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章184 亭中對峙!(第三更求訂閱!)
城門的告示掀起了一陣巨大的波瀾,一個個小幫會的武者發動自己的力量,四處搜索陸長生的位置,這種力度甚至延伸到了府衙之中。
要知道,府衙中,不少的衙內都和外面的幫會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就是府衙的弊端所在。
城南府衙,最中間的一座亭子。
鏽刀客單手提著一隻酒葫蘆,看著遠處,身後,是城南府衙的三名四境武者。
羅壽赫然在其中。
片刻後,天空忽然出現一道黑點。
卻見一人踏空而來,到了亭前。
「獨孤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來人髮絲銀白,岣嶁著身子,雙耳寬大,耳垂比常人長了許多,一直垂到下顎骨處,臉上看著毫無殺機。
天地間墜落的雨雪還未靠近便被無形氣牆擋住,滑落兩邊。
鏽刀客臉色肅然,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絲鋒芒出來。
若說青府中的鍊氣境分三個梯次,那來人無疑是屬於第一個梯次的人物,即便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勝得了對方。
「青龍望月得隆公,分水定天奪三河!」
「獨孤久見過龍道友!」鏽刀客說道。
「獨孤兄太客氣了!」來人落於亭前。
帶進了一股淡淡的寒風。
此人正是三河幫的大長老,號稱龍公。
亭中有一張圓桌。
他徑直走到桌前,道:「多年不見,正好這天寒地凍,你我不如坐下聊聊?」
鏽刀客微微搖頭,嘆了口氣,道:「坐!」
兩人迎面而坐。
「羅壽,去準備些熱酒來!」
龍公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啞然失笑,「獨孤兄看來是心有怨氣!你知我從不飲酒的!」
鏽刀客道:「怨氣倒是談不上!只是這天氣,若是喝茶,心便是更冷了!只有熱酒入腹,才能暖和一些!再說,這裡是府衙,入鄉隨俗的道理,龍公想來是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便應了你!」
不一會,羅壽拿來茶杯。
鏽刀客將葫蘆里的酒倒滿了杯子,虛手道:「請!」
喝了一杯酒。
鏽刀客道:「龍兄閉關多年,不知這次出關所為何事?」
龍公道:「這麼多年,底下人沒漲什麼本事,獨孤兄此前到了我那草廬,也不告知一聲,要不是魯方向我提及,我都不知道這事!」
鏽刀客道:「我難得出來一趟,想著好久沒見到蒼道友,去他那裡討點酒喝!」
龍公道:「是了!蒼兄弟那裡是有不少美酒!」
鏽刀客皺起眉頭,道:「說實話,和你們說話有時候覺得蠻煩的!裝著高深莫測的樣子!乾脆點,出手吧!」
龍公搖頭笑道:「獨孤兄何必如此!你我動手,不會有勝負!只是徒增麻煩而已!再說,你嘴上說得直白,心中卻是沒有殺氣!這刀,便不會拔出!」
鏽刀客沉默了一下,道:「你知道事情的內幕麼?」
「一清二楚!」
「果然不愧是龍公!」鏽刀客嘆道,「我可以不出手,不過,希望三河幫不會涉及到他的家人!」
龍公笑道:「看來獨孤兄還是有想法的!放心,斬斷了源頭,一些旁支末流,自會枯竭。」
「當然!我中意他!自然要做一些投資!」鏽刀客笑道,「你看,我做了這麼多事,若是告訴了他,他怎麼都不好意思拒絕加入我府衙吧?」
龍公愣了一下,笑道:「獨孤兄就這麼看好他?即便我無法出手,還有魯方和蒼雲兩人!」
鏽刀客哈哈一笑,道:「看來,龍公也有說錯話的時候!」
「哦?是麼?不知道我說錯了哪句話?」
「你剛才說你知道得一清二楚?」
「自然!」
「這便是錯的!」
「願聞其詳!」
鏽刀客慢悠悠地端起了一杯酒,品了一口,看向龍公,道:「不說!」
龍公舉起酒杯的手頓了頓,笑道:「那便拭目以待了!」
寒風呼嘯,雨雪交加。
當今青府的兩位強者坐於亭上,看似品茶論道,實則暗藏玄機。
鏽刀客想托住丹堂蒼老以及魯方,給陸長生發展的時間,為的是陸長生這個人。
而龍公則是恰恰相反。
畢竟出身三河幫,在大是大非上,尾巴便是朝著三河幫的,因此,在蒼老與魯方求見的時候,他不得不出關而來,為的就是托住鏽刀客。
羅壽微微側頭,看向內城方向。
那裡,隱約間似看到兩道身影從遠處騰起,直奔而出,多半是三河幫的兩位練氣境強者。
陸長生?陸壓!
