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血骷髏之章·蟲海

  墨歸一讓眾人在上面等等,然後自己一個人跳入了還有些濕潤的水坑之中,把扎在坑中的標槍拔了起來,坑中的濕泥之中還有著幾條肥碩的鲶魚,墨歸一隨手弄死,然後這才從坑裡跳出來。那些鲶魚都是靠吃人長大的,邪得很,不能留,再過幾年說不定就變成鲶魚精怪了。想必這個水潭裡的水詭害了人之後,吞了靈魂,這些鲶魚就靠吃著剩下的腐爛屍體長大的。

  說起了詭異對所有生靈都抱有憎恨,也不過是對於智慧生靈罷了,像這些小魚小蝦小動物什麼的,這些詭異也只有在餓急了的情況下才會動手弄來解饞,想必那幾隻鲶魚都是水潭中的水詭養著的口糧什麼的。

  「沒事吧?」從坑裡跳出來後,墨歸一看著坐在地上正拿著一個小瓷瓶正在給自己腳腕放藥的公孫靈。

  「沒事,就是傷口處被陰氣和詭氣侵蝕了,不過放了這個藥之後,明天早上傷口就完全好了,這藥可靈了,是本門特製的。」公孫靈小心翼翼的敷藥,一邊跟墨歸一說話一邊仔細處理傷口,生怕留下什麼傷疤什麼的。

  「還要明天早上才好,太慢了。」墨歸一吐槽了一句。

  「可是現在實力被壓制的情況下使用靈力什麼的實在是太浪費了一點,」公孫靈說的倒是實話,實力被壓制的情況下靈力的恢復速度極大的減少,量也沒多少,不省著點用的話到時候就要動用稀釋靈液,實在是太浪費了一點。

  墨歸一倒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直接蹲下,右手抓住公孫靈的腳裸,運轉功法,把自己的靈力轉為和公孫靈完全同質的靈力,覆蓋在傷口上,驅散了沾染的陰氣和詭氣,緊接著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完全恢復,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正要阻止墨歸一的公孫劍不由得楞了一下,每個人的靈力都帶著獨屬於其本體的意志力,貿然輸入他人的體內的話會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就算是同一種功法的靈力,都會有小規模的不相容性,需要時間來消化解決,可是墨歸一給公孫靈渡入靈力居然沒事,兩者居然完美的契合了,這實在是讓他的世界觀崩塌了。本來想問些什麼的,但是最後公孫劍還是止住了這個想法。

  其餘三人心裡也是十分的震驚,第一次在飯局上見面的時候因為當時的情況比較複雜,他們都以為墨歸一有著治療的技能,結果現在卻發現這丫根本就是直接給人家渡靈力。

  「好了,走吧,別耽誤時間了。」墨歸一鬆開公孫靈的腳裸起身說到。

  公孫靈向前還只是猜測墨歸一跟自己是同一種體質,現在她的心裡已經篤定無疑了,因為墨歸一傳導過來給她療傷的靈力居然和她自己的沒什麼區別,而且剛剛的感覺實在是讓她有些迷戀,那種同種靈力之間的相融,體質之間的共鳴,都讓她沉醉不已。

  「謝謝」公孫靈起身跺了跺腳,沒問題後就跟在墨歸一後面出發,其餘幾人也收起了心中的震驚。他們發現跟墨歸一待一起的時間越久,墨歸一身上的問題也就越多,他們心裡的疑惑也就越多。不過他們也不好開口問,而且問了有什麼用,人家根本不想告訴你,就連修煉境界都是拿一個29級來忽悠人。

  況且自己等人的實力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而且也只是這個任務的臨時隊員,彼此之間還沒熟到那種能告訴對方自己秘密的程度。

  幾人離開了水潭的位置,可是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先前被墨化作的標槍扎了一個孔的水潭底部,不,應該說是一個坑了,因為潭水已經沒了。被墨扎的孔洞之中漸漸滲透出了綠色的汁液,不,應該說是血液,只不過是綠色的。血液在流了一會兒之後就沒有再流了,那個被墨化作標槍扎出來的石洞也緩緩癒合,最後那個被墨扎出來的孔洞完全消失。

  石峽地區很大,這些白花花的石條交錯在地面上,略顯圓潤的凸起石條和石條縫隙之間的野草勾勒成了一副奇特的景象,走在這些石條上的墨歸一等人就猶如螞蟻一般微小。此刻如果從高空俯瞰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白色的石條形成了一個十分複雜的符號,而且在島上還有著其他類似的符號,先前在外圍的樹木精怪形成的樹林是一個符號。

  緊接著就是後面猶如迷宮一般,由白色石條形成的神秘圖案,這些圖案一層裹著一層,可是現在外圍樹木精怪形成的那一層神秘的符文圖案已經缺失了一塊,也就是先前化作紅水晶消散掉的那片樹林。

  後面還有很多類似的由不同景象形成的神秘圖案,這些圖案像是一種未知的符文,又像是一種未知的文字,十分的奇特,不過驚魂島因為其一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籠罩著,導致衛星根本就拍不到驚魂島的全貌,拍到的只有一篇漆黑,而且驚魂島上空幾乎是禁空的,一些科技向的無人機什麼的根本飛不上去,也就沒有人發現這些奇特景色形成的神秘符號。

  再加上被驚魂島從周邊海域迷惑過來的人被這個島吞噬殆盡,所以也一直沒有人發現這些東西,而且就算發現了,對方也不一定能逃得出來。驚魂島從發現到現在,被驚魂島迷惑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

  就算是那些準備充足的官家探索團隊,進去也是全軍覆沒,所以人們對於驚魂島的認知還很淺薄。不過先前送墨歸一他們到驚魂島上的那個黑皮船夫倒是可能知道些什麼,不過也只是叫墨歸一等人在島上的時候千萬別說話而已,而墨歸一等人也一直遵守著,都是用紙和筆來交流,並沒有開口說話。

  有的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個船夫這樣提醒他們應該有她自己的道理,不可能就是為了給眾人開個玩笑什麼的。

  走著走著,墨歸一感覺到地面上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不,應該說是他們腳下的這些白色的石條開始顫抖了起來。

  石條顫抖得越來越厲害,直到最後直接完全脫離地面,一條條白色的足肢從泥土下顯露了出來,這些白色的石條赫然就是一隻只白色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