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力量降臨。👻🐸 6➈𝔰Ĥ𝐮Ж.ĆᗝⓂ ♨🐯
江辰渾身每一粒細胞都在咆哮,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恐怖偉力,一股難以想像的暴戾氣息在場間瀰漫。
他胸口傳來劇痛。
一層不可揣度的神秘紋路被緩緩刻印出來,最終呈現九個猙獰、兇惡的頭顱,似蛇似鳥,喙羽尖銳。
「叮,化妖成功。」
「恭喜宿主隨機抽取到神通:攝魂金瞳、血雨大神通。」
「恭喜宿主隨機抽取到血脈天賦:羽蟲神速。」
江辰此刻兩眼被流光溢彩所環繞,還在進行著最後的蛻變,當璃光散去,浮現出來的,便是一對純金色的恐怖雙瞳!
不包含一絲一毫雜質。
仿佛漠視世間一切感情。
對上這雙眼眸,血衣厲鬼張艷都不禁神色一震,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壓迫力。
「黃金瞳,這不是傳說中神人才會擁有的東西嗎?」
它低喃一句。
表情先是驚恐,接著帶上了一絲貪婪,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整張臉都被喜色所吞沒。
「哈哈哈,神人之相,你一個凡人,居然擁有神人之相。」
「而你又還不是神人。」
「吞了你!我會奪走你的一切,改變我的命運,把曾經的全部絕望和災厄都踩在腳下!」
張艷肆無忌憚的狂笑在隧洞裡不斷迴蕩。
這就是血衣。
哪怕這番邏輯並不嚴密。
但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她就會為了自己的執念,說服自己,去干出最為瘋狂和變態的事!
即便眼前真是一尊神人。
為了報復自己曾經歷過的一切痛苦。
它也會不顧一切,拼了命將其吞下!
染滿血腥的大手猛然刺出,想要直接掏出江辰心臟。
江辰伸出手,憑藉強大的肉體力量,一把抓住血衣的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浩瀚血氣鼓動。
另一隻手一拳砸出。
「砰!!!」
張艷直接撞上洞壁,被砸進去數十丈之深,整座山體都猛然動盪了一下!
後方林幼薇原本正在竭力抵禦周圍的血色侵蝕。
突然感覺壓力一松。
抬頭一看,就見到了這驚人一幕。
一拳!
一隻血衣就飛了出去?!
「不會吧……」
她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緊緊盯著江辰背影,一方面震撼於他突然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
另一方面。
她總覺得這個男人在此刻變得格外陌生。
那種漠視蒼生的氣質,讓她靈魂都忍不住戰慄!
好在,下一刻。
江辰開口了,還是熟悉的味道。
「鬼大姐,你想吞我就不能直說嗎,為什麼非要先做出掏心臟這種冒險的舉動呢?」
「我這個人很隨和的。」
「只要你老公沒什麼意見,我當然願意,何必鬧得這麼僵?」
這時「嗖」的一聲,一抹血色狠狠撲在了江辰身上。
張艷此刻格外悽慘,她似乎主動撕裂了大片傷口,巨量的鮮血湧出,有生命一般不斷扭動,把江辰緊緊包裹其中。
這些血液黏稠而鮮艷,蘊含了一隻血衣最為深沉的絕望和仇怨。
陰冷的氣息讓空氣都快要凍結。
死死包裹之下。
任誰也無法掙脫!
「吞!吞下去!你是我的,你的身體,你的眼睛都是我的!!全是我的!哈哈哈!」
張艷狂笑開口。
江辰感受著身體上強烈的束縛感。
還有拼了命想鑽進自己體內的血液。
咧嘴笑了笑。
「好,是你的,都是你的。」
「你不就是想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嗎?這個要求,我可以滿足你!」
話音落下。
他的金黃雙瞳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一股恐怖吸力傳出,那些血液之中,冒出一絲絲精純的黑氣。
黑氣一接觸到黃金瞳。
就仿佛川流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就是鬼車,也就是九頭蟲的神通之一,攝魂金瞳!
