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獲得賜福,會獲得靈魂的升華,獲得神奇的力量,得到無邊的快樂,甚至可以不吃不喝,想擁有什麼,便可以得到什麼,比如金錢,美食,可惜,這種賜福只能持續半個月,而如果沒有再次獲得賜福,將會生不如死。記住本站域名」美貌女子前一刻還露出了沉醉的表情,下一刻想到失去賜福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這麼神奇?
朗仁微微皺眉,有點不相信這種神奇事物的存在。
想擁有什麼便擁有什麼,想得到便可以得到什麼,這豈不是是神的能力了?
神說,要有光,於是世界便有了光。
神明無所不能,但也不一定是快樂的,而一介凡人能獲得這種能力,他不信。
如果真能做到,這些人以至於會就在這個小村子裡?
「賜福是什麼樣的?」他的目光中露出好奇。
美貌女子沉默了一下。
突然,她神秘道:「我無法跟你形容,賜福就像是一團光芒一樣,另外,今晚午時會舉行賜福儀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相信我,只要你接受了賜福,就會得到那種解脫升華的感覺,並且愛上那種感覺。」
解脫?
自己才不需要什麼狗屁解脫。
朗仁眯了眯眼,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形容一下你剛剛說的那種神奇的力量,另外,茶花是不是獲得賜福的次數,比你們多,所以才成為村里最強大的人。」
美貌女子意外瞄了他一眼,又似乎不太想暴露自己的這種神奇力量。
她在心中懊惱,怪自己嘴多,也怪朗仁太雞賊了,總能抓到蛛絲馬跡。
不過當看到朗仁冰冷的眼神時,她一咬牙,道:「我說了,你就會放了我嗎?」
「你在跟我談條件?」朗仁眉梢一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想到自己即將獲得極樂,如果惹怒對方,丟掉性命就不值得了,況且,事已至此,就算告訴他也沒什麼。
想到這裡,她嘆息道:「通常村里人獲得賜福最多一年,就會被帶去極樂,而她一直沒被帶走,難以想像她獲得了多少次賜福,所以大家都不敢惹她。」
「而那種神奇的力量來自於靈魂,我無法形容,就像是闖進來其他的外來者,我可以輕易將其殺死,但你…我的那種力量對你沒有作用,你的靈魂太強大了,所以我才會親自襲擊你,想吃了你的靈魂。」美貌女子認命般承認道。
旋即她露出哀求的眼神,為了活命,她該說的都說了。
聽到她的話,朗仁微微一驚。
靈魂攻擊麼?
此刻他終於明白了對方所說的賜福。
賜福應該是一種提升靈魂的東西,得到賜福的人不僅能夠得到升華,而且能使用靈魂攻擊。
不過看起來,對方的攻擊,似乎對自己沒什麼用?
「這裡的人居然進食靈魂。」朗仁有些不寒而慄。
靈魂號稱最神秘的東西,如果能被吃掉,那就太可怕了。
一旦掌握了這種力量,吞噬靈魂,興許真的會帶來難以言喻的愉悅感,這種愉悅感可能比癮更強,也就是所謂的極樂。
不過看美貌女子的恐懼樣子,自己的靈魂興許真的有什麼不同,否則不可能將吞噬靈魂的美貌女子如此輕易的制服。
至於茶花,她一直沒被帶去極樂的原因是什麼?
也許這個問題,只能親自詢問她了。
不過朗仁本能的十分抗拒茶花,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找個地方一直躲到天亮,現在已經弄清楚了一切,他不想參與什麼賜福,只想平安的度過這漫長的夜。
「這個號稱最恐怖最神秘的海市蜃樓,與人類的靈魂有關,恐怕進來的外來者都被吃掉了,要麼被同化了,也難怪十死無生,從沒有人活著離開過。」
「不過,這裡反而成了我的機緣地,誰能想到這裡有我的第二個靈魂,而且一直在海市蜃樓里不斷進化,最終被我融合…」電光火石間,朗仁明悟了許多事情,同時心情也很複雜。
如果這裡最讓人害怕的是靈魂攻擊的話,那麼只要他成功融合了不死的靈魂,便擁有很大概率活著離開的希望,很可能成為第一個活著離開海市蜃樓的人!
