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喝吧,我們是你的家人,血濃於水,我們是在幫你。記住本站域名」劍拔弩張的氛圍中,紫衣婦女開口了,勸道。
「不可能。」朗仁冷冷的注視著這兩人,他已經不想再看這兩人的表演了。
想勸自己喝下這毒藥,他可沒有那麼傻。
剛說完,突然間,他忽然覺得鼻尖有點濕潤,下意識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一抹銀白頓時出現在指尖上。
「啪嗒…」
大量的銀血從鼻中瘋狂淌落,止不住的下流,順著嘴唇下巴淌在了駭帶化作的衣服上。
這是…
瞳孔收縮,朗仁眼神一震,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阿媽知道,你內心還在一直記恨我們。」紫衣婦女微微嘆息。
「孩子,你知道嗎,我們這些年來這樣對你,也是有苦衷的,我們患了重疾,為了不傳染村民,我們二十年只步未出,在這裡苟延殘喘,忍受無盡的孤寂。」她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自言自語的闡述著。
說著說著,她露出了回憶的目光。
「你剛出生,怕傳染給你,阿媽不敢帶你,連餵奶都是請的奶媽。」
「你懂那種想多抱抱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卻又不得不狠心忍住的感覺嗎。」
「你懂那種我們眼睜睜看著祭司出去追殺你,卻阻攔不了的感覺嗎。」
「我們盼望著望子成龍,而你也知道,你的體質太奇怪,所以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我們是你的血肉親人。」
「我愛你啊。」
「我日日夜夜燒高香,求神仙,求聖佛,求求他們快治好我們的病,讓我們脫離苦海,活的像個人樣吧。」這一刻,紫衣婦女真情流露,感慨著這些年來的遭遇,她伸出白皙的手掌,輕輕捧起朗仁的臉頰,充滿了愛憐和心疼,似乎是覺得虧欠。
「我給神跪下了!求求神們!救救我們這兩個可憐人吧。」
「求求神們,讓我…」
下一秒,她的語氣一頓。
而後雙眼爆出血絲。
「讓我,殺!掉!!你!這!個!怪!物!啊!」
剎那間,這對蒼白的手掌,從朗仁的臉頰往下挪,狠狠掐住了朗仁的脖子,猛地一捏,往空中提起。
瞬間,高大的朗仁竟向小雞仔一般,被其硬生生的提在了空中,雙腿無法著地。
「感謝大恩大德,感謝阿主阿門,謝謝你們,讓我饑渴了二十年,讓我的好兒子終於覺醒了…」紫衣婦女的淒切聲在這一刻變得尖銳而又恐怖。
她的頭顱隨著一陣鼓動變形,像是被撐破的膠囊,竟化作了一顆青色的猙獰蛇頭。
「震驚嗎,震驚嗎,哈哈哈,我的慈母演講感人嗎。」
「對,就是這種眼神,感動,驚愕,難以置信,無辜,憤怒,窒息,就像美好的東西,砰,的一聲碎掉了。」蛇怪發出大笑,吐出長長的蛇信子,眼中儘是瘋狂貪婪之色。
「忍了這麼久,真令我舒爽解恨啊。」
「你居然是個妖怪。」空中,朗仁的目光恢復成了冰冷狀態,眼中滿是殺意。
說沒有意外是假的,饒是他早有心理準備,知道此行的兇險之處,但此刻內心還是忍不住被這紫衣婦女的真實形態給震驚到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圈養自己近二十年來的幕後者,竟然是怪物!
難道對方是進化獸?
可進化獸又怎麼可能口吐人言,變成了人類的形狀?
莫非進化獸進化到了究極形態,也能化身成人?
