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策,為上中下三策,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下李兄,你認為自己實力如何?」張遠看向李思,眼神真誠。
聽到張遠的話,李思微微沉思了一會兒,隨即道:「大部分宗師都不是我的對手。」
他沒有把話說太滿,畢竟他了解的宗師實力還是在燕翎那裡,他自己本身是沒有見過宗師的。
不過雖然沒有見過,但他還是有些底氣的,就算自己打不贏,那就讓小斷出手。
張遠聞言,微微點頭:「那我就與你說下這三策。」
聽張遠這麼說,李思停下了喝茶的動作,看向了他,一副靜心聆聽的模樣。
「上策,你去和那些宗師服個軟,再拿些銀子好好運作一番,幾年後,以你的實力,這劍仙之名遲早就是你的。」張遠笑著看向李思。
而李思聽到這計策,搖了搖頭,雖然這是一個很好的計策,能讓他名聲大噪。
但他哪有時間和這些宗師過家家。
見到李思搖頭,張遠輕笑了一聲:「那就中策吧,就是如你所說,一個個打,把人打服了就行。」
「這怎麼可能。」李思皺起了眉頭,按照這些宗師的品性,肯定跟狗皮膏藥一樣,哪裡打得服。
就算打服了,那耗費的精力,肯定也是極多的,得不償失。
「那我有一下策。」見到李思搖頭,張遠露出果然的神色,笑道:「你在他們來之前,把他們殺了就是,至於一些小雜魚打廢了,他們就不敢造次了。」
李思聞言,陷入沉思中,隨即恍然,笑罵道:「你這上策中策下策分明是倒著排,不就是要我選你這所謂的下策嗎?」
「那你敢殺人嗎?」張遠扇著摺扇,眼睛微微眯起。
聽到張遠的話,李思一笑,一口把茶水喝盡,道:「他們都放話要我的命了,那我取他們的命又有何不可。」
「那就行。」張遠露出滿意的笑容,但隨即他笑容漸漸收斂,低聲問道:「不知道李兄可否在乎這劍仙之名。」
「不在意,這名頭誰要誰拿去就行。」李思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張遠聞言,陷入思索中,隨後道:「不如你換個身份殺他們,然後這劍仙之名我給你壓下來。」
「行嗎?」李思有些驚異的看向張遠,這謠言起來了,那下去可就難了。
見李思有些不相信自己,張遠也不惱,嘴角露出了笑容:「你看著就好了。」
說完,他一展手中摺扇,上面的那半人半魔的圖畫顯得有些滲人。
而此時,在澤天府的另一邊。
一名中年絡腮鬍子正和一名妙齡女子正在看著眼前的沙盤。
「不錯,不錯,小煙兒果然在兵法上很有天賦。」中年絡腮鬍子看了眼前的沙盤一會兒,突然撫掌大笑了起來。
「還是伯父教的好!」王詩煙臉上露出開心的神色。
「哪裡是我教的好。」朱伯先仔細看著眼前的沙盤,道:「這還是你天賦好啊,雖是女兒身,但沙盤之中,卻是穩紮穩打,有大將之資。」
說到這裡,他突然眼神暗淡下來,嘆了:「可惜了,也就是你是女兒身,就算你兵法之道再強,也是成不了事的。」
聽到朱伯先這麼說,王詩煙眼中也流露出黯然的神色,隨即勉強笑道:「我只是喜歡而已,又不是真的要領兵打仗。」
朱伯先看向王詩煙,微微搖了搖頭,他哪裡不清楚自己這位侄女的心思。
她這麼喜歡兵法,怎麼可能不想把她所學的東西用在戰場上。
「其實你還是我見到第二個這麼有天賦的人。」朱伯先突然笑了笑,轉移話題。
「哦?」王詩煙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心中起了些興趣,問道:「那第一個是誰呢?」
見到王詩煙起了興趣,朱伯先笑了笑,說道:「我不是前段時間從京城過來嗎?當時我路過一個叫孟亭縣的小縣城。」
「也不知道誰走漏的消息,我到那時,那縣令早就在等我了,並且熱情的接待了我。」
「後來在酒宴之時,那縣令把他兒子推薦給我,讓我收他當弟子。」
說到這,朱伯先眼中露出感嘆的神情,道:「本來我以為不過是走走過場,所以也就隨便問了幾個問題。誰知道,他竟然能對答如流,甚至說出一些別樣的看法。」
「當時我就生出了考教他的心思,就問了幾個我以前在行軍時候遇到的難題。」
「那後來如何?」王詩煙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神情。
「後來……」朱伯先搖頭笑了笑,嘆道:「後來他也是回答了出來,甚至有些地方我也不得不感嘆其思維之巧妙。」
「那您收他當弟子了嗎?」王詩煙繼續問向朱伯先。
聽到王詩煙的詢問,朱伯先又搖了搖頭,露出可惜的表情:「沒有,我沒收他當徒弟。」
王詩煙聞言,很是驚訝,她聽朱伯父說那人時,極為推崇,但為什麼沒有收他當弟子呢?
隨後她心思微微一動,問道:「難道是他不願意?」
「不是。」朱伯先笑了笑,道:「他們倒也沒有不願意,是我不願意。我畢竟是戴罪之身,又怎麼能給他們帶去災禍呢?」
「還有……」他語氣微微有些遲疑,隨後道:「那小子心性上,我有些不喜。他與我討論行軍打仗時,就是把士兵當成一個個冰冷的數字。而且行事之間不留餘地,計謀極其狠毒,有傷天和。」
說到這,朱伯先笑了笑:「其實這次秋闈你倒是可以看到他,因為他也是今年考生之一。」
聽到朱伯先這麼說,王詩煙對那人更加,問道:「那他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朱伯先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會道:「叫張遠。」
「那我倒是沒有想到他這麼有本事。」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從一根柱子後面走了出來。
「你是誰!?」見到這男子,王詩煙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她沒有想到自己兩人談了這麼久,竟然還有人在附近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