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還沒從如此抽象的話中回過神來,一雙眼睛呆呆的看向前方,腦子都快燒冒煙了,試圖理解陳木的話。
陳木是雨瀾姐姐的兒子,陳木允許我追雨瀾姐姐……
陳木這是有綠mu傾向?
玩的這麼變態,讓茶茶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小綠茶,你想好了沒?」陳木也不掩飾,直呼茶茶的綽號,「跟著我走,你就能體驗更成熟的雨瀾姐姐,說不定能百年好合簡稱百合。
留在這裡,我就讓你詩涵姐姐,把你打屁股打死。或者直接戳穿你,讓你在我媽面前當場社死。
二選一,你只有一分鐘時間考慮。」
陳木說著,還真從空間戒指里,掏出了一個秒表開始計時。
論起給壓力和PUA這方面,陳木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當然,這倒不是說陳木最善於把握人心,單純因為陳木對半剖開,裡面全是黑的。
陳木不知道的是,在他說能讓茶茶和老爸同台競爭時,電影院外幾公里的地方,剛才看電影的老爸,突然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我這境界怎麼還會感冒,奇了怪了。」
老爸摸了摸鼻子,疑惑的嘟囔一聲,又繼續向前走去。
老爸想不到的是,他孝口常開的兒子,剛才居然在慫恿別人綠了他。
儘管對方是個女的。
很快,一分鐘時間就到了。
在陳木左手大棒、右手胡蘿蔔的威逼利誘下,茶茶終於選擇了投降。
「行吧,看在你誠心想幫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吧。」
茶茶一副傲嬌的模樣,雖然被陳木騙的褲衩子都沒了,但嘴上仍然不肯吃虧。
陳木摸著茶茶的小腦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這就對了麼,乖乖的小孩子有糖吃。」陳木拍了拍茶茶的腦袋,「去收拾收拾你的東西,等會兒我一起打包帶走了。」
茶茶無奈之下,只能先去放映廳的幕後,委屈巴巴的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等到茶茶走後,田詩涵才湊過來。
由于田詩涵離得近,所以陳木和茶茶的對話,田詩涵全都聽到了。
「你真同意她追你媽?是不是有違倫理啊。」
田詩涵壓低了聲音,在陳木耳邊小聲嘀咕道。
陳木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想什麼呢?騙小孩玩的你也信?跟小孩說的,當不得真。」
「啊?」
「我不這麼說,她怎麼願意跟我一塊回去呢。」陳木解釋道:「當務之急,是先把茶茶騙……勸走再說。
反正回到望江市,我連我媽現在在哪都不知道,她去哪跟我媽談戀愛?
就算後來找到我媽了,你覺得我媽會搭理她嗎?
我就是這麼一說,畫餅充飢呢。」
田詩涵不由得伸出了拇指,論厚黑這塊,還得是陳木。
在給壓力和PUA之間,陳木選擇了畫餅。
至於茶茶,也是印證了那句老話: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等茶茶收拾好出來後,陳木沒有猶豫。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立刻啟動了「時空嫁接」的技能。
驚魂影院像是蛋糕一樣,從商場裡被切開。
與此同時,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圓弧。驚魂影院緩緩漂浮,逐漸進入了圓弧之中。
圓弧就像是一個門,進入的部分頓時消失了,被穿越到了未來的望江市。
陳木左手拉著田詩涵,右手拉著滴小珍珠的茶茶,起身朝著圓弧飛去。
臨近圓弧時,陳木回過頭,他決定和自己的老媽告別。
陳木伸出手,對著站在下面的老媽揮手。
「雨瀾同學,我們幾個先走一步。別試圖問我們是誰,也別打聽我們的故事,就當這是一場夢吧。
回學校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吧,祝你畢業愉快。」
陳木說完後,微笑著揮了揮手,像是電視劇里的幕後高人一樣。
可是,在揮手告別的時候,陳木臉上的微笑突然凝固了一下。
因為陳木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自己老媽的表情,不太對勁!
按理來說,老媽作為一個普通人,在見識到這樣一幕後,無論如何都會驚訝和震驚的。
老媽臉上茫然無措、瞪大眼睛,這才是她該有的表情!
可是現在的老媽,卻站在原地,一臉微笑的對著陳木揮手。似乎對於眼前的一切,沒有一絲奇怪。
老媽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她心理素質,已經到喜怒不形於色的程度了?
面對著陳木的告別,老媽只是微笑揮手,並沒有回答。
半空中,圓弧的光芒逐漸明亮,溫暖柔和的光線,正漸漸將陳木三人淹沒。
在白光即將淹沒陳木的時候,一臉平靜微笑的老媽,突然開口說話了。
她說的話,直接讓陳木瞪大了眼睛。
「再見了,我的兒子。」
老媽掐的時機很準,這話剛一說完,白色光芒就將陳木三人淹沒。
隨著光芒的淹沒,陳木三人進入了時空長河中,正在飛快的前往未來。
陳木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看向田詩涵,用求證的語氣問道:「詩涵,你聽到我媽說什麼了嗎?」
田詩涵的表情也充滿了震驚,「我聽到了,她喊你兒子!她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陳木深吸一口氣,眼神茫然地看向前方。
怎麼可能,老媽怎麼可能知道我。
一直以來,陳木以為老媽被蒙在鼓裡,他欺騙了老媽和茶茶,以一個穿越者的身份掌控全場。
可是現在看來,老媽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她知道我是她的兒子。
是不是當我剛穿越回來,在校園的食堂里,端著一大堆包子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就已經看穿了我的身份?
陳木自以為自己是獵人,和田詩涵一起研究釣魚技巧。
殊不知,老媽用親身實踐告訴陳木,什麼叫「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態出場」。
陳木吃包子吸引老媽,並不是因為陳木用田詩涵的技巧,成功的吸引到了老媽。
而是老媽主動接近,釣起了陳木!
陳木一直以為,自己把老媽釣成了翹嘴,心裡還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現在回首看去,到底誰才是魚?到底誰被誰釣成了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