被吸走怨念的血液滴答落地,在半空就迅速腐朽、變黑,散發出濃烈的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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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纏繞在江辰身上的張艷。
臉上也終於露出一絲惶恐。
「不!為什麼,為什麼你連我的怨念都可以吸收,不可能!這不可能!」
它的執念就是絕望。
任何攻擊、殺招都可以讓它變得更加強大。
可獨獨怨念被吸收。
這是張艷最不能忍受的!
她鬆開緊縛住江辰的手腳,剛想脫離,結果兩隻寬厚大手抱了上來,緊緊將她勒住。
「鬼大姐,你有沒有素質啊,自己好了就想走?」
「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江辰戲謔開口,雙瞳之中,金黃之色大盛,吸力暴增。
大片的黑氣自血液中浮現,到最後,所有環繞著他的血色都化為黑血落地。
不光如此,張艷身上居然都開始被抽離出黑色的絲線,而後被黃金瞳瘋狂吞噬!
「不!放開我,放開我!」
「不要啊,不要搶走我的力量,這是我最後的東西了……為什麼,為什麼都要這麼對我!」
張艷發出悽厲的大喊。
絕望之下。
它身上的力量在某一瞬增強了幾分,可很快就被江辰再度吸走。
而吸收了大量怨氣後,他的黃金雙瞳不僅沒有被污染,反而變得愈發純粹了。
江辰此時心底其實也很震撼。
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雙瞳之內,此刻凝聚起了堪稱恐怖的能量,似乎能以某種形式爆發,形成難以想像的恐怖一擊。
「不愧是上古奇鳥,隨便一個神通,就詭異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將一隻血衣都克製得死死的!」
他喃喃自語。
腦海里浮現出關於九頭蟲的一些記載。
說是蟲,實際它的本體應該是一種鳥,這裡的「蟲」字,指的是一些古老存在劃天分地的一種方式。
天地間一切都被分為五仙、五蟲。
五仙指天地神人鬼。
五蟲指蠃鱗毛羽昆。
九頭蟲就是其中之一的羽蟲,來歷古老而神秘,來頭可謂相當之大,也難怪能力如此恐怖。
「不,不,不要……」
此時張艷感覺到力量的飛速流逝,臉上驚慌之色愈加濃郁,可她被江辰死死抱住,對方力量奇大,使得它根本無法掙脫。
下一刻。
它做出了一個無比瘋狂的舉動。
一片血絲從體內湧出,卻不是嘗試攻擊江辰,而是化為血刃,狠狠斬下了自己半截身體。
上半身飛退出去,終於得以逃離。
江辰都被這舉動嚇了一跳。
「太瘋狂了,不愧是血衣。」
這也是為什麼他始終認為,不管是凶魂化身,還是身為凶魂胚胎,無限接近血衣的陳人,都遠不及真正的血衣。
因為前兩者始終有退路。
化身死了,終究是一具化身。
陳人死了,又能從醫院中重新爬起來。
它們還沒有走到絕望的終點,永遠也不可能瘋狂到極致。
真正的血衣卻不一樣,它們身後就是絕望鑄就的萬丈深淵,早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
當然,前兩者要是本體被逼到最後一步。
那恐怖程度,絕對是碾壓血衣的。
畢竟凶魂可是血衣走到絕望的終點,登上痛苦鑄就的王座,蛻化而成的最為扭曲和變態的怪物。
江辰說的不如,僅僅是指分身。
「該死,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張艷半截身軀懸浮在遠處,簡單的交鋒下來,她就已經吃了大虧。
不過這是她的主場。
在感受過江辰那詭異難纏的能力後,它依舊還有底氣,能將對方殺死。
「算了,不管你是什麼怪物,今晚都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隧洞。」
「我會吞下你的一切,代替你的人生!」
「醒來,醒來,醒來……」
張艷開始低聲呼喚,隧洞內的燈光猛的灰暗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幕無比恐怖的畫面。
一輛車後備箱,大片腐爛的碎屍一點點拼合,化為一個醜陋的怪物。
被擠碎頭顱的司機伸手扶了扶歪斜的腦袋,緩緩站了起來。
……
這些沒有絲毫怨念附著的屍體。
竟全都詭異的爬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