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見笑了,這邊請。」石川把墨歸一帶到會客廳,下去把身上的鐵盔甲給換了下來,換上一身材質略顯粗糙的待客服,然後這才帶著墨歸一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帶著墨歸一來到了一個堆放著大量竹簡的房間,從裡面找出來了墨歸一需要的歷史文獻,不過上面的字體不是現在墨歸一學習的夏文,所以墨歸一就讓石川翻譯讀給他聽。
石川雖然對於墨歸一不識字感覺有些詫異和疑惑,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墨歸一讀了出來。越聽墨歸一心裡的驚訝越濃,因為這裡在秦始皇征服過後幾百年後,一陣黑霧從海面上升起,就徹底把他們困在了這裡,根本出不去,他們就這樣自給自足的了一千年,這樣算來的話,墨歸一算是這一千年以來第一個從外界進入這裡的。
經過石川的翻譯講解,墨歸一總算是明白了這裡是怎麼回事,而且他心裡的預感也成真了,這真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而且為了避免是自己弄錯,墨歸一還特地詢問了一下黑絲大佬,得到了黑絲大佬的肯定後墨歸一不由得有些方,原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先前還以為是幻境,心裡雖然有所懷疑,但是沒想到是居然和自己懷疑的一樣。
他原本以為這個也是個精通幻術的詭異,就像月魔一樣,結果卻是這個詭異壓根就沒弄幻境,而是直接就弄真的給他,還好他沒在這裡面亂殺無辜,不然自己罪過就大了。
這詭異可真夠惡毒的,先讓自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服飾什麼的都是幻境,然後再安排一場摩擦,讓自己對這些人出手,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之後,再讓自己不經意間發現這些都是真實的,從而讓自己心防失守。
雖然不知道這個詭異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不過對方如此算計自己,肚子裡定是憋著什麼不好的想法,說不定是想附身在自己身上,從而慢慢寄生也說不定。據說某些詭異寄生意志堅強的人時,就會設計先讓對方崩潰或者心防失守,心靈出現漏洞,從而找到突破口,潛入對方內心,然後慢慢生根發芽,直到一舉占據身體,鳩占鵲巢,實現高等級的寄生奪舍,十分可怕。
墨歸一猜測對方應該就是想要這樣做,從而寄生自己,難怪先前那個藝伎詭異看到自己就一副花痴的樣子,原來它並不是花痴,而是對自己的樣貌產生了覬覦,想要寄生自己,占據自己的身體。
果然,有時候太靚仔了也不行,就連詭異都覬覦自己的樣貌,問題是這還是個藝伎詭異,就連不同性,不同種族的都覬覦自己的樣貌,自己以後看來是要多災多難了。
不過墨歸一感覺這跟畫皮有些相似,只不過畫皮是只要皮,而這個詭異就比較貪心,不僅要自己的皮相,還要自己的肉體,呸,下賤。如果這裡有滑稽的話,墨歸一想必已經變成滑稽本稽了......
心裡洞悉了藝伎詭異的陰謀後,墨歸一心裡還是很慶幸的,沒想到這個藝伎詭異居然如此陰險,要不是這個石川當時沒有動手,自己現在都說不定犯下了過錯,雖然自己不會被寄生,畢竟體內還有一個「大爺」,但是就這樣中計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愚笨,雖然自己並不太擅長這些計謀一類的玩意,但是就這樣傻乎乎的任由對方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真當自己傻白甜啊。
「我先出去一下,十分感謝你的翻譯。」墨歸一向石川告辭,運轉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然後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門外。他要去找那個藝伎詭異算帳去了,有黑絲大佬在他就是如此的膨脹,不然他一個C級的去找一個A級的算帳,那不是果斷白給嗎。就相當於一個螞蟻抱著一個人的腳拇指咬一口,頂多讓對方疼一下,起個包啥的,根本沒啥實質性傷害,相反還會被一jio踩死,碾來碾去的那一種。
不過這個A級詭異已經算的上是A級詭異之中的強者了,能獨自囚禁那麼多人類,而且領域和外面的天地居然沒什麼區別,問題是面積和真正的扶桑區沒有兩樣,還能維持這個領域近一千年的運轉,再加上期間不斷圈養領域之中的人類,吸收其恐懼,吞噬其靈魂,現在恐怕不是S級,也在A級詭異的頂尖梯隊了。
「我還想問問他是怎麼進來的,結果卻跑得那麼快,不過他應該還會回來吧。」石川看著墨歸一咻的一下就消失在了門外,挽留的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墨歸一消失在了遠處,心裡不禁有些無奈。
他想從墨歸一口中得知出去的方法,他們這些人被困在這個島上已經上千年了,他已經是第十多代了。雖然這裡和外界沒什麼不同,吃喝也不愁,也經常有人被不知名詭異迫害,但是總體來說還是過得可以的,只是地方有限,被困了那麼久,他也想出去外面看看記載中強大的秦朝,見識一下外面的風景。
石川看著墨歸一離去的方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關門回頭走向屋內,可是一回頭他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那些留守在院子內的武士都太安靜了。也不是說平常不安靜什麼的,而是這一刻給石川的不是安靜,而是一種死寂的感覺。
而且先前在院子裡玩鬧的孩子們也不見了蹤影,平日裡那歡鬧的嬉戲聲此刻消失得一乾二淨,石川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身為武士的他在某些方面感知很是敏銳。而且,想起先前帶墨歸一回來的時候墨歸一回頭對著空無一人的藝館說的那些話,他心裡的危機感越來越強烈。
「雛葉!大和,乖孩子,你們在哪兒?」石川取出了別在腰間的武士刀,他雖然盔甲換下來了,但是武士刀卻是一直不離身的。拔出刀後,石川小心翼翼的走下了台階,向著院子裡走去,橘黃色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卻絲毫驅散不了他內心的嚴寒。
一邊走一邊叫著自己孩子的名字,他期望著自己的孩子回應自己一聲。
「偶噶桑,我們在這兒,在這兒呢......」聽到自己孩子雛葉的回應,石川還來不及鬆口氣,卻發現這聲音前半段還正常,到了後半段就變成了一種惡毒的,從未聽到過的聲音,而且還是從自己背後傳出來的。
石川慢慢回過頭,只看到一個把臉塗得慘白,嘴巴勒到耳根的藝伎,張開大口向自己的頭咬來,而自己的身體卻僵在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