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牧的威逼利誘之下,乞丐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Google搜索】
「虎躍峽?」
地圖從段家祖上一直傳下來,主要是為了防止萬一,其實每一代都記得這個位置,甚至親自去找過。
誰都有發財夢,都想著賺大錢,段家也不例外,可是每一次尋找都無功而返。
如乞丐所說,地圖最後標記的位置是東豐郡北邊的虎躍峽。
「先把乞丐帶回傳達處。」方牧想了想,道:「然後再前往虎躍峽。」
兩人帶著乞丐去了傳達處,吳司長已經走了,只剩個陌生的老人留在傳達處。
老人對兩人都很恭敬,尤其是對方牧更為恭敬。
畢竟是司長看好的人,哪怕不是監天司的成員,老人也不能隨意放肆。
監天司執掌整個古越國的詭異事件,可謂是權傾古越國,能夠得到司長讚譽的人必然不簡單,老人只是個傳達處的負責人,可不想掃了司長面子。
方牧將乞丐安頓好之後,就和嚴銑前往了虎躍峽。
……
虎躍峽位於東豐郡北面,峽是峽谷之意,兩側是懸崖,中間則是一天巨大的裂縫。
裂縫很深,幽森、黑暗,伴隨一些風聲,下雨天還會有濕淋淋的氣息從裂縫裡傳來。
因為地勢險惡之極,常年少有人駐足。
方牧根據乞丐所說的位置,找到了虎躍峽。
兩人一路前進,這一路上很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們順利的來到了虎躍峽的一側山崖。
山崖上亂石橫生,道路崎嶇不平,要不是兩人實力非凡,走路都得小心翼翼。
在山崖處是一個巨大的裂縫,虎躍峽因此而得名。
方牧的視線挪到對面,看到對面的一個身影。
一個穿著粗布衣的中年女人正跪坐在對面的懸崖,懷裡抱著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雙目緊閉,安靜的靠在中年女人懷裡。
在他們周圍,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方牧認得其中幾具屍體的身份,正是最開始他來到東豐郡時遇到的商販。
這個中年女人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就是現在應該在牢房裡的吳麗。
「你們終於還是找到了。」吳麗伸手拂過懷中人的面孔,臉色平靜的道:「這麼多年了,我委曲求全這麼多年,也終於成功了。」
滾滾黑氣從地上的屍體冒出,融入吳麗懷中的中年男人體內。
就在黑氣剛剛進入時,中年男人睜開了眼睛。
兇殘、暴戾的氣息在男人眼中流動。
中年男人的目光看向吳麗,暴戾中閃過一絲心疼,但是沒有動彈,好像是不能動彈一樣。
「他是五神教老教主之子,也是我的夫君,當年被監天司圍剿,身受重傷垂死。」吳麗柔聲道:「你們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救我夫君的吧……」
「不,我不好奇。」方牧在吳麗驚訝的目光中,拔出腰間的殺豬刀:「我只知道你死了、他死了,一切就完事大吉,大家該發財就發財,沒有後患。」
雪亮的刀光帶著滿天的火紅色真氣,方牧在懸崖邊一躍,人已經高高的躍上半空。
金身決騰起,方牧身上籠罩了一層金光。
好奇?不存在的。
他不管你有什麼陰謀詭計,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幕後真兇,只要打死就行了。
吳麗愣住了,看著全身籠罩在金光中的方牧,反應過來後將她的夫君推入峽谷內。
「以我之血,死關……開!」
一道黑氣從吳麗身上騰起,順著中年男人一起落去峽谷內。
那些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化作灰燼,同樣落入懸崖中。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方牧沒有想到吳麗會做出這種事。
雪亮的刀光鋪天蓋地,吳麗並沒有反抗,任由刀光襲身。
一道道血線從吳麗身上綻放,吳麗臉上帶著笑容。
「我已經沒有詭異了,我打不贏你們,但是我成功了。」
血線處鮮血流出,轉眼間吳麗變成了一堆碎肉。
看似很長,其實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
懸崖對面的嚴銑看著這個抱著白貓的男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常人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會問出事情緣由,可是這個男人卻不會,因為只要知道了幕後真兇,殺了便是。
嚴銑總覺得自己在雜貨鋪找他比刀,能撿回條命已經算不錯了。
當然,身為一個刀客,只要打不死,那就要勇於挑戰。
方牧收回殺豬刀,看著滿地的碎屍,又看向對面的嚴銑。
沒有詭異,也沒有被詭異所害的人的屍體。
嚴銑從懸崖對面躍了過來,當他看到滿地的碎屍時,尷尬的道:「方兄弟的刀法當真是直接了當。」
方牧看了眼懸崖下方的深谷,眉頭微皺起來。
他不是神機妙算的聖人,確實是沒有想到吳麗會做出這個舉動,只想著把他倆都宰了就行。
兩人之間又隔著懸崖,在吳麗將中年男人推入山崖時,方牧剛好躍在半空,根本沒有時間阻止。
峽谷內一片黑暗,伴隨著呼呼的風聲,看不到具體的情況。
嚴銑對著地上的屍體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從屍體中飛出一滴鮮血。
鮮血在半空中蒸發,消散得無影無蹤。
「原來是這樣。」嚴銑收回手,自語道。
方牧皺眉道:「有發現了?」
嚴銑點了點頭道:「我剛才分析了一下血液,發現這女人的血液非常的衰敗,和她本身的年紀很不符合,我記得五神教有一項秘術,可以將自己的詭異過度給另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吳麗用自己和五神教教眾來救他的夫君?」方牧看了眼幽深的峽谷,道。
嚴銑確定的道:「過度了詭異,吳麗自然會遭到反噬,導致血氣衰敗,不過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把她夫君給扔進去……方兄弟,你幹什麼?」
在嚴銑說話的功夫,方牧已經來到了懸崖旁。
嚴銑嚇了一跳,看方牧的樣子好像不對勁。
方牧回過頭來,不答反問道:「我們殺了他妻子,他會放過我們嗎?」
嚴銑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方牧淡淡的道:「跳下去找到他,然後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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