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歸一起了一個大早,其實是凌晨五點就被嚇醒了。暗紅色的血線已經延伸到了肩膀的位置,今天必須解決掉這個詛咒,不然明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如果可以墨歸一昨天就想連夜出發,但是夜晚是ling異高發時段,而且也沒車。他可不想自己連最後一天都沒到就慘死在某處不知名的角落。
打了個車直接來到市外,50塊錢的車費,整整加了300塊錢才到那個進山的小路路口。不是路途太過遙遠,而是司機師傅強行加價,墨歸一又比較趕時間,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山間的小路上雜草叢生,因為很少有人走動,再加上還是清晨,露珠沾滿了墨歸一的褲腿。等走到荒村村口時,褲子幾乎都濕透了,一股涼意直往頭頂亂竄。
濕潤的褲子緊緊貼在腿上,很是難受。但墨歸一管不了那麼多了,當務之急是儘快解決掉自己身上的詛咒。
早晨的初陽灑落大地,看起來一切都是生機勃勃的模樣,只有荒村,陽光照射在村子上方絲毫不得存進,整個村子顯得暗淡,且死氣沉沉。
深呼吸,呼,吸,呼
墨歸一呼了幾口氣,一咬牙踏進了村子。天色突然暗淡,墨歸一出現在了一個小穀場上,天上的太陽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輪血紅的殘月。
墨歸一四處張望,穀場四周都是房屋,地上瀰漫著絲絲縷縷的煙氣。溫度比較低,加上褲腿還是濕的,墨歸一不由得雙腿發抖。
左右張望了一下,向著紅月的方向跑了過去,天上的雲彩一時半會還遮不住月亮,自己這段時間只有沒遇到大娘那種詭怪,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墨歸一從兜里摸出老式手電筒打開,光線非常明亮。目前墨歸一接觸過的詭怪只有大娘兩娘母和那個吃了屍孩的不知名鬼怪。
每次做夢都是那個大娘出來啃食自己,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大娘下的詛咒。要嗎就是荒村本身給下的詛咒,只要進入過荒村,就算逃脫出來,也會被下咒,四天必亡。
找了一會兒後終於找到了自己開局的那間小院。掏出紫色符咒,一步一步的靠近院門。
「符大爺,你一定要起作用啊,咱家的小命就靠你了。保佑保佑……」墨歸一心裡直低估,紫色符咒是由藍色符咒吸收了300多的靈轉化而來的。符的四周畫著精美的符文,中間部分一片空白,墨歸一曾試著在空白的地方畫上去些什麼,卻根本畫不上去。
不過這張符是由屬性面板得來,至少對付詭怪會有些作用,不然自己還真的只能上門送溫暖了。
就像咒師說的那樣,這種詛咒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直接打死下咒詭東西,這樣詛咒就會失效。
輕輕推開院門,嘎吱的開門聲在寂靜的夜裡十分刺耳。墨歸一腳步頓了頓,右手食中二指夾著紫符,眼睛死死的盯著屋內,隨著左手的手電光照了進去,看到裡面那霉斑點點的被子微微隆起。
墨歸一慢慢走上前,進了屋子,慢慢探頭看去,卻發現床上沒人,只有幾張殘破的死皮和「蛋白質」乾癟的貼在上面。
墨歸一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猛的一回頭,半張殘缺的臉就靠在自己的肩上,混白的瞳孔剛好和自己對上。
來不及反應,墨歸右手一肩胛骨那個位置就被那泛黃的裸露的牙齒狠狠的咬了一口,瞬間鮮血就浸濕了衣襟。
「我cndy!你不是要喊一聲孩他爹才出手的嗎!!!」墨歸一又怒又怕,那泛黃的牙上面不知道有多少病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屍毒什麼的,也不知道這大娘這段時間都幹了啥,嘴唇都不見了,直接裸露出那令人泛噁心的牙床。
眼看自己肩胛骨就要被咬斷。墨歸一氣急,左手握著老式手電筒狠狠的衝著那張臉砸了下去。
大娘的眼睛一下子被老式手電筒的光給晃了一下,不禁晃了晃神。墨歸一感覺肩頭一松,急忙掙脫開來,感覺右手整隻麻痹掉了除了肩胛骨火辣辣的疼,手臂就跟沒有似的,這個麻掉了。本來打算想把紫色符咒貼它臉上的,只能先拉開距離了。扭頭就想跑出小屋。
大娘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墨歸一前腳剛跨出去,就被大娘如狼似虎的給撲倒,摔在了門檻上,不禁摔得腦袋有些發昏,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下意識的就把老式手電筒給塞進了大娘的嘴裡,大娘的嘴直接被卡住了。
大娘狠狠的一咬,結果老式手電筒卻沒什麼事,反倒是一顆黃牙掉在了墨歸一的臉上。
被那股不知道多少年沒刷牙的臭味一熏,墨歸一勉強回過神來。用還有知覺的左臂使勁的推搡著,勉強把右手的紫色符咒給換到了左手,代價就是肋骨差點被壓斷了。這大娘可能是吃混凝土長大的,這重量誰頂得住啊。
大娘可能比較忌憚紫符,見墨歸一換到了左手,一口吐出了嘴裡的老式手電筒,就想把墨歸一的左胳膊給撕扯掉,那鋒利的指甲上還「塗著」一些五顏六色的「指甲油」,顏色很是詭異。被這樣拉拉扯扯搞一下,自己就算這波能活下來估計也離死不遠了。
墨歸一急忙用腕力把符往自己腦袋方向丟,還好走狗屎運丟上來了。剛剛大娘的反應讓墨歸一知道了這張符對這些詭東西覺對有用。
符剛好落在墨歸一額頭上,墨歸一不敢再想太多,狠狠的一個頭錘撞上了大娘那殘缺的半邊腦袋,順帶還把一隻蛋白質給撞爆了,汁水四溢。墨歸一也不由得撞得腦袋嗡嗡響。
紫符在接觸到大娘的一瞬間就粘了上去,大娘那花花綠綠的指甲眼看都要戳進自己的左手臂了,突然跟被按暫停鍵一樣停了下來。
大娘保持著「撲倒」墨歸一的姿勢,墨歸一小心翼翼的從大娘那臃腫的身體下慢慢爬了出來,坐在一邊喘了會兒氣後,挽起右手臂的袖子,發現整隻手都是泛著淺綠色,右肩胛骨也火辣辣的疼。
這時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大娘化成了一攤黑色的灰,隨著陰風消散在空中。紫色符咒緩緩落在地上,天上的雲好似也被這股吹散大娘的陰風給吹動了,緩緩遮住了那血紅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