眼前這一幕已經超出了朗仁的認知,讓他有些無法理解。
「瘋子,你這個瘋子。」看著蛇怪癲狂的狀態,朗仁斥道,隨後,他開始用力掙扎,雙手抓住箍住自己脖子的手掌。
但這看似白皙瘦弱的手臂,卻擁有了無比龐大的力量,哪怕他用盡全身的力量,以十扇潛門之力,也無法掙脫分毫。
「沒錯,我是瘋了,你將我們封印在這裡二十年,整整七千四百二十個日夜,不能離開這間房一步,我已經瘋了,徹徹底底的被你逼瘋了,我恨不得食你骨喝你血,卻又不得不差人將你養大,記住,你的命是我給的,我給的!!」蛇怪張開血盆大口,發出怒吼音波,震的整個木屋搖搖欲墜。
而面對蛇怪前一秒還是慈母的溫和樣子,下一秒施暴的模樣,鷹鉤鼻男子表現的異常冷漠,一言不發的旁觀著這一切。
「你的表演結束了嗎。」漸漸的,朗仁放棄了掙扎,用一種嘲諷憐憫的目光和諷刺的語氣,回應對方。
在他看來,眼前的蛇怪猶如小丑一般,不過是一個被困在這裡被逼瘋的可憐蟲罷了。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兩個怪物的目的,顯然,對方還並不知道,妄圖以這種方式來摧毀他的意志,獲得精神上的愉悅感,誰能想到他其實從一出生起就擁有了記憶,誰能想到他進入了超維空間,看到了一切秘密。
不過,該配合對方的表演,他還是會盡力表演的,像先前流露的表情,除了震驚對方的蛇身,其餘的不過都是他偽裝的罷了,甚至內心還還有點想笑。
他想看看,這兩個怪物究竟還有什麼手段。
「知道我這二十年來是怎麼過的嗎,我引以為傲的境界每天都在跌落,每天都是一種折磨。」蛇怪語氣陰冷,下一秒,她鬆開了手,重重將朗仁扔在了地上。
她知道,朗仁能憋氣幾個小時,這樣殺不死他的,而她剛才已經嘗試了,發現憑藉自己龐大的力量,竟然無法扭斷朗仁的脖子,這讓她暗暗心驚朗仁的肉身,不得不放棄了使用蠻力的打算。
也對,會受傷的人類才是最弱的,而不會受傷的,才是最可怕的。
它這樣想著。
況且,它已經事先在飯菜中下了毒,真正的重點除了這碗黑色的藥水外,它還在飯菜中動了手腳,起到了雙重保險。
可以說,從朗仁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被算計了,誰成想朗仁居然會這麼配合和天真,竟然將它真的當做了母親,對其信任,想到這裡,它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目光。
想到剛才精神上的泄憤,在長時間的壓抑後,她的內心就忍不住一陣暢快起來。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毒。」地面上,朗仁用手捂住脖子,口中瘋狂吐著血,看起來岌岌可危,模樣悽慘,虛弱異常。
他大睜著眼,死死的盯著蛇怪,目光中充滿了憎恨,似乎很震驚自己中毒這件事。
「這點程度就讓你流血感到痛苦了嗎,我以為你這怪物永遠不會受傷啊,你那該死的高級本能再也不能保護你了,放心,我會一點一點吃掉你的,等你死後,我會把你做成手提箱,成為我最強大的武器,這樣,你就能永遠陪著我了。」蛇怪蹲下身子,用手沾起朗仁吐出的血液,語氣陰森的同時,它的內心充滿了驚詫和震驚。
這些銀色的血液,從朗仁的口中吐出,這還是它第一次看見有人能擁有這種顏色的血液,不…不僅是人,就連進化獸也根本不存在這種血液。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變異了?
蛇怪充滿了驚疑,向一旁的鷹鉤鼻男子投去詢問的目光。
像是明白了蛇怪的意思,一直坐在一旁觀看的鷹鉤鼻男子也起身粘了一些銀色的血液,目露疑惑之色。
記憶中,他給朗仁從小抽血時,便是紅色的鮮血,這是高級血液的象徵,不過,為何這些日子過去,朗仁的血怎麼變成了銀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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