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這裡面水太深

  陳彬被踢飛出去,那一腳的力道很大,最關鍵的是那五層金光。【Google搜索】

  在方牧變大之後,那五層金光竟然被他用來攻擊。

  裹著金光的腳踢在身上,即使陳彬已經兵器化,仍然覺得渾身要散架了。

  眼看著滿天的刀光從天而降,陳彬大吼一身。

  銳利的光澤遍布全身,在陳彬身上閃動著金屬特有的流光。

  「轟!」

  巨響聲鋪天蓋地,滿天的刀光一一落下,仿佛毀天滅地的範圍攻擊,將整個擂台全部覆蓋。

  身處在這樣的攻擊中,陳彬感覺自己好像是風浪中的小船,並不能自主移動,只能隨波逐流。

  稍有不慎,就會淹沒在滔天巨浪中。

  片刻之後,刀光漸漸消失。

  五丈高的方牧宛如一個神明,俯視著下方模樣悽慘的陳彬。

  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到處都是焦黑的痕跡,陳彬現在的樣子和之前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樣的攻擊,想必消耗很大吧。」陳彬長出了一口氣,艱難的道:「接下來,就看我的了!」

  方牧笑了,五丈高的他發出的笑聲,就像是九天的雷霆般震撼:「你看看這是什麼?」

  隨手又是一刀。

  滿天的刀光再一次出現,又粗又大。

  比起之前,這刀光將整片天空都布滿了。

  如果說剛才是範圍性覆蓋攻擊,現在就是全方位無死角攻擊。

  陳彬呆住了,指著方牧說不出話來:「這……這這……」

  這種恐怖的攻擊,不應該是殺招嗎,怎麼感覺方牧用著很輕鬆?

  「像這樣的刀光……」方牧雙眼微眯:「我還能揮出上百道!」

  「轟!」

  隨著方牧這句話出口,天空中的火紅色刀光動了,仿佛得到了指令一般,鋪天蓋地的落下。

  陳彬看著天空中的刀光,整個人呆若木雞。

  打?打個屁。

  這刀光又粗又大,還多到令人頭皮發麻。

  防禦?拿頭防禦?

  擋住第一刀,後面還有千千萬萬刀,一條刀光就有人那麼大,用什麼防禦?

  陳彬閉上了眼睛。

  「結果出來了……方牧勝。」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是洛司長的聲音。

  伴隨著洛司長的話,滿天的刀光消散得無影無蹤。

  方牧皺了皺眉。

  「你贏了。」陳彬嘆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

  「記得你的承諾。」方牧變回了正常體型,又從散落在一旁的乾坤袋中找出衣服,穿上之後,道:「三十隻,一隻都不能少。」

  陳彬苦笑著點了點頭。

  擂台旁,一道漆黑的大門忽然出現。

  「出來吧。」

  洛司長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方牧抬腳走了進去,陳彬也緊隨其後。

  一陣暈眩感傳來,方牧發現自己回到了剛才那個房間。

  房間內,洛司長正帶著笑容。

  一個成熟女人帶著一種慈祥的笑容,方牧覺得哪裡都不對。

  剛開始的時候老凶了,現在怎麼突然對他這麼和善了?

  不對勁,這裡面有貓膩。

  這麼想著,方牧朝前跨了一步,準備溜溜球。

  不過洛司長反應更快,直接擋在方牧前方。

  「呃……」方牧停了下來,後撤一步,做出防備的姿態。

  「怎麼,看見師母之後,就這麼一副表情嗎?」洛司長眼中帶著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慈祥,緩緩道:「不錯,以化龍戰行雲,吳僚的眼光真不錯。」

  師母?

  方牧朝張柳那邊瞥了一眼,意思是這是真的?

  不會吧不會吧,師尊那副猥瑣的樣子,有這樣一個媳婦?

  張柳不知道該怎麼說,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是承認還是不承認呢?」方牧暗自思索。

  「來,過來。」洛司長招了招手。

  方牧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至少目前來看,還真是他師娘。

  既然是師娘,那就一家人好辦事。

  「不錯,小伙子很精神。」洛司長開始家長里短:「多久成親?」

  方牧搖頭道:「我連對象都沒有,感情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洛司長一臉疑惑。

  這個表情被方牧捕捉到了,為什麼會疑惑?

  方牧試探的道:「難不成師娘你認為我有對象?」

  「不對勁吧。」洛司長遲疑道:「不久前,吳僚還來我這裡吹噓,說他馬上就有徒媳婦了。」

  方牧:「???」

  這句話說得方牧雲裡霧裡,不過聯繫到最近發生的事,方牧發現了盲點。

  最近除了今天打了一架以外,就只有簽了那篇空白紙張。

  方牧想到這裡,氣勢逐漸陰沉。

  殺豬刀出現在手中,方牧倒拖著殺豬刀,朝著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空氣中,殘留著一道聲音……

  「師尊,你為老不尊,竟然陰我!!!」

  洛司長看著方牧離去的背影,愕然道:「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

  監天司,吳司長的房間中。

  「你讓我進去!」

  「少當家,你先冷靜一點,萬事好商量啊!」

  「我很冷靜,你先讓我進去。」

  「那您先把刀放下成不?」

  「我又打不過他,你放心,我進去就是聊聊。」

  「真的?」

  「真的,比真金都真。」

  ……

  聽到外面的吵鬧,吳司長縮了縮脖子。

  青衣人推門而入,正準備說話時,被打斷了。

  「公務繁忙。」吳司長假裝咳嗽了一聲:「沒事不要打擾我。」

  青衣人嘴角抽了抽:「老當家,你剛才還高興得喝了兩杯酒。」

  吳司長:「……」

  「哆——」

  震顫的聲音傳來,桌子上插了一把殺豬刀。

  方牧走了進來,將殺豬刀拔出:「師尊,給個說法吧,你這樣屬實有點坑徒弟。」

  吳司長臉色變為嚴肅:「太放肆了,有你這麼和師尊說話的嗎,來,好好坐下說。」

  前半句說得很嚴肅,後面半句就有點心虛了。

  這事兒確實有點坑徒弟,不過當師傅的不坑徒弟,誰來坑?

  「有些東西解釋起來很麻煩。」吳司長心虛的道:「這一行水太深,我怕我說出來,你把持不住。」

  方牧把殺豬刀提起,在另一隻手上比劃著名:「師尊,你瞅瞅,我這一刀下去,我的手就沒了,你要是不說,你徒弟可就是個殘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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