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陸大哥,我找到線索了!」電話剛接通,王文晶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嗯,你說,我聽著。」陸司夜應道。
「陸大哥你之前說的,可以抹去一個人痕跡的東西,我在鎮邪司的資料中翻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種最有可能造成這種效果的物品,鎮邪司將這種物品稱之為——詭器。」
「詭器?」陸司夜一頭霧水,又是一個自己沒聽說過的名字。
「對,詭器是指寄託了某一隻死亡的特殊鬼物執念的特殊物品。
詭器物體種類不定、能力也千奇百怪的。
有的詭器可以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氣息,比如可以把一個普通人氣息改變成鬼物,就連厲鬼也察覺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有的詭器可以扭曲一定範圍內的空間;還有的可以製造大範圍的幻境。
這些詭器多為鬼物生前最珍惜的物品,並且詭器的誕生條件十分苛刻,需要鬼物自身達到厲鬼層次,並且擁有極其強大的執念,才有可能形成詭器。」王文晶簡要的解釋了一下。
「那因為詭器造成的影響,要怎麼樣才能消除?」陸司夜沉思了一會之後問道。
王文晶並沒有立馬回答,手機那邊傳來了快速翻書的聲音,好像是她還在尋找答案。
過了一會之後,王文晶才開口說道:「一般來說有兩種方式:
最簡單的一種就是直接破壞掉詭器本身,這樣一來因為詭器造成的影響,就會直接解除。
第二種就是找到詭器的誕生地點,手持詭器的那個人也會自然而然的解除詭器對他的影響。
只不過這兩種方法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會看到屬於詭器主人死亡前的記憶回放。」
「嗯,辛苦了,有空我請你吃飯。」陸司夜聽後點了點頭。
「嘿嘿,那我可不會跟陸大哥客氣的。」王文晶有些俏皮說道。
「那就說定了,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掛了。」
「好的呢!」
掛斷電話之後,陸司夜將剛剛得到的消息,挑了一些可以讓劉文軒知道的跟他說了一下。
說完後,劉文軒呆滯當場,許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鬼物這種東西,對他的衝擊還是挺大的。
「司夜,跟我說說李思思和我之間的事吧!」劉文軒坐了下來,對著陸司夜說道。
陸司夜沉默了一會後,將自己所知道的他們兩人之間的故事緩緩說了出來。
許久之後,故事已經說完,而劉文軒也已經是淚流滿面。
「如果這個懷表真是思思執念所化的話,那麼她消除了我們所有人的記憶,肯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我不想破壞她的選擇。」平復心情之後,劉文軒有些哽咽的說著。
「那你的選擇是?」
「我選第二種方式。」劉文軒抬起了頭,臉上的淚痕還未乾。
「好!我明白了。」陸司夜深深吸了口氣,而後重重點頭。
選擇第二種的話,他們就需要找到這塊詭器的誕生地點,但對於這件事,他們現在可以算是毫無頭緒。
忽然,陸司夜看向了懷表里那一隻指著一個方向的錶針,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錶針指的方向,就是這塊詭器誕生的地點?
這個想法冒出來後,陸司夜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隨後便告訴了劉文軒。
劉文軒聽後也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於是兩人叫了一輛滴滴,開始朝著懷表錶針指的方向而去。
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折騰後,兩人來到了北城區東部城郊一處偏僻的位置。
到了夜晚,這裡的車很少,道路兩邊的路燈貌似有些接觸不良,一閃一閃的。
「小兄弟,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滴滴司機是一位胖胖的中年大叔。
他帶著陸司夜他們來到了這段路最後一盞路燈下後,就死活不再願意往前走了。
「師傅,就不能再往前走走麼?」劉文軒問道。
「你是不知道啊小兄弟,前面有一棟危樓,最近裡面好像鬧鬼啊,一到晚上總有一個男人的慘叫,太滲人了。」胖司機慫慫的說著。
「是嘛!」
陸司夜和劉文軒兩人對視了一眼,很有可能司機口中的那棟危樓,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兩人同時下車,既然司機不敢過去,那他們就自己走過去。
「小兄弟,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膽子大,但那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們還是早點那那裡遠點比較好。」司機臨走前,還不忘好心提醒他們一句。
「放心吧大叔!」陸司夜笑著回應。
從來就只有鬼怕他,沒有他怕鬼的道理。
看著司機掉頭開溜,劉文軒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藉助著微弱的燈光,兩人朝著前面走去。
又經過了十幾分鐘的準確定位之後,兩人終於確定了眼前一棟廢棄的房屋,就是懷表詭器的誕生地點。
這是一棟帶著一個院子的廢棄兩層小樓,院子是用金屬欄杆圍成的,院子裡有一棵已經枯死的小樹,樹的旁邊還有一口水井。
金屬製造的欄杆和大門早已經鏽跡斑斑,小樓上的窗戶玻璃大部分也已經破碎。
小樓孤零零的矗立在路邊,周圍並沒有其他建築與其相連。
在陸司夜的感知中,眼前的建築只有兩個位置的陰氣較重,一個就是院子裡的水井,另一個則是在小樓的一樓位置。
郊外的風從小樓的窗戶湧入,發出了嗚嗚的聲音,聽起來還真有點像是一個男人在低聲慘叫。
劉文軒看著眼前的院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裡的懷表。
「走吧!」陸司夜說了一聲,徑直走向院子。
嘎吱~
陸司夜推開了院子的大門,大門並沒有上鎖,鏽跡斑斑的軸承發出了令人不適的刺耳聲音。
兩人剛跨進院子,就感覺一股寒風撲面而來,劉文軒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疑神疑鬼的看了看周圍,劉文軒選擇了寸步不離的跟在陸司夜的身後。
就在兩人來到水井旁邊的時候,劉文軒手中的懷表忽然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將兩人都給覆蓋了進去。
陸司夜下意識眯起了眼睛,而劉文軒則是直接閉上了眼。
等到兩人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環境早已經大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