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吾甚叼,汝知否 (求月票)
酒吧算是為數不多的,能夠在深夜依舊保持不低人氣的場所。
啟迪酒吧就是如此,規模不小,人氣也比較旺。
今天並非開放期,啟迪酒吧也就沒有那麼多規矩。呂由西吧的牌子不知為何,已經補好了。
謝遙注意到門口那兩位胸口紋裂風座的門衛不在了,換成了另外兩個又黑又高的壯漢。
不過倒也氣息不低,同樣都是開了眼竅的好手。
看出謝遙一身不弱的七竅「大高手」的元力修為,這兩人非常識趣地讓開道兒:「大哥裡面請!」
……我沒有你們這麼老的小弟!
謝遙破天荒地,有些懷念起當初那倆敢於為了事業獻身、敢於阻撓自己進入的勇敢者,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一進門,喧鬧的燈光便撲面而來。
整個酒吧里正在狂歡,一支年輕人組成的流行樂隊,正在演奏重金屬感極強的搖滾樂,嗆嗆嗆嗆的聲音震耳欲聾。
五彩繽紛的燈光下,是隨著節拍,瘋狂扭動身軀的人們。
「蹦迪。」
這正是眼下酒吧里人們宣洩壓力的途徑之一。
謝遙看著這群妖魔鬼怪,很想上去給他們來那麼一下,突然,音樂聲猛的一變,成了一首古風曲。
泉水叮咚,林海聽濤,這是一首歌頌大自然的曲子。
場內正在釋放自己、瘋狂蹦噠的舞蹈家們,紛紛動作一呆,有些迷茫地望向台上。
有一女面紗遮臉,手抱傳統樂器琵琶,蓮步款款走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急緩有度,節奏分明。
她邊走邊奏,大家均被她美好的身段,和動聽的樂曲聲吸引住了,居然沒人怒罵為何剛才的快樂戛然而止。
接著,一位位身材玲瓏有致的女子,依次抱著不同樂器登場了。
有竹笛,有古箏,胡琴、二胡紛至沓來,還有嗩吶……哦,沒有嗩吶。
這些女子都精通樂器,幾種不同的樂器一起演奏,配合的天衣無縫,給人沒有絲毫雜亂的圓滿感。
一曲奏罷,幾女紛紛欠身一禮,盡顯古典女子的柔美。
「好!」
「再來一首!」
在座都是性情中人,紛紛用力鼓起掌來,大聲叫好,時不時有輕佻的口哨聲混雜在裡面,赤果果的目光在六名女性身體上下掃視。
台上有一領頭的女子,摘下面罩,露出讓大家紛紛眼前一亮的精緻面孔。
「感謝大家厚愛,不過姐妹們今天都疲乏了,需要暫時單獨歇歇,只能先辜負大家厚愛,在台下稍等了。」此女言笑晏晏道。
說話間,她竟真與其他舞女一起,放下樂器,走下了舞台,在附近站著了。
而舞台上,原本的那支小樂隊則再次上去,開始準備演奏下一曲勁爆的、更適合這夜店風格的歌曲。
這就要歇歇?
下面的看客們不樂意了。
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嘛。
忽然,有人福至心靈,對同伴道:「你看她們的站姿,似乎在故意展露身段,而且也沒有直接走,而是擺出一副搔首弄姿的樣子……」
他朋友一拍手,哈哈大笑:「我明白了,這是等著大家挑選呢!」
這人說著,快步走到看中的一名舞女身邊,把五張百元聯邦紙鈔,順著其胸口衣襟塞了進去,順帶一把摟住了舞女的纖腰,嘿嘿笑道:「小姐吹笛水平不錯啊,來我包廂單獨給我吹一個!」
「這人要吃癟了吧?人家明顯是賣藝的。」有個學生模樣的男生說道。
這一說法得到了周圍人的認同,大家一致以為這傢伙要被罵。
結果,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這舞女竟真的和他一起,走向了旁邊,一邊浪蕩極了嬌笑:「咯咯咯~好呀。」
「啊這?這麼容易?」
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
出來賣的呢,剛才這一曲,是給自己渡渡金,要個好價錢啊。
畢竟,除了那個領頭的女性外,其他幾名女性,身段雖然不錯,但相貌只算是一般,並不具備讓人花大錢為其一擲千金的價值。
但唱完這一曲就不一樣了。
「嘖,這種事,擺上來說,就沒意思了啊。」
當場便有幾人回過神來,有人搖頭去找別的舞伴了。
花錢買的哪有靠自己憑本事約來的實在啊。
但也有幾人,被撩撥動了,一個個出手,紛紛領著各自看中的舞女,準備去開包間了。
台上領頭那女子見狀,則是嘴角翹起。
目的算是達到了。
就在這時,一處角落裡忽然想起雜亂無章、但又給人一種奇特感覺,仿佛一聽就心跳加速的口琴聲。
卻是個俊美無鑄的男子。
吹了幾下,這男子目光疲怠地悠悠開口:「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神經病。」男人們紛紛酸他。
幾個來玩樂的女生倒是眼前一亮,覺得這男人的顏值硬是要的,不如請他喝一被。
當即就有幾個離得近的女人找他,但均被拒絕,氣得跳腳。
而反應最大的,莫過於剛才獻歌一曲自抬身價後,正跟著各自的肥羊去包間裡,準備重操舊業的舞女們。
幾乎是在聽到這莫名而來的詩詞的瞬間,她們就同時臉色煞白。
接著,一個個均如靈活的兔子般,紛紛甩掉了男人,跟著那男人屁股後面去了。
「靠,搞什麼。」
「不就是個長得好看的。」
「干,把勞資的錢留下再走!」
大概是以為被截胡了,男人們紛紛咒罵,雞飛狗跳。
而那些舞女似乎真的是非常著急的樣子,錢也不要了,都抓出來丟在地上。
「媽的!」
男人們罵罵咧咧退了出去,引得旁邊一陣陣幸災樂禍的鬨笑聲。
…
一處雅間內。
舞女們齊聚一堂,紛紛低著頭,戰戰兢兢的樣子。
為首那人淒楚哭泣道:「大人,我們只是這幾天有些乏悶,找找樂子而已,大人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姐妹真的沒有想重操舊業啊。」
「嗯嗯!」其餘女子不知道怎麼說,只是一個勁膽顫心驚地點頭。
「哦,是嗎。那個……額。」
謝遙不置可否,看著領頭的,忽然眉頭一皺:「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奴婢叫小雅,大人,小雅知道錯了,請大人……嗚咿,不要,責怪我們。」這舞女猛的一下就哭了。
她們正是謝遙參加拍賣會回來那天,擄來的六個雅樂居的紅牌姑娘。
只不過,被他一問,別的舞女也都瞬間開始哭。
「大人,我們知錯了。」
「我們一定改!以後絕對不敢!」
「大人,求大人饒命啊!」
也不知道誰帶的頭,畫風一下子往奇怪的地方發展了。
她們好像誤會了什麼……我真不是敲打,是真的忘記了你叫什麼名字……謝遙尷尬。
少頃,謝遙安慰著說道:「別誤會,我雖然生氣,但真不是故意找個藉口殺你們。」
舞女們瞬間不哭了。
謝遙冷笑一聲,你們高興的太早了!以在下凝聚的大道意志,殺人不需要理由。
「收起你們粗糙的演技。」
謝遙著看了一圈這群黑戶,冷冷道:「若想離開儘管走,再有下次命不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