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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很隨意的拿出一個瓷瓶。
然後隨手丟給吳州:「拿好,摔壞了你賠不起。」
吳州不以為意,「你嚇唬誰呢?」
眾人全都伸長了脖子看著。
吳州抬手擰開瓶蓋,把裡面的丹藥倒入掌心,好叫眾人看清楚。
夏日的陽光格外刺眼。
但眾人看的一清二楚。
嘶!
他們齊齊倒抽了一口氣。
「那是,那竟然是九品清濁丹……」
吳州也看的真切。
他手一抖,那顆九品清濁丹差點掉在地上。
看著手中的丹藥,他的心霎時跌入谷底。
他輸了……
他竟然輸了!
「嘻嘻……你輸了哦!還不趕緊跪在我娘親面前,自己割下自己的頭顱。」秦糖糖歪著小腦袋,奶聲奶氣的說道。
夜君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他目光落在秦舒身上,眼神柔的不像話。
當下吳州臉色煞白。
他怔怔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秦舒挑眉看著他,「願賭服輸,怎麼這麼多人看著,你想要耍賴嗎?」
她說著一頓:「你爺爺丟得起這個人嗎?」
「唉!你可真是個不肖子孫,專門做那種坑爺的事。」
吳州緊咬牙關一句話也不說,只惡狠狠的瞪著秦舒。
夜君銀眸漸冷:「本君命令你收回這噁心的視線,本君的人豈是你想看便看的。」
他閃身擋在秦舒身前。
姬無憂斜了他一眼,天天說這句話,他就不嫌乏味?
「聽說只有小狗才出爾反爾,你是小狗嗎?」龍崽圍著吳州大聲嘲笑著他。
天天那張嘴也是毒的很,「說他的狗,簡直是在侮辱狗,狗多忠誠啊!他其實連狗都不如的。」
「天天說的簡直太對了,要斗丹的是他,輸不起的也是他。」秦寶寶說著看向秦舒:「娘親他連臉都不要了,他願意活著就活著唄!」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只要他跪在地上學幾聲狗叫,我們就大發慈悲饒了他可好?」
秦舒面無表情的看著吳州:「好!」
在場所有煉藥師定睛看著吳州。
沒有一個人開口。
可他們的眼神卻好似一把把淬鍊毒的匕首,狠狠的刺進吳州心口。
縱然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可也掩蓋不住他們眼中的那些鄙夷。
吳州僵硬的站在那裡,他緊握雙拳,死死的抿著唇瓣。
心中無比的悔恨。
是他魯莽了。
龍龍和天天不停的催促著吳州:「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的啊!還是你想學狗叫那也可以,快叫幾聲給我們大傢伙聽聽。」
「你,你們……」吳州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他額上青筋凸起,眼中布滿紅血色,憤怒的想要吃人。
秦舒輕蔑的看著他,「不過一個苟且偷生之輩,我就大發慈悲繞了你這一回,你就忍辱偷生好好活著吧!」
她帶著眾人轉身就走。
在場所有煉藥師雖然沒有開口,但看著吳州的眼神越發不屑。
他們也轉身立刻。
就在那個時候,吳州一聲怒吼:「我吳州言出必行,才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
他說著閃身來到秦舒面前。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舉起手中的匕首便朝自己的脖子划去。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死死的盯著秦舒,他在無聲的威脅秦舒。
若我死在你面前,我爺爺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到時候你們都得死!
他這般做無非想讓秦舒出手攔下他。
這樣他既保住了自己名聲,還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可謂是一舉兩得。
若是換做旁人興許就這麼做了。
可秦舒是誰?
她怕嗎?
「公子果然重諾守信!」她一句話已經堵住吳州所有退路。
他已經無路可退。
只能死!
「你們真是好得很!」吳州留下這最後一句話,他眼一閉,心一橫。
片刻,他的頭顱滾落在地。
他是可以選擇苟且偷生。
但若是這樣,令家族蒙羞,不僅父親,爺爺會唾棄他,就連整個家主都會放棄他。
秦舒淡淡的瞟了一眼。
這算什麼?
比這血腥百倍的場面她都見過。
她從沒有打算放過吳州。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公子……」吳州的狗腿子嚇得都傻了。
秦舒他們提步就要離開。
就在那個時候一道恐怖的氣息壓來,「州兒……你們竟敢害死我的孫兒,老夫要你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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