畢竟,系統說過,他的第二靈魂,可是不死的靈魂。
「沒想到前世的靈魂和那最痛苦的記憶,無形中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幫助,替我化解了危機。」
駭帶嘩啦啦的收回,朗仁深深看了一眼地上的美貌女子,轉身離去。
現在他不想多惹是非,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可以離開了。
他不是嗜殺的人,沒有殺人的癖好。
「終於走了…這傢伙太詭異了,那些像是刺一樣的東西居然長在他的身體裡,簡直就是個怪物…」看著那個可惡的傢伙離去,美貌女子心有餘悸。
剛鬆了口氣,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瘋狂掙動著,大喊道:「喂,你還沒給我解開繩子呢!」
然而朗仁早已走遠,置若罔聞。
十分鐘後。
地下室的木門,再次被推開。
而好不容易掙脫開了繩子的美貌少女,還來不及高興,便看到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進來,突然心頭一跳,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當她看清來人,臉色已經是一片慘白。
門口處,茶花手裡提著一把長刀,低著頭,看不清她的神情。
地面上,無窮無盡的手臂頭顱影子,擠滿了整個牆壁地面,朝美貌女子瘋狂涌去。
「我…我沒傷害他,他還活著!」
「我錯了,別殺我!別殺我!」
求饒聲混合著悽厲盤旋在村子的上空,夾雜著一道冰寒的自言自語和笑聲。
「讓我看看你這個骯髒的靈魂,究竟對他,做過些什麼。」
「如果你跟他說過一句話,我就切掉你的肉一百次,如果你摸他一次,我就切掉你的肉一萬次!!」
「碰他,就得死!!!!」
…
一望無際的垃圾海邊。
朗仁坐在一堆亂石礁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
掌心上,那裡烙印著一個符印。
符印之上畫著一個狼頭,狼頭上長著三對彎角,四隻眼睛。
而那顆符石已經消失不見,只有這個印記還在證明著那顆符石,曾經滾燙過。
「狼頭符,多麼久遠的記憶。」
海風吹來,吹亂了他的頭髮,他的目光空洞,顯得有些孤寂。
似乎只有身後的那條影子,會永遠陪著他,陪伴著他孤獨下去。
手印是符石所化,而融合了狼頭怪,得到了缺失記憶的他,對這顆符石自然是在熟悉不過。
沒想到一切的起因,竟然是從這顆狼頭符開始的。
也許,沒有狼頭符,他在當初的棺材裡,就已經徹底死去了吧。
是這顆狼頭符,保護住了他的靈魂,讓他重生,將它最崩潰的記憶分裂了出來,保存在了海市蜃樓當中。
明白了這一切,他輕輕撫摸著掌心的印記,目光複雜。
遠方,海面上的垃圾緩緩被分開,水面冒著粼粼微光。
銀色的大腦在海底若隱若現,那些露出的海面逐漸形成了一張巨大的模糊人臉。
模糊人臉緩緩張開嘴,露出了深不見底的海淵,像是擇人而噬的黑洞,深邃而又空洞,深不知幾萬米。
一團黏糊糊的海水,像是鼻涕一樣,突然從黑洞中冒了出來,漂浮在黑洞口。
「我說老媽,還能不能讓我睡個好覺了,你這樣老吵醒我,不助於我發育,你看,我都瘦了。」黏糊糊的鼻涕大著嗓門,衝著空氣大聲道,像是剛被叫醒床的孩子,帶著起床氣,撅著嘴。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四肢都快躺退化了,不成器的東西,都肥的跟個豬一樣了。」海面上的模糊人臉發出一聲斥責,沒好氣道。
「是是是,爺累了,你說啥就是啥,誰叫你是我媽,看把你牛逼的。」鼻涕飄在黑洞上,人性化的翹著二郎腿,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模糊人臉。
「你個孽障,老娘我一掌拍死你!家門不幸,我怎麼生出你這個混球,成天就知道氣我!」模糊人臉大怒。
「說話就說話,咋還急眼了呢,媽,你可不能動手,你這一巴掌下來,我指定是沒了,你就是寡人了,我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別不識抬舉。」
「我…我…」模糊人臉被氣的差點沒被噎死,憋了半天,終於發出一道悲嘆:「造孽啊。」
看著那只在它眼裡如螞蟻大小的鼻涕,良久,她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親生的,親生的。
我忍。
「蜃寶,看到那小子了嗎?」模糊人臉突然轉移了話題。
那隻名為蜃寶的鼻涕微微一動,漂浮了起來,渾身的液體涌動著,朝極遠處的岸邊看去。
「就這?」蜃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看是看到了,我說老媽,你這每隔一段時間就帶一些人過來,到底是幹啥,我又寄生不了,幹嘛浪費這時間,我永遠陪著你它不香嗎?」蜃寶疑惑道。
聽到蜃寶總算說了一句人話,蜃媽冷笑一聲。
陪著我不香嗎?
香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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