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不知道這些,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會非常無語。
他都說的是實情,可林家的人偏偏不願意相信他。
不過,林家的事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
就在他與林佳人的通話結束後不久,忽然,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一個陌生號碼。
岳峰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隨後就直接掛斷了。
陌生號碼,他才沒什麼心思接,只當是騷擾電話。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掛斷後,對方又連續打來好幾次。
似乎是認識他是的。
岳峰皺了皺眉,這誰給他打電話,怎麼跟林佳人似的。
隨即耐下性子接通了電話,倒是要看看,是誰。
很快,電話那頭,一道明顯經過了特殊處理的沙啞的聲音響起:「請問,是岳峰先生嗎?」
聲音聽不出性別,但岳峰感覺應該是一個男人。
雨師岳峰淡淡出聲道:「是我,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是你就好。」
電話那頭,沙啞的聲音說道,隨即用威脅的語氣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讓我轉告你,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希望你不要多管宋家的閒事,另外,把宋宏給你的壹佰億資金乖乖交出來!」
嗯?
岳峰聽到這話,頓時眉頭一挑,下一刻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你在威脅我?什麼人讓你這麼做的?」
他的大腦這時候也運轉起來,瞬間腦海中閃過幾道身影。
他給宋宏兒子治病,拿到宋宏的壹佰億診金的事知道的人也就那麼多。
然而,沙啞的聲音聽到他的話卻是不回答,只是道:「機會已經給你,一會兒我就會給你發過去一個帳號,明天下午之前,你把錢乖乖轉到這個帳號上,再保證以後再不去宋家給宋浩然治病,那麼便安然無恙,否則……」
說到後面,沙啞的聲音中多出了一抹冷笑和殘忍。
岳峰道:「否則如何?」
沙啞的聲音道:「江州的某一面牆裡,會多出一具誰也找不到的屍體,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用一些人的屍體砌牆。」
接著,不等岳峰再說話,對方果斷掛斷了電話。
岳峰看著手中被掛斷的手機,眉頭皺了起來,眼中閃爍了幾下,隨即便是一聲冷笑:「有些意思,居然還有人敢威脅我,不讓我去我偏去,我倒是要看看,誰想阻止我給宋浩然看病。」
對於這種威脅,他壓根不放在眼中,反而讓他來了興趣。
同一時間。
另一邊。
東湖會江州分舵。
野狼一群人的身影浮現出來,他們回到了這裡。
刀疤臉三人組的屍體也被擺在了他們身前的地上,帶了回來。
一群人前方,東湖會江州分舵的舵主楊歇身影也顯露而出。
當看到三人組的屍體以及野狼他們的情形後,這位東湖會江州分舵舵主勃然大怒:
「一群飯桶!一群人出去,就算是一個一品武者,也不夠你們殺的,結果反而是這樣,不僅被人都給廢掉了,而且刀疤他們三個,就這樣死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我東湖會江州分舵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楊歇毫不留情的訓罵道,眼神冰冷,滿是殺意。
更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刀疤是他的親兄弟,是他一手帶進東湖會的,只是一直沒有將這個秘密告知外人,刀疤的死,讓他心都在滴血,心痛不已,恨意攀升到了極致。
同時心中也是一凜,對方竟然敢殺人,這份狠辣,不同尋常,肯定不是普通人。
聽到他的話,野狼頓時滿臉愧疚地說道:「大哥,對不起,是我無能。」
