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四樓到了!
隨著電子音響起,電梯門自動打開,一個臉上滿是笑容,身體還算是硬朗的大爺抬起塑料箱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來到了402房前,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將塑料箱抬了進去。
廚房之中,一對夫妻聽到了門口的響聲,轉身從裡面走了出來。
「爸!你可算回來了,我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這是一個和大爺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巧了,爸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看我釣的魚王。」大爺炫耀式的指向自己腳邊的箱子。
「好大的魚王!」此時李恆也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夫妻倆異口同聲驚訝道。
「對了,你們要告訴我什麼好消息啊?」享受了一下子女認同的目光的之後,大爺這才問道。
「是這樣的,李恆他新工作開單了,提成直接給了這個數!」女人朝著大爺伸出了三根手指。
「那還真是雙喜臨門啊,哈哈哈.」
「」
李恆一家的情況落在陸司夜的感知之中。
聽完他們的對話之後,陸司夜基本可以確定,李恆身上的厲鬼氣息,應該就是來自三山水庫里的那隻。
「看來得去一趟三山水庫了,不過畢竟是其他市的地盤,還是跟孟大哥說一聲,事先通知一下的好!」
這麼想著,陸司夜下了樓,回到了車內。
.
天河市一棟民房門口,一個女人看著自己老公背著一個箱子,手持釣魚竿,臉上浮現了掩蓋不住的怒氣。
「你幹嘛去?」女人語氣生硬的問道。
正穿著鞋的男人抬頭看了女人一眼,只是提了提手中的釣魚竿,啥話都沒說。
「你今晚要是敢去,信不信老娘我不讓你回來。」女人見自己的老公不理睬自己,更加的生氣了。
男人嘴上叼著一根剛點燃的香菸,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老婆,眼中好像是在問。
還有這種好事?
「何子陽,你以後別想著進老娘的房間!」女人賭氣的喊道,只不過她剛說出口,心裡就後悔了。
但男人依舊是向前走去,絲毫沒有被身後的語言所動。
「你回來!」女人氣得直跺腳。
男人並沒有理會她,將自己的漁具放進了後備箱,開著車朝著遠處而去。
三山水庫!
顧名思義,這是一座處於三條山脈交匯處的水庫,且由於蓄水多年,水庫里擁有著種類諸多的魚類,是周圍數十公里內聞名的釣魚聖地。
只不過最近這個水庫有些不太平,命案頻發,就連專業的撈屍隊都來了好幾次,讓人感到有些害怕。
所以很多資深釣魚人都是只釣白天,大部分夜釣選手也都選擇在天黑前就回去。
只不過剛和同事吵了一架的何子陽此時正在氣頭上,心中的怒火壓制了他對三山水庫夜晚的恐懼。
何子陽喜歡釣魚,對於他來說,釣魚可以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下來。
所以每當他壓力太大,或者是心中有氣的時候,他都會跑到三山水庫這裡來釣魚。
一輛小轎車來到了水庫邊的水泥地上,何子陽從車上走了下來,拎著自己的東西來到了一個適合打窩釣魚的平緩地帶。
要是按照一兩個月前的情況,這個時候水庫邊那些釣魚的好位置早就被其他人占滿了。
可如今這一片地方,確是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他熟練的將自己的工具擺好,隨後支起一盞小藍燈,開始打窩拋竿。
何子陽坐在自己帶來的小板凳上,給自己噴了點驅蚊的香水,隨後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水面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浮在水面上的魚漂始終沒有任何的動靜。
在平靜的等待過程中,何子陽心中的怒火也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今天的夜晚並沒有月亮,群山之間漆黑一片,各種奇怪的聲音此起彼伏,像是一片到處都充滿了危險的未知之地。
何子陽看了一眼身前黑漆漆的水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總感覺在這個望不到邊的水庫之下,有好多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
何子陽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報導中看到的溺水新聞,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毛。
他挪了挪屁股,有些坐立不安。
「再等十分鐘,如果還沒有魚上鉤的話,我就回去。」何子陽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心中默默的呢喃道。
人在越在意時間流逝的時候,時間過去的就越慢。
這句話很適合何子陽,現在的他感覺自己是度秒如年,明明才過去了九分鐘,他卻感覺像是過去了九年。
「算了,最後一分鐘再等下去也一樣,還是收了吧!」
就在何子陽準備當一回空軍的時候,遠處浮在水面上的魚漂突然動了幾下,隨後魚竿上傳來了一股拉扯的力道。
「上魚了!」何子陽臉上的不安頓時轉化成了驚喜。
他立馬站了起來,聚精會神的上鉤的魚搏鬥著。
原來老天爺也懂釣魚佬永不空軍的信念,特地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給他送來了一條魚。
只不過這條魚的力量有些大,何子陽手中的魚竿在和魚的拉扯中都成了U形,上面傳來的巨大力道拽的他都有些站不穩了。
「力氣這麼大,這該不會是魚王上鉤了吧?」
何子陽的臉漲得有些紅,他整個人都快倒在地上了,依舊是被拉著朝岸邊滑去。
隨著距離岸邊越來越近,腳下的泥土越來越軟,他的整個腳掌都已經陷入了泥里。
「靠!我一個人拉不動它。」何子陽突然間有些後悔沒有叫上兄弟一起來。
「難道要放棄了嗎?」
何子陽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他明白,如果自己再不放棄的的話,就會有被拉下水的危險。
他從自己的褲兜里掏出了一個指甲鉗,用牙打開之後,朝著魚竿上的魚線而去。
這魚竿是他花了一個月的工資買的,可不能扔了,只能是選擇忍痛剪斷這魚線。
「兄弟,需要幫忙嗎?」就在何子陽準備剪下去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