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是什麼,萬鈞之勢,陽剛浩然……」趙二虎一臉驚訝,作為龍象寺弟子,他是在場見識最廣的。♝🐜 👌🎈
本能的就察覺到,江辰所用「雷法」的不同凡響。
「很像一些古本記載上早已失傳的道法妙術,太玄奧了,要是能多看幾次就好了。」陳小漁面露垂涎。
出自道法世家,她能看出一些門道。
楊嬋和唐旖雖然不懂,但也大為震撼,江辰雙瞳湮沒在一片紫芒之中時,所透發出的那種恐怖氣息,讓她們靈魂都在戰慄。
唯有陳雪笑而不語。
心底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
一群沒見識的土包子,江辰更厲害的手段,她都已經見過了,還仔細觀摩了很久。
當然,那天晚上,她一開始的桀驁不馴,以及後面的服服帖帖,她是全然不想提的。
「都小心一點,有一隻奸猾狡詐的瘸腿鬼跑了,它可能會在暗中跟隨,伺機襲擊我們,你們一旦看到它,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
「萬萬不能獨自對付,它很不簡單!」
江辰走回來後,認真叮囑。
幾人張了張嘴。
很想說,它可能是不敢暗中跟隨了。
不過最終,她們還是全部齊齊點頭:「是!」
換了別人,哪怕是武宗弟子帶隊,她們也絕對是平輩論處,而不會像下屬一樣如此回應。
可在江辰面前。
幾人完全是發自內心的,甘願自降一級。
因為這輩子除了自己爹,還沒哪個男人會如此奮不顧身,在靈異事件中這麼去護自己周全。
而且如果是別人當了隊伍領頭羊。
有一群這麼服帖的隊友。
一定會好好利用起來,讓她們去干最危險的事,比如打頭陣,去試探一些實力不明的鬼祟。
可江辰不會。
此刻,他正揮手屏退幾人,而後自己趴在左邊房門上,窺探裡面有沒有什麼動靜。
這樣的舉動讓眾人感到很暖心。
不過當注意到他臉上那種認真、迫切,甚至還帶有一絲興奮的表情時,她們又感覺有點害怕。
要是屋子裡是個活人。
那這就妥妥的變態殺人狂作案現場啊!
「裡面有沒有人啊?有人在嗎?」江辰開口,幽幽的聲音在院子裡迴蕩。
「要是沒人回應的話,我可就進來了哦!」
「原來沒人,那我真的進來了……」
喊了兩句,沒有得到回應。
接下來他的舉動更是出乎預料,明明前一刻還在推門,下一刻卻突然往旁邊挪動幾步,一錘子砸開窗戶就沖了進去。
全程行雲流水,似乎這麼幹過好多次了。
「他為什麼這麼熟練?」
「江辰在成為奇人之前,指定有點兒啥副業……」
外面眾人表情僵住。
門後,一個手持柴刀,五十來歲的男人臉色也僵住了。
「原來你在啊,怎麼喊這麼多聲都不說話?耳朵是不是聾了?」江辰友好問候。
「你他媽才聾了!鬼氣+500!」
男人嘴角扯動一下。
不過很快,他似乎想到什麼,陰森的笑了笑,朝前走了兩步,不遠處一根紅燭「騰」的一下,突兀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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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映照下,男人的樣子很恐怖,雙眼血肉模糊,腦袋兩旁空蕩蕩的,他的耳朵被割去了。
他側過頭,指了指自己耳朵處。
似乎在說,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聾了。
這樣一幕,怎麼看怎麼瘮人。
不過江辰不僅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瞭然的點點頭:「原來真他媽是個聾子,還是個瞎子。」
說著,他眼珠子一轉,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神情。
「喂,死聾子,你看不見,也聽不見吧?」
男人搖了搖頭。
「那就好……」
江辰立馬興奮起來,回過頭,打量這間房子,發現裡面擺著一口又一口棺材,古怪的是,這些棺材是由小到大排列的。
最小的只夠裝下一個小嬰兒。
然後是能裝下一個小孩的體積,接著是能裝下一個青年,一個成年人……
「這到底是為了恰好在同一時間死去的,幾個人準備的,還是為了某一個人的,各個年齡段準備的?」
江辰喃喃一句,也沒想這麼多,走上前,搬起一口棺材就走。
他似乎是想當著這個瞎聾男人的面。
偷走它家裡全部東西。
「棺材匠老田驚愕,偷到鬼身上來了是吧?鬼氣+999!」
「老子搖頭你看不見,真當我是聾子?鬼氣+999!」
江辰搬著棺材走過它身邊時,還一把推在它身上:「死瞎子,滾遠點兒!」
「老田震怒,你他媽真是一點兒同情心和素質都沒有啊!鬼氣+999!」
等江辰搬完一口棺材。
跑進來還想搬第二口時,突然發現老田不在門口了,借著紅燭的光他看到,對方蹲在了遠處牆角,無比驚恐的望著自己。
「是你……是你……」
聽到這話。
江辰本能反問:「什麼是我?」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別害我,別過來啊……」老田似乎很驚恐,發瘋似的呢喃。
「我明明看到你……不不……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無疑勾起了江辰的好奇心。
於是他走上前,追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老田更驚恐了,血肉模糊的眼眶都瞪大了幾分:「死……死了!我看到你……死了,屍體被人分屍,塞進一口棺材!」
它說這話時,語氣帶上了一絲陰森。
而這瞬間。
江辰喘息加重了幾分,他感覺四肢、脖頸處,傳來一陣陣割裂感,似乎只要自己輕輕抬手,手臂就會掉下來,真的如同棺材匠口裡所說,被人分屍而死。
「你死了……不是我乾的,別害我,別害我……」棺材匠還在不斷瘋喊,他的話不停在耳邊迴蕩,宛如一種深刻的詛咒,讓江辰身體上那種割裂感更明顯了。
這時,他緩緩垂下了頭。
表情變得無比陰森。
「原來都被你看到了,這件事明明不應該有人知道啊……不應該啊……」
他的語氣逐漸染上了一絲病態,其中的瘋狂甚至比棺材匠更甚。
「既然你知道了這個秘密。」
「那你,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