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天火徹底消散之後,怨暴露在空氣之中。【Google搜索】
雪亮的刀光鋪天蓋地的落下,狠狠地斬在怨的身上。
「啊!」
絕望的慘叫聲發出,怨雙手抱著膝蓋,縮成一團,用肉身抵抗刀光。
連幽冥天火都無法抵抗的刀光,肉身又怎麼能扛得住呢?
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怨就在刀光之下倒下了。
「吼!」
阿白怒吼一聲,吐出黑氣將怨吸收得乾乾淨淨。
方牧撤掉分身黃咒和六丈金剛身,找了一件衣服穿上,這才打量起周圍的冰雪。
作為聖雪山最大的詭異,現在已經葬身在他手上。
隨著怨的死亡,聖雪山出現了變化。
漫天的風雪原本大到寸步難行,可是在怨死亡之後,風雪像是被人直接抹去了一般,突兀的消失。
「嘩……」
水流聲傳來,從遠方開始,這座雪山一種極快的速度融化。
眨眼之間,原本白茫茫的雪山沒有了,剩下一座光禿禿的山頭。
冰雕也消失不見,在冰雕上方,正有蜘蛛網般的裂縫出現。
不一會兒功夫,裂縫越來越大,緊接著開始破碎。
方牧只覺得眼睛一花,重新出現在那條河的旁邊。
「終於解決了心腹大患。」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聲,只有蟲鳴鳥叫。
方牧沒有停留,帶著阿白離開了這條小河。
……
雲龍城,方牧來到監天司傳達處,此時的傳達處負責人正在整理一份卷宗。
當看到方牧過來後,傳達處負責人立即放下了卷宗,小心翼翼的倒了杯茶。
「大人,您這次過來有什麼事嗎?」傳達處負責人倒好茶之後,問道·「如果有什麼事小人能幫忙的,小人一定盡力去做。」
方牧過來當然有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
放下茶杯,方牧說了一句。
「你知道極寒之地在哪裡嗎?」
聖雪山里,方牧得到了製造鑰匙的方法,但是還差一個原料——極寒雪。
所謂極寒雪,就生長在極寒之地。
問題是方牧並不知道哪裡有極寒之地,所以專門跑到傳達處打聽消息。
「極寒之地?」傳達出負責人愣了愣,道:「這件事小人當然知道,而且監天司都知道,極寒之地處於古越國最北邊,那裡連火焰都能凍住。」
他老老實實的回答,並沒有問方牧打聽這個地方要幹什麼。
作為一個下屬,該知道的就知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最北邊?有沒有地圖?」
傳達處負責人立馬道:「地圖是有的,大人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找一找。」
方牧點了點頭,示意趕緊去找。
傳達處負責人也沒有墨跡,馬上進了內屋。
片刻之後,傳達處負責人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張嶄新的皮紙。
方牧拿過地圖,看著上面未乾的墨跡,皺眉道:「新的?」
傳達處負責人苦笑道:「大人恕罪,監天司有規定,每一個傳達處負責人所保管的原件很重要,是不能夠拿出去的。」
「你臨摹的?」方牧沉吟道:「臨摹對了嗎,畫的準確嗎?」
「大人可以拿去對照。」傳達處負責人將原件遞了過來:「小人是怕大人辛苦,所以自作主張臨摹了一份。」
方牧接了過來,仔細對照了一下之後,確認沒有問題。
有了這份地圖,他可以立即前往極寒之地獲得鑰匙的原材料,再打開這扇大門。
「對了大人。」傳達處負責人好像想起了什麼,道:「上次的夢境不是和鄭家有關嗎?據我們所了解的,鄭家餘孽已經前往了聖雪山,如果您最近要去極寒之地的話,可能會出現空缺。」
方牧聽著聽著,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有鄭家餘孽不要緊,可是聖雪山是什麼鬼?
聖雪山不是已經被他徹底搗毀了嗎?
方牧思及此處,將聖雪山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他省去了小依的事。
「什麼?」傳達處負責人滿臉驚悚的道:「聖雪山已經沒了?」
方牧很確定的道:「如果沒有第二個聖雪山的話,那估計就真的沒了。」
「嘶……」傳達出負責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後背發涼。
恐怖!實在是太恐怖了!這位大人就是出去了一趟,就滅掉了一個玄詭遺址,不愧是監察使。
「既然這樣的話。」傳達處負責人苦笑道:「司長那邊最近也沒有新的任務需要傳達了。」
方牧點了點頭,又聊了兩句之後,直接離開了傳達處。
至於那個鄭家的人,方牧確實一點都沒有放在眼裡。
回到家中,看著已經堆積如山的摺子,方牧硬著頭皮開始審閱……
……
在方牧這邊悠悠然的時候,距離方牧很遠很遠的一個鎮子街道上,正有一個穿著破爛的年輕人漫無目的的走著。
年輕人臉色呆滯,行走的動作很僵硬,口中喃喃自語:「沒了,沒了,全沒了,我鄭虎因為這個決策,失去了所有的底蘊。」
街道上,百姓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鄭虎,紛紛避之不及。
鄭虎繼續走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
說起來很慘,要從前一段時間說起。
鄭虎帶著鄭家的人進了聖雪山後,與聖雪山的詭異相談甚歡,彼此已經確立了合作關係。
本來一切發展的挺順利的,直到一個人出現後,災難降臨了。
那是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人,當她出現之後,聖雪山所有的詭異,全都臣服於她的腳下。
而這個女人的目的,是為了給她男人出氣。
那一天,聖雪山所有詭異全部死亡,只剩下聖雪山的掌權者活著。
可是那個女人仿佛在玩弄獵物一般,做了一個他男人的雕像,讓聖雪山的掌權者跪拜。
鄭虎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鄭家所有隨從全部死亡,他消耗掉鄭家多年來的所有底蘊,用假死騙過了那個女人。
「太可怕了,還有那個男人,更可怕……」
鄭虎一邊走,一邊瘋癲的說著話。
原因很簡單,在受了第一波刺激之後,馬上就迎來了第二波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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