想不到,他竟然有此本事!
卻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渡過這個難關!
他的心中是偏向於陸長生的。
畢竟,他的上司是站在陸長生這一邊,而且看鏽刀客的意思,明顯在極力拉攏,再說了,大致一些看的話,陸長生也能算是他封詭司的一員!
自己人當然要捧自己人了!
可惜,兩名鍊氣境啊!
哪怕陸長生之前斬殺過黑魔會的一名鍊氣境,活命的機率依舊不大。
魯方也就罷了!
蒼老,可是三品丹師!
而陸長生本身的實力,沒有晉入鍊氣境,這是鏽刀客親自承認的。
希望你能逃出生天吧!
羅壽暗道。
若他是陸長生,只有藉助自身沒有晉級鍊氣境,難以被感應的唯一優勢,來周旋,從而逃離府城,等積蓄數年實力之後,再王者歸來!
不止他如此想,鏽刀客也是如此!
只是,他對於陸長生的信心比其他人都強而已!
龍公忽然說道:「時間漫長,不如來一盤棋局?」
鏽刀客道:「好啊!」說完,朝著羅壽說道,「你去找一盤棋來!然後再到桂花樓,找兩個清倌來!」
龍公起先還覺得鏽刀客頗為識趣,聽到最後,一口酒差點噎住。
「獨孤兄——」
「入鄉隨俗!你看,你喜歡下棋!我陪你!那我不喜歡,總能找點其他樂子吧!所以,你也應該陪我!」
龍公道:「罷了罷了!還是喝酒吧!」
······
丹堂的氣氛變得很不一般。
一九丹院。
余師聽著木衍說的消息,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失神。
方劍身死,他一下子似乎對什麼都沒了興致。
只是心中還有一口怨氣。
他忽然大笑一聲,道:「該啊!該啊!逃了一劫又一劫,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二六丹院?當年那人叛逃,最終被榨乾了身為丹師的價值,卻不知這陸長生是進那製藥處還是被直接打死!按目前這情形來看,多半是直接打死吧!」
「還好,當初我沒有選他!」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似乎解開了心中深處的某個心結。
旁邊,木衍低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
孟家。
孟迎和幾名族老正在主堂討論事情。
荊山事件發生之後,很多五境隨著幫主前往,其中也包括了孟家老祖孟乣。
「陸丹師之事我們要怎麼做?各位要儘快討論出一個說法來!我們的時間不多!就算現在能逃過一劫,等事情一結束,幫內肯定會秋後算帳!到時候,哪怕有老祖在,我孟家的日子也會十分難過!」一名坐在主位的族老說道。
孟家和陸長生的關係雖然沒有像漕運司那邊緊密,卻也在上次的事件中做出了選擇的。
如今,陸長生和他背後的那位丹師被三河幫高層打下了敵對標籤,意味著此事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要不將孟家從陸長生的關係網中徹底摘出來,換取一個可能的赦免,要不就沉默,等待未來的判刑。
按理說,這是一個很明顯的選擇。
然而,孟家的族老有過半沒有發表意見。
「其實,我們不用想太多!等著就是!」
「我們孟家想要從此事摘出來,根本沒有多少機會!最多只是發個聲明而已!」
漕運司、乃至陸長生的親人,這些並不是說想動就能動的!
再說,他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孟家這些年有些沒落,也是因為過於講究情面。
所以——
「等吧!不過,問問荊山那邊是否有老祖的信鴿到來,等老祖來信後再做決定!」主位上的族老說道。
一身勁裝的孟迎一臉愁容地回到屋子。
族老們的決定讓她鬆了口氣。
想起那個少年,她總覺得莫名地有些怪異和自信,若是當時族老們選擇另一個決定,她肯定會出身阻攔。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還有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孟迎忍不住有些期待和擔憂。
要知道,三河幫下的通緝令,絕對沒有撤回的道理。
陸長生現在可以說已經站在了三河幫這個巨頭的對立面。
正自煩躁之際,忽然一名侍女匆匆走來,道:「小姐,下面有人說在地窖那邊發現了異變!」
「異變?」孟迎驚訝地看了一眼,道:「帶我去看看!」
此時,地窖四周已經有孟家的武者將此地圍了起來。
「小姐!」
「小姐!」
孟迎出現,眾人紛紛行禮。
她點了點頭,走到地窖的院子前,只見此地溫度滾燙,不時地有隆隆巨響從底下響起。
「發生了什麼事?」她掃視了一圈,暗自心驚。
因為,在她的感知中,地窖中蘊藏著一股巨大的氣血。
而且,和尋常武者氣血不同,這股氣血十分的活躍,猶如火山熔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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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