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鬼一的聲音還在傳來。【Google搜索】
「主上,這座橋很特別,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嗯,我來看看。」
方牧抬腳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眼前的景色忽然一變。
那條漆黑的通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橋。
這座橋是用紅色的木頭所做,就這麼暴露在天地間,不斷的延伸。
遠處,看不到盡頭。
天空灰暗一片,烏雲密布。
「嘩——」
水流的聲音從橋底傳來,不是那種湍急的水流聲,而是靜靜流淌的感覺。
方牧踏在橋上,不遠處,鬼一正扶著紅色的欄杆,朝下面觀望。
靜靜流淌的流水聲正是從橋下傳來,鬼一聽到方牧的腳步聲後,將身子從欄杆外縮了回來,臉上帶著謹慎和嚴肅。
方牧來到欄杆邊,朝下面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即使以他的心態也不由得一愣。
橋下是河水,正在緩緩流淌。
有河水很正常,可是不正常的是河裡的東西——密密麻麻蒼白的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不著寸縷,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像紙一樣蒼白。
它們眼睛睜得大大的,空洞的看著灰暗的天空,隨著河水的流動而移動。
方牧明白了那副畫的意思,河中的短線不就是代表著這些蒼白的東西嗎?
「這些是詭異還是什麼?」方牧皺眉道。
鬼一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似乎無法接近,也沒辦法驗證。」
說完,鬼一做出了一個動作,凝聚出一顆棋子,朝下方的河流扔了下去。
只見棋子直接落入河水中,並沒有激起一絲水花,仿佛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見。
方牧聽到上方傳來一陣風聲,抬頭看去時就看到棋子從天而降,落在橋上。
這離奇的一幕太突兀了,方牧沒有反應過來。
「屬下在蒼雲城時,曾經聽城主提及過。」鬼一緩緩道:「凡是大能死後,如果心存執念而死,就會化作恐怖的極詭之地,那位高僧隕落之後,很有可能形成了極詭之地。」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極詭之地和這裡有什麼關係嗎?」
棋子落入水中,又從天空落下來,就好像下面的河水和天空相連一樣。
鬼一解釋道:「極詭之地不同於玄詭遺址,這裡與它們生前有關,如果生前是個書生,就很有可能與書有關,主上,這裡的一切也許是那個高僧經歷過的。」
棋子再一次落入水中,又從天空落下。
經歷過的?
方牧沉吟道:「規則類的詭異嗎?」
如果是這樣,倒很有可能是規則類的詭異。
鬼一搖頭道:「屬下也不清楚,但是單從這橋來說,很像規則類,但又不像。」
規則類的詭異需要破解規則,鬼一以前是規則類詭異,他很熟悉這些東西,能夠感覺到這裡並不像規則類。
說到此處,鬼一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不像是規則類的嗎?」方牧摸了摸下巴:「那又是什麼類型的呢?」
不是規則類,就只剩下陰屍類和陰魂類。
現在的問題是並沒有詭異出現,沒有頭緒。
在兩人說話時,來時的那個洞消失不見。
方牧回頭看去,發現身後也是一條看不到頭的橋。
此情此情,他們就像是站在橋的中央,兩邊都是一望無際的橋面。
「有點意思,很像是二選一的情況。」方牧看了眼河流中的蒼白人體,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既然情況已經擺明了,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索性不用這麼糾結。
方牧和鬼一走的是進洞時的方向,他們的速度很快,可是前方就像是永無盡頭一般。
半個時辰後,方牧停了下來。
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前面仍然看不到盡頭。
「這麼走下去不是個事。」方牧暗中沉吟。
沒有詭異,也沒有其他東西,這一路上風平浪靜。
可越是風平浪靜,越是不正常。
一座沒有盡頭的橋,看似沒有死路,其實已經是死路了。
鬼一環視周圍一圈,同樣一籌莫展。
方牧思忖片刻,現在似乎已經陷入了死局。
一絲綠光在眼中出現,方牧的眉頭挑了挑。
眼前出現了成片成片的絲線,絲線互相連接,密密麻麻。
他剛才懷疑有什麼東西遮住了他的眼睛,想起了綠瞳之術這個技能。
綠瞳之術可看破虛妄、洞悉真偽,方牧只是試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成了。
他們之所以走不出,或許就是中了邪,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鬼打牆。
所謂鬼打牆,又稱鬼遮眼,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時,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處走,所以老在原地轉圈。
把這樣的經歷告訴別人時,別人又難以明白,所以被稱作「鬼打牆」。
問題是發現了,不過眼前的絲線太過於密集了,方牧根本看不到光點存在。
技能的等級不夠嗎?
方牧想了想,沒有遲疑,將詭氣注入綠瞳之術中。
他還有三十絲詭氣,完全夠用。
四絲詭氣融入綠瞳之術,提示音傳了過來。
【你給綠瞳之術注入詭氣,綠瞳之術+1。】
【你給綠瞳之術注入詭氣,綠瞳之術+1。】
【你給綠瞳之術注入詭氣,綠瞳之術+1。】
【你給綠瞳之術注入詭氣,獲得技能——金瞳之術!可看破虛妄,洞悉真偽!】
一絲信息傳入方牧腦海,方牧獲取了金瞳之術的信息。
信息沒有變,還是原先的看破虛妄、洞悉真偽,可是比以前更強。
金色布滿方牧的瞳孔,在方牧面前,密密麻麻的絲線開始清晰,一絲渺小的光亮出現。
方牧順著絲線抬頭看去,發現光亮來自於天空。
鬼一低下頭,剛才方牧眼中的金光,讓他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他不知道為什麼,除了自豪以外,還有一絲酸澀。
自豪是因為如此強大的人是他所侍奉的主上,酸澀的原因是他覺得自慚形穢。
哪怕四神異的他,都覺得在主上面前有種星辰與皓月之感。
米粒之輝豈敢與皓月爭輝,如果是那些所謂的天才在主上面前,估計會被活生生氣死吧。
「怪不得主上無所畏懼。」鬼一捏緊拳頭,覺得自己如同井底之蛙,暗道:「主上就好像一團迷霧,隨時都能給別人帶來驚喜,後手真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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