽到張遠的話,壯漢臉上流露疑惑的神色,問道:「為何?」
「因為我怕我去京城之後,這家人就會被兵部侍郎滅口啊。」張遠呵呵一笑,說道。
壯漢聞言,心中發涼,這讀書人怎麼比自己這種刀口舔血的太還狠啊,連自己的血脈至親都不放過。
「是,那我這就去辦了。」壯漢點了點頭,說道。
「嗯,你去吧,我還要去看看我舊友,倒時候你來封門縣來找我。」張遠輕輕嗯了一聲,隨即說道。
聽到張遠的話,壯漢臉上流露出遲疑的神色,但是他馬上就想到了剛剛張遠和自己說的話,立刻就點頭,隨後就朝著縣城中而去。
「張啟……」也就是這個時候,張遠輕輕嘆了一聲,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自己這堂弟給自己下毒的事情。
或許只是好玩吧,畢竟看一個人活活死去很是有意思。
只是自己沒死,而他卻要死了。
以那熊宗奇的心思,哪裡會放過這個罪魁禍首呢。
「嘖嘖……」張遠輕輕笑了一聲,眼中露出繞有興趣的神色。
哪有人做錯了事情就要放過呢?
過去的債,總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