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一眾頂尖鬼王。
沈健談起了正事:「你應該知道我的目標,拿下北境,就意味著公海的入口已經被我把持在手中,但……我一個小時前曾逛了公海一圈,除了看到幾艘有惡鬼標識的黑船之外,完全找不到三王姐,她去哪了?」
在尋找三生石,剿滅北境惡鬼的同時,他也在同步搜查三王女的行蹤。
然而。
不僅沒找到三生石碎片,連三王女都沒有見著。
這種情況,十分不同尋常。
畢竟根據他的情報,三王女已經統一了整個公海,創立了深海魔鬼船隊,把持著北境,西境兩地最重要的海上路線,每天光是躺著,就有幾十萬的驚悚幣入帳。
全是大大小小的商船所交的保護費。
靠著這筆收入,三王女的發展速度比所有人想像中都要快。
而且。
更驚人的是,三王女做這些準備的時候,爭王試煉尚未開始,而對方卻是提前布局,搶先入場,比其餘王子王女比了好幾年的積蓄時間。
正因為如此。
僅僅是爭王試煉的第一年,整個王國大陸就聽到了三王女統一公海,被尊稱為海上女王的消息。
其膽略,其心計,其魄力,可見一斑。
同時。
三王女也是所有王室繼承人中,唯一一位晉級鬼神的存在。
她的事跡,耀眼無比。
巾幗不讓鬚眉。
比所有王子都要強。
若不是大王子有著西境公爵這位外公以及貝爾奇亞家族這娘家雙重支持,勝負其實已經十分明了。
對於這位具備傳奇性色彩的三王女,他的興趣很大。
因為……
若不是這位三王女買通了四王子身邊的侍女長以及侍衛長,安排了一次墜崖,導致四王子陷入短暫的沉眠,無法醒來,他也不會被驚悚遊戲安排上如此高貴的身份。
說來說去,這一切還是三王女的功勞。
只可惜。
他想像中的姐弟重逢畫面並沒有發生。
讓他極為遺憾。
聽到這話。
六王女眉宇間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思索。
似乎在醞釀著說辭。
也似乎在衡量弊端,決定要不要告訴眼前的男人。
在她看來。
沈健的身份依舊未清,她始終存在著一份狐疑。
當然。
這不是因為她跟四王子兄妹情深,相反,她對四王子是否出事並不在意,之所以一直想搞懂沈健的身份,其一是認為王室血脈不容他人玷污,其二,那自然是她無法完全信任「戴著面具」的人。
不過想到沈健之前毫不猶豫將北境送給她的一幕,她略一沉吟,解釋起來:「你看到的黑色帆船,正是三王姐的深海魔鬼船隊,距離現在大概十天前,深海魔鬼船隊曾登陸北境,似乎在調查地形,這也是有人傳三王姐要占據北境的傳聞依據。」
「不過那都是以訛傳訛的謠言,僅僅是登陸北境不到三天,深海魔鬼船隊就選擇返航,顯然是注意到北境的惡鬼實在難除,又找不到源頭,這才打消了某種計劃,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深海魔鬼船隊有大規模行動的跡象,而現在……船隊不見了,還是傾巢而出,只留下了幾艘船看守。」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三王姐行動了,而目標是……」
「西境!」
沈健眼前一亮。
接替了話題。
公海兩端連接北境與西境,雖然也可以繞路去南境與東境,但那兩塊領地不久前才被他占據,正是掃蕩各處貴族,防備最森嚴的時候。
若繞路而行,必然會被察覺到異常。
除非境內沒有主人,各自為政。
符合這個條件的,自然就是南境。
再一聯想到三王女第一個選擇對四王子出手一事,沈健幾乎百分百可以確定,三王女一開始選擇的登錄地點,很可能就是南境。
若不是他接替了四王子的身份,又在極短的時間內占據南境,三王女的大軍很可能早就殺過來了。
而現在……
因為南境,東境接連被他占據,三王女坐不住了,選擇去勘察北境的情況,被源源不斷的惡鬼勸退,最後只能將目標打在西境身上。
畢竟她知道,再不行動,很可能就會被困死在公海之上,與其如此,不如放手一博。
只要能成功在西境撕出一道口子,那三王女就有了一個大前方,依靠著船隊源源不斷的補給,足以跟大王子耗下去。
想到這。
沈健當即瞭然。
對這位三王女的心路歷程把握的明明白白。
「沒錯。」六王女抿嘴,一副「還不算太笨」的傲嬌模樣,「東南兩境已經被你占據,若繞路而行,必然會被你發現,將其狙擊在海岸線外,而西境不同,西境擁有大量港口,就算是西境公爵,也不可能憑藉一己之力將其全部關閉。」
「再者,三王姐已經釋放出了要登錄北境的訊息,那西境自然會疏忽,在這個關鍵時機,出人意料的登陸西境,無疑可以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她侃侃而談。
在分析這方面,六王女確實天生聰慧。
僅僅是得到一個三王女不在公海的情報,就能一下子猜出對方的意圖,並精準說出大致的思路。
謀士也不過如此了。
隨著厲鬼的恐怖級別不斷提升,思維能力似乎也在超越正常人,若真被驚悚遊戲全面入侵現實世界,同化一切,怕是用不了幾十年,人類就會淪為低種族的物種。
再也分不清人類與厲鬼之間的差別。
很快。
沈健收回目光。
微微頷首。
站起身。
見狀。
六王女察覺到了沈健的蠢蠢欲動,有些微驚。
她這個四王兄,不會打算插手吧?
