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的情況墨歸一倒是一看就知道了大概是個什麼情況,調查局的詭異賞金APP上就有類似的案例,好像是因為靈魂被詭異活生生吞噬後製造的屍傀,無論是製造恐慌還是秉持著廢物利用的環保概念,都是大多數擁有此項技能詭異的不二選擇。
接下任務後墨歸一找了兩個侍女照顧思念,去武器庫挑選了一柄長劍,就打算出發了,他沒打算找人組隊,他身上的秘密註定他在還沒有強大起來之前不宜過多暴露,雖然一個人有時候是挺無助的,但是男人嘛,不多逼自己一把,怎麼知道自己死的有多慘......不對,是有多厲害。
「師弟,真的打算自己一人出任務嗎,你自己獨自一人很危險。」出了宗門,一幫墨歸一的師姐聚集在這裡,看著墨歸一背著個包袱,略帶擔憂的問到。
「沒事的,其實我很厲害的,師姐們就不用擔心了」墨歸一不由得笑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城外走去。看著墨歸一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之中,她們只好嘆了口氣,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拿著一張簡易至極的地圖,墨歸一費力辨認著那些抽象至極的圖案,一路估摸著,走了三個多小時,看到路邊的石碑上刻著粟米村這才確認自己沒走錯,隨手把地圖燒掉,墨歸一就繼續往前走,反正路記住了,就不用再留著這張噁心的地圖了。
兩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繞成了三個小時,這地圖的抽象超出了他的想像程度,要不是自己方向感好一點,找個一天都找不到,加上現在是冬天,雪又大,能找到路他都感覺自己是燒高香了。遇到石碑後沒走多遠就到了粟米村。
「喂,有沒有人!天月宗的來處理事情了!」墨歸一在村口喊了幾聲,但是這一喊卻仿佛平靜的湖面丟進去一枚石子一般,突然間還安安靜靜的村子瞬間沸騰了起來,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村民衝破木屋,如同飢餓的野獸一般,身上衣衫襤褸,一股子腐敗的氣味直衝鼻腔,大冬天的味道都這樣濃烈,這明顯不正常,而且那泛著灰的眼睛腐爛的軀體,很明顯的說明了他們已經變成屍傀了。
「怎麼每次都這樣,能不能讓我正常一次執行任務......」看著至少幾十個屍傀,墨歸一欲哭無淚,按道理來說屍傀應該沒那麼長的時間才對,除非在一瞬間把這些村民的魂全部吞掉,才有可能製造出如此之多的屍傀。
「不會吧,這樣說我也太倒霉了吧。」能一口氣製造那麼多屍傀的詭異起碼是個D級,而且對方剛弄好自己卻剛好闖進來,這要多幸運才能剛巧碰上......
墨歸一從戒指之中取出匕首,上前就和屍傀戰了起來,可是在剛殺掉一個時,發現並沒有入帳靈和抽獎次數,墨歸一直接退出站圈,扭頭就跑。沒有收入,跟這些屍傀那就沒什麼打法了,與其在這兒浪費力氣,還不如先離開一段時間,等這些屍傀的活動時間已過再回來也不遲。
這些屍傀雖然身手矯健,但是說到底卻是連E級都算不上的不入流,速度雖然對比普通人已經很快了,但是還是跑不贏墨歸一,追了一段時間後墨歸一最終還是甩掉了這些煩人的尾巴,還好這些屍傀智商不太夠,不知道跟蹤雪裡的腳印,不然墨歸一可不會踏雪無痕這種東西。
甩開這些屍傀後,墨歸一找了個地先把車拿出來,現在已經下午四五點了,冬天普遍天黑較早,今天是解決不了這件事了,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只能先安營紮寨,等明天那些屍傀的持續時間過來再去看看。
此刻粟米村中心,一具腐爛的屍體躺在風雪之中,仿佛就是一具死屍,沒什麼動靜,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對方的胸膛正在起伏,而且那灰濛濛的眼睛正在向著白色轉變,隨著時間過得越來越久,腐屍的動靜就越來越大。時間來到了午夜,腐屍那灰色的眼睛徹徹底底轉變為白色,抖落身上的雪,腐屍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眼睛直直的望著墨歸一紮營的方向。
墨歸一倒是不清楚粟米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正無聊的看著手機發呆,他已經很久沒和親人聯繫過了,甚至連騷擾電話都沒人打給他的,記得以前某某借貸,某某詐騙,某某銀行這些都會每天親切的發簡訊打電話給他打GG,辦業務,通知他兒子被綁架了,但是現在這些親切的人都沒了。
再也沒有人親切的問他辦不辦業務,沒人問他需不需要借貸,也沒人再通知他兒子被綁架了,一時間還有些寂寞。
「不對!有危險!」墨歸一感覺到一股心悸,想也不想的立馬收了車,向著遠方逃去,雖然現在是黑夜,但是剛才的那一股心悸感,讓他毛骨悚然,當下不敢多待,直接跑路。
雖然晚上很危險,但是留在那裡絕對就是等死。墨歸一不知道的是,在他白天斬殺那些屍傀的時候,一個極為隱秘的詛咒印記就無聲無息的藏在了他身上,本來是想直接刻在墨歸一身上的,但是因為和另一個自己融合的原因這些詛咒不能附在墨歸一身上,所以只能悄悄的藏在墨歸一背後視線死角,緊緊的貼在衣物上。
墨歸一跑了一段距離後心悸感非但沒有變弱,反而還越來越強烈。
「不行,對方能準確追蹤我的行蹤,難道我被下詛咒了!」墨歸一心悸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捏緊一般,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下次絕對不穿這種衣領死緊的保暖衣了!!!」一把扯開衣領,墨歸一無法呼吸的感覺才弱了一些。只是還不待他跑多遠,突然心悸感消失了,然後一瞬間又猛的炸裂開來,墨歸一下意識的回身抽匕,青銅匕首擋在身前,下一刻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直接撞斷了碗口粗細的一顆樹木,然後在雪地之中滑了老遠,最後撞在了一顆大樹下面,樹上的積雪落下,直接把墨歸一埋在了裡面。
原地,一具腐屍安安靜靜的站墨歸一原來的位置,手上焦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