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驀然間,一道恐怖的怒吼聲在妖布的腦海中炸響,讓他腦海轟鳴一聲,七竅流血。Google搜索
「啪嗒…」
手裡的死靈之書墜落在地。
整個視我無量領域突然瞬間消失,重新恢復成了木屋內的場景。
妖布踉蹌著倒退了一步,而後重重摔倒在地,整個人狂吐鮮血,萎靡不堪。
「怎…麼回事?」
它驚恐的睜著雙眼,有些費力的想要展開感知,想要看看是誰在它最後關頭,僅憑一道聲音便重傷了他。
難道是祭司,它一直在隱藏實力?
不,不對,這道聲音絕對不可能是祭司!連一道聲音都如此恐怖,如果真是祭司,它這些年來何須唯唯諾諾。
一瞬間,妖布心中蔓延出一絲強烈的不安和恐懼,心亂如麻。
這道聲音給它的感覺太恐怖了,完全是一種精神碾壓,就像是低層次面對高層次神秘事物,充滿了一種敬畏和懼怕感,連一道聲音都能如此,對方的境界不可想像,若是這神秘存在插手,出手對付現在的他,完全是易如反掌。
並且,更糟糕的事情出現了,妖布發現自己受到的內傷比想像中的嚴重,無法啟動感知查看是誰吼碎了他的領域,更奇怪的是,它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
眼下,視我無量已經解除,代表著水姬不在受到控制,開始恢復意識,面對一動不能動的它,必定會痛下殺手。
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難道真的要完了嗎。」強烈的虛弱感湧上心頭,望著一動不能動的身體,妖布感到一絲絕望,以及強烈的懊惱和不甘。
明明就要成功了,卻在最後關頭失敗,被神秘人重傷,這讓它恨欲狂,無法接受。
而在經過獻祭交易後,它原本就很虛弱了,如今受到了這道恐怖聲音的波及,令它前所未有的虛弱了起來,一時間,它覺得眼皮很沉重,很想閉上眼睛,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但它同時在心中瘋狂的吶喊,強行凝聚自己的意識,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它知道,一旦自己睡著了,就什麼都完了。
忽然,它的瞳孔一縮,注意到了詭異的一幕。
一旁,水姬甦醒了,摔倒在地,但它卻沒有第一時間站起身來。
它的那隻蛇頭一動不動的躺在地面上,但瞳孔卻在活動,恢復了人性化的意識。
看到這個場景,妖布眸子一縮。
看起來,水姬應該恢復了意識,但應該也受到了這道恐怖聲音的波及,被重傷到無法動彈。
這也算壞消息當中的好消息了。
一時間,它不由得鬆了口氣,但同時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了。
因為它不知道,究竟是誰發出那道聲音,襲擊了它…很可能下一秒,那個神秘人就會突然出現,就像死靈之書上預言的那樣,肢解掉水姬,爆體而亡,而這神秘人一旦出現,它必定也要面臨同樣的下場。
越想,它越覺得恐怖,慌張。
「等等…」突然,妖布心中升起一股驚悚的感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朗仁不見了!
「該死,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身體…不能動了?」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水姬顫抖著瞳孔,它現在連轉動眼珠都做不到,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像是脫水疲憊的魚。
記憶停留在了妖布拿出死靈之書,抬手指向它,施展領域的那一刻,之後的事情,它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不過它不知道的是,與妖布不同,它並沒有聽到那聲恐怖的聲音,所以相比於妖布,它並沒有七竅流血。
而在同一時間,它注意到了妖布與它一樣無法動彈,也注意到了朗仁消失了。
「難到妖布已經吃了他了?」這個發現讓水姬心中一沉,咯噔一聲。
剛念及至此,它忽然覺得脖子一痛。
與它有相同感受的,還有妖布。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刺進了身體,並且注入了某種液體,但這種感覺很詭異,像是憑空出現的,等它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股液體已經從脖子中進入了身體的臟腑當中。
下一秒,朗仁的身體憑空出現在了地板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
只見他左手拿著一個金葫蘆,右手拿著一支金色的巨大針筒。
「知道嗎,這個東西,一般是給畜牧打針時用的,算起來,你們也不是人類,所以用這個招待你們倒也合情合理。」輕輕舉起針筒,朗仁看著碩大的針尖,自言自語道。
「你居然還沒死!」地上,水姬死死的瞪大了眼,充滿了震驚,費盡全力才擠出了這句話。
原本它以為朗仁已經被妖布吃了,但結果他就這樣生龍活虎的出現了,一改之前的萎靡和虛弱,哪有半分中毒的樣子。
可那可是能毒死半神的毒藥啊,其毒素完全可以毒死好幾個大型城市的所有人類,連它都不一定扛得住,為什麼他一個連核心都沒凝聚的傢伙,能抗的住這種恐怖的毒藥?
而且明明他的身體都被打穿了,流了這麼多血,怎麼依舊能活動自如?
「怪物,你這個怪物!」水姬眼中充滿血絲,隱隱有三分恐懼,七分慌亂,這一刻,它是真的怕了。
明明朗仁已經沒有本能護體了,但現在為什麼還是殺不死他?這不是怪物是什麼?
它想發出聲音,但是它現在的狀態已經不能允許它做到了。
現在它已經不能動了,而朗仁卻能動…它已經不敢往後面繼續想了。
「為什麼他在那道吼聲面前沒事,難道說,他就是那個神秘人…」相比於水姬,妖布的震驚不比它少到哪去,這種巨大的反差一時間都讓它忽略了自己脖子上的疼痛,和朗仁提到的打針。
它的腦海中控制不住的冒出這個荒唐的想法,雖然很難相信和理解,但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來解釋為什麼朗仁還安然無恙的原因。
冷冷的看著死魚一樣的妖布和水姬,朗仁並不意外它們的表情,緩緩地,他抬起腳,重重踩在了水姬的胸口,看著這個先前洞穿他胸膛的怪物,他半彎著腰,目光冷冽,俯身道:「我當然沒有死,是不是很意外。」
「可惜,讓你們失望了。」
盯著水姬和妖布的那雙吃人的眼神,他就算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此刻的心情和所思所想。
而這,正是他所想看到的。
眉梢一挑,朗仁居高臨下的踩著水姬,回想這數十年來的壓抑,他聳了聳肩,嘲諷道:
「抱歉,你們在等藥效發作。」
「而我…也在等藥效發作。」
他的眼神中帶著嘲諷和無邊的寒意,用一種看著死人的目光盯著這兩位仇人。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現在,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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