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蘇家蘇盛望來了,想要見您一面。」
清晨,岳峰剛起來,李凡就前來通報。
「嗯?他怎麼來了,你昨晚沒去嗎?」岳峰聽到李凡的話,不由得訝異了一下問道。
李凡笑了一下說道:「去了,不過估計爆發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我也不敢做的太過,怕他們看出什麼端倪。」
岳峰點了點頭。
「那您看,要見嗎?」李凡問道。
岳峰道:「既然來了,那就見見吧,人家可是東州的四大家族之一,肯主動來見我們兩個從北州來的小小商人,已經算是給了天大的臉面了,咱們不能沒有自知之明不是?正好看看,他有什麼目的。」
「行,那我去將他帶上來。」李凡自然聽出了岳峰語氣里的譏諷,輕笑了一下說道,隨後轉身離去。
不久後。
岳峰就在楓葉酒店套房的客廳見到了蘇盛望。
他神情冷漠,帶有一絲居高臨下般的傲然。
也是,他們蘇家在東州,實力強大,任何從外地來的商人,都要看他們蘇家的臉色,岳峰和李凡在他們蘇家的眼中,也強不到哪裡去。
今日若非是岳峰和李凡兩人將吳從志抓在了手中,他也絕不會主動前來面見岳峰和李凡他們這樣的外地商人。
「不知道蘇先生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兩人一見面,坐下後,岳峰就出聲問道。
蘇盛望很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是家父讓我來的,我們很想知道,兩位既然是從北州來的商人,想要來東州做生意,那你們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
岳峰聞言眉頭一挑,隨即笑道:「蘇先生在說什麼,我沒太聽懂,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得罪了蘇家了嗎?」
他也的確是不明白。
不知道這蘇家大爺這麼大早來見他,說話這麼沖,像是吃了槍藥似的,一股火藥味。
蘇盛望以為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直接冷哼了一聲道:「哼!陳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不用在我面前裝糊塗了,我就問你們一句,你們把吳從志從我的手中劫走,又去醫院調閱我父親三次手術的紀錄,明察暗訪,你們究竟意欲何為?」
嗯?
岳峰聽到這話,頓時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詫異之色,不由得看了李凡一眼,似乎在問:他怎麼知道的?
李凡這時候也傻眼了一下,臉上一副無辜表情。
明顯,他也不知道這兩件事,蘇家怎麼知道的。
岳峰見問不出來,眼看蘇家也已經知道了,蘇盛望如今這副態度,岳峰也知道裝糊塗沒用了,便說道:「看來蘇先生和蘇家都已經知道了,好吧,那我也懶得裝了,這兩件事,的確是我們做的,至於目的嘛,很簡單,我想收拾你們蘇家,不知道蘇先生覺得如何?」
淡淡的語氣一出,聲音不是很大,可是卻有種無敵的自信和霸氣。
但蘇盛望卻是聽得一愣,似乎有些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陳先生在說什麼?你能否再說一遍?蘇某好像剛剛沒有聽太清楚。」蘇盛望隨即說道,微微眯起了眼睛。
岳峰怡然無懼,笑道:「你沒有聽錯,我說,我要收拾你們蘇家,蘇先生這下應該聽清楚了。」
「你……」
蘇盛望聞言幾乎是勃然大怒,瞬間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對岳峰怒目而視。
他神情間也有一股難以置信和震驚。
多少年了。
一向都是他們蘇家拿捏著外地來的商人,還從來沒有從一個外地商人口中聽到過這樣針對他們蘇家的狂妄話語。
今天還是第一次。
兩個外地商人,竟然想要跟他們蘇家為敵?
蘇盛望有種倒反天罡之感。
更感覺到了荒唐。
這是誰給這兩個外地商人的勇氣和自信啊,他們憑什麼說要收拾蘇家?
雞蛋也想硬碰石頭嗎?
但他強壓著怒意,眼睛裡平靜無比地看著岳峰問道:「陳先生說的,可是認真的?我們蘇家,可一向不喜歡和外地商人開玩笑。」
岳峰從始至終都是雲淡風輕,但這時候,也臉色認真起來,看著他說道:「蘇先生看看我的神情和眼睛,你說,我有在跟你開玩笑嗎?」
蘇盛望聞言認真地看了一眼岳峰的神情和眼睛,從他的神情間看出來,他的確沒有在開玩笑。
頓時蘇盛望不由得怒急反笑:「好,好,好,很好,我們蘇家立足東州這麼多年了,傳承這麼久,不是沒有遇到過狂妄之輩,但是像兩位這種從外地來的客商,在東州的地界上,狂妄到如此程度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們是不知死活還是狂妄自大了。」
「既然你們決心要與我蘇家為敵,跟我蘇家過不去,那好,接下來,就別怪我蘇家對兩位不客氣了,我也不知道你們拿到了吳從志和我爹的手術記錄後都查到了些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那些東西,都威脅不了我們蘇家。
我們蘇家以前是東州的豪門望族,現在也是,將來亦然,無人可以撼動,但如今你們激怒了我們蘇家,卻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識相的,我奉勸你們把吳從志以及你們調查到的東西交給我處理,大家還有商量,否則,東州,接下來便再無你們的立足之地,甚至有可能,會成為兩位的葬身之地。」
「哦?是嗎,蘇先生這樣說的話,那我真的非常期待呢,我很想看看,蘇家是如何讓我們在東州沒有立足之地又如何讓東州成為我們的葬身之地的。」岳峰聞言笑道,仿佛一點也沒把蘇盛望的話當回事一樣。
「行,你們夠有種,那我們等著看吧,告辭!」
蘇盛望聽到岳峰的話,氣的冷哼一聲,留下一句話後,大步離去。
原本他聽了父親蘇磊特的話後,前來見這兩個北州商人,覺得未必不能談談,通過給他們一些好處,給他們在東州做生意一些支持幫助,然後換取他們交出吳從志和查出來的一切東西,可現在看來,人家這是存心與他們蘇家為敵,他和父親的想法純粹是多餘。
雙方之間第一次私下見面,不歡而散。
這也算是圖窮匕見,正式宣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