「你想幹嘛?」
「還能幹嘛?當然是去來一次兄謙弟恭,姐謙弟恭的會面,一次性淘汰倆,還省了我大量功夫。」
沈健咧嘴一笑。
瞳孔中有著抑制不住的怪異笑容。
仿佛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插手一般。
給六王女整不會了。
有時候,她確實搞不懂沈健的腦迴路。
這種時候,是插手的時機嗎?
還有。
這可是背景最大的王子,與綜合實力最強的王女之間的戰爭。
那是戰爭,不是兒戲。
常人聽到戰爭的第一反應的驚慌失措,就算是貴族,聽到有戰爭,也會憂心忡忡,生怕波及到自己這邊。
你他娘的倒好,在興奮。
好歹克制點啊。
不然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伊萊帝國王室盛產戰爭狂人呢。
一個兩個不挑起戰爭就覺得白活了。
她忍不住扶額。
沒好氣道:「有更簡單的辦法,為什麼要搞複雜化?你完全可以等兩人分出勝負後,再趁虛而入,拿下最後的勝利,但你若是選擇插手其中,就會導致局勢走向未知的結局。」
沈健笑的更放肆了。
看著六王女,一字一頓道:「那樣的話,還有什麼意思?有人喜歡守成,有人喜歡激進,而我,喜歡征服的過程。」
聞言。
六王女愣住了。
望著面前這個張揚且霸氣的男人,很難想像,竟然有人享受戰爭。
是的。
她根據沈健的意思換算了一下,基本就是在說,我喜歡戰爭,戰爭的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親自參與其中,並主導戰場的局面。
她……無言以對。
不理解,不支持,也不反對。
最後。
她只能露出死魚眼,輕哼一聲,選擇送客:「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就不攔你了,反正好賴都是你的,要是打輸,逃到北境保命的話,我會嘲笑你一輩子的。」
說著。
她同樣站起身,再次翻著死魚眼掃了一眼沈健,做出了一個標準的送客貴族禮。
然而……
下一秒。
沈健就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幽幽道:「我的妹妹,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剛剛我不說,不代表我不計較,你剛剛在罵我「無恥」是吧。」
六王女臉色微微一僵。
但表情還是絲毫沒有變化的淡淡道:「宮廷大師應該教過你,毆打淑女不是王室所為,就算有言語上的衝突,男士也應該保持紳士風度,彰顯自己的大度。」
「呵呵,你大概忘了,家庭矛盾,不需要維持貴族禮儀。」
沈健不屑一笑。
將這個只到他胸口的小蘿莉按在了沙發上。
將撅起的一面對準他。
這一下。
天生聰慧的六王女當即明白了沈健想幹什麼,鎏金色的瞳孔突然大睜,金色的鬼域爆發,就要脫離沈健的魔手。
可惜……
無效。
「你敢!沒有人敢這樣打我,哥哥也不行。」
這一次。
六王女的聲音中流露出更多情緒波動。
一張始終平淡,仿若一切都無法牽動她心神的小臉,此時急了。
身子掙扎,其他位置自然也跟著扭動。
雖然青澀,但已經小有規模。
沈健神色不變。
舉起手。
啪!
這一下。
他絲毫沒有客氣。
又文雅又響亮。
六王女咬著下唇,一副懵了的模樣。
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以這種姿勢,被一個自己以前討厭的人懲罰。
疼痛是沒有的,但這種羞辱,讓她拼命的將纖腰扭動起來。
越是如此,沈健想懲罰她的想法就更深。
「還罵不罵人了?」
「就罵。」
啪!
「知道放尊重點沒?」
「不知道。」
啪!
「以後還毒不毒舌?」
「我回去就寫本「毒舌語錄」,專門將你的糗事記下來,傳播出去,讓整個王國大陸都知道,他們眼中的四王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六王女不服。
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如同一條蛆一樣,陰暗的掙扎。
卻始終無法逃離擒住沈健的大手。
「叫哥哥。」
「不叫。」
「叫。」
「不叫。」
「叫。」
「哥哥。」
六王女服了。
不情不願的喊了一句。
下意識的。
沈健又喊了一句:「叫爸爸。」
六王女:???
沈健反應過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鬆開六王女。
六王女幽怨的看著沈健,揉了揉,悲憤的轉身。
「哥哥,你好變態。」
說完。
似乎是被又被逮住,她第一時間就動身離開。
沈健:……
淦。
讓人喊習慣了。
沒注意。
不過都是小事。
反正六王女還不算大,應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嗯。
就是這樣。
沈健安慰了一下自己。
餘光一掃。
遊戲面板上。
猩紅文字早已經升起。
【隱藏任務:光復北境(已完成)】
【檢測到玩家身具「副本終結者」稱號,已改變劇情節點,獎勵初始好感度+50(適用北境)】(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