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壁畫

  坑洞很深,方牧抱著卿若梧,呈自由落體往下墜落著。【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55】

  這裡面很邪性,按理說漆黑的坑洞越是深入就越是寒冷。

  可是這裡不一樣,越是往裡面走,方牧越是感到灼熱。

  「轟!」

  灼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不得已之下,方牧開啟了六重金身訣。

  在金光的照耀下,方牧低頭看了一下眼。

  底下的坑洞一片深邃,即使在金光之下,仍然沒有盡頭。

  有了六重金身訣之後,風聲小了許多。

  「很憤怒,也很煩躁。」

  這時,卿若梧靠在方牧懷裡,突然說了一句話。

  方牧愣了愣,緊了緊右手,道:「不要緊,等一下就徹底解決它,你要控制住自己。」

  卿若梧輕輕的應了一聲,只覺得自己現在非常的慌亂。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無助過,即使以前遇到了很多危險,也沒有現在的無法控制。

  越是往下落,她心中的情緒就越來越高漲。

  好在現在是兩個人,卿若梧稍微放鬆了一些。

  坑洞很長很深,因為身處黑暗之中,方牧也不清楚到底下落了多久。

  又下落了很久,方牧突然感覺腳底一陣巨大的轟鳴,緊接著觸及實地的感覺傳來。

  方牧抬頭看去,發現自己已經落到了坑洞的底部,正處於一條長長的隧道中。

  隧道有多長,他不清楚,因為在金光的照耀下,他看不到盡頭。

  「小心一點。」方牧鬆開抱著卿若梧的手,道:「這裡面有什麼危險我也搞不清楚。」

  「嗯。」卿若梧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符劍。

  方牧不再停留,帶著卿若梧朝著隧道里走去。

  ……

  隧道很長,方牧腳底同樣蒙著金光,每一腳下去,都能感覺到一股柔軟的觸感。

  這不是潮濕的觸感,而是乾燥。

  方牧心中疑惑,低頭看去時發現地上的泥土已經乾裂。

  「溫度很高啊……不愧是鳳凰。」

  很明顯的,這種乾裂程度是因為烈火的炙烤。

  方牧沉下心來,繼續朝前走著。

  走著走著,方牧突然發現了周圍有不同的東西。

  在隧道的牆壁上,有一幅幅模糊的壁畫。

  即使牆壁也因為炙烤而開裂,方牧依然能夠稍微辨認出部分壁畫的內容。

  其中有一副是一隻鳥的模樣,只需要看上面的五個字,方牧就能看出是鳳凰。

  鳳凰在天空中飛翔著,祥瑞的光芒揮灑而出,將周圍照亮。

  在鳳凰的下方,則是跪拜著的小人,似乎是在感謝鳳凰的福澤。

  越過這幅壁畫之後,後面就有些模糊了。

  方牧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留心上面的壁畫。

  卿若梧也在觀察,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看出了什麼?」方牧問道。

  卿若梧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道:「我好像很憤怒,仍然是憤怒,越是看到這幅圖,我就越是憤怒。」

  方牧覺得很奇怪。

  按理說這幅圖講的是鳳凰福澤凡人,這應該並不會引發卿若梧的憤怒才對。

  可是這又是什麼情況呢?僅僅是一幅很正常的圖,就引起了異常?

  方牧想了片刻,還是沒有答案,於是帶著卿若梧繼續往前走。

  還剩下很多模糊的圖,他們又走了很長一段之後,最後來到了一幅圖面前停下。

  這圖很清晰,上面是鳳凰站在一汪泉水前。

  鳳凰非醴泉不飲,為其尊貴的表現。

  看這幅圖的樣子,鳳凰似乎正在飲醴泉。

  方牧順著看下去,好在後面並沒有模糊的圖案,反而很清晰。

  鳳凰倒在一旁,無力的揮動著翅膀,在它面前的醴泉已經下降了一半。

  方牧琢磨了一下,將火德星君說的話相聯繫。

  這兩者之間一聯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之前火德星君就說過,梧桐木暗中陷害鳳凰,在醴泉裡面下毒,看來這幅畫就是為了表現出這一幕。

  方牧看向卿若梧,問道:「憤怒的心情是不是更加劇烈了?」

  本來他以為會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沒想到卿若梧卻搖了搖頭。

  卿若梧奇怪的道:「真是太奇怪了,我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覺得……憤怒的情緒稍微緩解了。」

  憤怒還緩解了?

  方牧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卿若梧看出了方牧的疑惑,指著壁畫道:「嗯,緩解了一些,都是這幅壁畫的原因。」

  方牧摸了摸下巴,越來越覺得撲朔迷離。

  按理說鳳凰被下毒,卿若梧又有著鳳凰的血脈,此時應該是憤怒才對,為什麼又會平靜下來。

  綜合上一幅圖,兩者似乎對調了角色。

  應該憤怒的反而平靜,不應該憤怒的卻得到了加劇。

  方牧將兩者相聯繫,仍然沒有絲毫的線索。

  「繼續!」

  反正都要走下去,那就看看後面還有什麼。

  兩人繼續朝前走著,前方的壁畫再一次模糊起來。

  又是一條很長的路之後,終於有了一處清晰的壁畫。

  牆壁上面,鳳凰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正被一顆巨大的梧桐樹纏繞著。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後面空蕩蕩一片,連模糊的壁畫都沒有。

  方牧沉思道:「嗯……這就是最後的大結局了吧,鳳凰被梧桐木纏繞,然後囚禁了起來。」

  卿若梧握緊符劍,眼中產生一絲詫異。

  「又有什麼異常?」方牧敏銳的發現了卿若梧的變化,問道。

  卿若梧指著壁畫,小聲道:「我的憤怒,好像再一次下降了。」

  又一次下降?

  方牧沉思片刻,道:「走!」

  還是毫無用處的線索,方牧只能繼續往前走。

  兩人繼續走著,灼熱的感覺已經越來越強烈,仿佛現在不是在陰冷的地下,而是處於灼熱的地心似的。

  走了片刻之後,前方終於有了光亮。

  光亮隨著兩人的靠近越來越大,當兩人跨過光亮時,眼前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一片巨大的、望不到頭的溶洞,周圍有明亮的火光懸浮著。

  方牧順著火光看去,發現一株巨大到需要將脖子揚到極致才能看到的樹。

  樹根盤旋著,樹幹上的樹枝同樣盤旋著。

  在樹枝中間,兩隻火紅色的鳥被囚禁著。

  而纏繞著鳥的樹枝,上面有灼燒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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