低下頭,根本不敢狡辯。
但是有同去的人卻無法忍受這種憋屈,站出來為他說話道:「大哥,這件事不能怪野狼,也不能怪我們,並非是兄弟們辦事不盡心盡力,而是岳峰那小子的確太厲害了,兄弟們不是對手啊,否則,兄弟們誰願意被打成這樣?」
「厲害?一個在道上連名號都沒有的傢伙,能厲害到哪裡去?莫菲他是一個武者?」
楊歇不屑反問道,聲音里滿是冰冷。
野狼臉色凝重地說道:「大哥,不瞞您說,我感覺,他應該就是一位武者,恐怕實力不在您之下。」
「什麼!野狼,你沒跟我開玩笑?」楊歇聽到這話頓時一驚,哂笑一聲。
野狼搖搖頭,苦笑一聲道:「大哥,我沒跟你開玩笑,你看看我和兄弟們這副樣子,我們像是在開玩笑嗎?」
楊歇也冷靜下來,知道以野狼他們的實力,對付一個剛入品的武者綽綽有餘,能夠把他們打成這樣的,恐怕也真的只有武者才能做到,而且得比剛剛入品的武者強不少才行。
於是出聲說道:「你們仔細說說,他跟你們動手時候的情形。」
很快,野狼就將他們跟岳峰交手時候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
楊歇聽完,臉色也頓時無比凝重起來:「如此身手,在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就將你們全部打趴在地,野狼你更是被其一拳擊敗,看來還真是不簡單。」
「我估計他應該至少是二品武者,恐怕大哥不出手的話,沒人能夠壓製得了他。」野狼出聲說道。
他話音落下,其他被岳峰廢掉的人也紛紛哀求道:「請大哥為我們報仇,我們都被他廢掉了,以後還怎麼活,刀疤他們三個更是被他殺了,這個仇不報,兄弟們心寒吶!」
楊歇臉色沉了下來,這個仇,當然要報仇,不只是為他們,更是為了他的兄弟刀疤。
野狼見狀像是想到什麼,說道:「對了,大哥,岳峰還讓我給您帶句話。」
「他說什麼?」楊歇問道。
野狼說道:「他說他不喜歡惹麻煩,但是也不怕麻煩,我們東湖會要是再敢來,他就敢殺,來一個,殺一個,直殺到我們膽寒,倒是想看看,我們東湖會,能不能惹得起他這麼一個敵人!另外,他還說……」
野狼臉色無比難看,鐵青,道:「說什麼!」
野狼道:「說什麼狗屁東湖會不值一提,您這個東湖會江州分舵舵主,給他提鞋都不配,他要殺你,如同年碾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讓您不要再不知死活,否則,刀疤三人的下場,就是您的下場。他還要X你全家。」
「真這樣說的?」
楊歇聞言沉聲問道,目光如刀子一般看向野狼,又掃了其他人一眼。
那些人心中一驚,不知道野狼這是幹嘛,竟然敢添油加醋,但他們很快就明白了野狼的意思。
岳峰把他們打成了這樣,他們這輩子恐怕都沒什麼前途了,這種仇恨,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岳峰?
自然要拱火,這火拱得越大越好,不然誰給他們報仇?
當下紛紛點頭說道:「大哥,野狼說的都是真的,岳峰那小子,完全不將您放在眼裡。」
「呵呵,好,好啊,好一個岳峰,多少年了,自從我成為了江州分舵的舵主後,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了,我不出手,許多人都忘記了我的威名,行,既然他找死,那我就成全他,正好,也讓那些開始不服我東湖會、蠢蠢欲動的人看看,我楊歇還沒有死,江州還輪不到他們來覬覦。」
聽到兄弟們這樣說,楊歇成功被激怒了,失去了理智。
有人這時候也提議道:「大哥,其實我們也不必親自動手,岳峰殺人了,這件事完全可以交給警方……」
然而,只見楊歇猛然目光冰冷地向他掃來,喝到:「閉嘴!我東湖會的仇什麼時候要讓警方來替我們報了,傳出去,我東湖會還怎麼在道上混?以後這種事不要再提,我們東湖會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
說話的人頓時不敢再多言,噤若寒蟬。
「來人!」
接著,楊歇大手一揮,叫來一個人:「我手寫一封挑戰書,你立刻想辦法交到岳峰手裡,讓他三天後晚上,前往江州東陰湖一戰,他若是敢不來,我殺光他全家和他身邊所有一切跟他關係好的人!」
「敢殺我東湖會的人,將我的兄弟們打成這樣,我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