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隨著先驅神離去,空間解禁,所有先賢全部恢復了行動。記住本站域名
「天助我也。」真嗣眼中爆發出精光,雖然不明白先驅神為何消失,但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好事,局面有利。
現在,就算有王良出手,也只有一尊神級庇護朗仁,他甚至不需要動用底牌,光憑這一百多尊天鬼,便能夠抗衡。
沒有任何猶豫,隨著天鬼們解禁的剎那,它們齊齊出手了,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朗仁,絲毫不給其他強者反應的時間。
「爾敢!」王良和喇嘛兄弟同時厲喝,控制著先驅們沖向天鬼。
然而,終究是天鬼們和白眉王的先賢距離朗仁最近,先手一步,不給王良動用神級信條阻止的時間。
「轟!」
金鐘爆碎,鋪天蓋地的威壓襲向包圍中心的朗仁。
「死!」真嗣怒喝一聲,眼中充滿了瘋狂,他在賭,賭自己比所有人更先一步動手,賭朗仁沒有信條護體!
賭贏了,他就能獲得天大的好處,如果賭輸了,他就不僅要面對朗仁的信條,還要面對趕過來的眾高手,陷入棘手的局面。
一雙雙大爪子拍落,媲美半神級的力量,足以壓爆任何沒有信條護體的生靈。
面對眾多襲來的天鬼和先賢,這一刻,朗仁目光平靜。
他像是放棄了抵抗般,任由這些手掌將自己覆蓋。
狂風襲面,朗仁在無數信條面前,顯得無比渺小,直到他徹底被信條淹沒,他的身體在與巨型光影接觸的那一剎那。
他的腦海「轟」的一聲,像是被無數的空間擠滿,一股股可怕的靈魂衝進了他的身體當中,讓他的腦海如同炸掉,完全宕機了。
沒有任何意外出現,更沒有信條爆發,這個結果讓白眉王和真嗣眼睛一亮,紛紛大喜。
「他的身體中沒有信條…」王良臉色一沉,他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畢竟,啟動神級信條需要一定的時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沒想到朗仁在被如此多信條包圍的情況下,仍未激活信條,那這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朗仁根本沒有信條護體!
他很憤怒,這外族的倭寇竟然當著他的面殺了他所想保護的人,同時他也很惋惜,朗仁如此優秀,卻英年早逝,一個擁有如此逆天潛力的後代,身體中卻沒有信條護體,這簡直不合常理。
「莫非,他沒有強大的家族庇佑?」
這個想法出現在王良的腦海中,更讓他心頭沉重了。
誰都沒有想到朗仁竟然真的沒有信條,如果能救下朗仁,納入自己的家族,這絕對是一件大好事,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朗仁已經被天鬼們淹沒,在這麼多半神級的靈魂存在面前,在沒有信條護體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扛不住。
就算動用神級信條也已經於事無補了。
一旁,達拉和崩巴心頭也是沉甸甸的,他們能力有限,無法攻破眾多強大信條形成的防禦,至於太一,他現在召喚不出神級信條,也只能苦澀的看著這一幕。
「成功了!」有人憂自然有人喜,白眉王喜上眉梢,他的大部分用來阻止王良等人的先賢,剩餘的部分也跟隨天鬼們一起淹沒了朗仁的靈魂。
他成功感應到了自己的信條進入了朗仁的身體當中。
緊接著,他的臉色猛的大變。
等等,進入朗仁的身體?
為什麼會進入他的身體?
「怎麼可能?他居然不是靈魂狀態!」
這一剎那,白眉王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先賢,在握住朗仁的那一刻,並沒有將其捏碎,而是紛紛沒入了朗仁的身體當中,察覺到了朗仁充滿生機的肉身,進入到了他的人體宇宙當中!
這絕對不是靈魂應有的狀態!
而當這個想法升起的瞬間,他和真嗣齊齊露出震驚的神色,因為他們發現,自己所操控的先賢和天鬼,被一股可怕的吸力給吸附,不可阻擋的沒入了朗仁的身體當中,如同泥牛入海。
「嗡…」
驀然間,一道又一道天鬼和先賢從原地消失,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沒入了朗仁的身體當中。
十道…百道,所有跟他們有關聯的信條,在眨眼之間,全部消失!
而那個滿身鐮刀的黑色怪物,毫髮無傷,那裂到耳根的獠牙大嘴,仿佛在笑。
嘲笑。
「我的信條全部消失了!」望著一動不動的毒液,白眉王大睜著眼,心頭咯噔一聲。
下一秒,還沉浸在不可置信的真嗣和白眉王,眼前猛然一黑,發現四周的一切場景都變了。
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
整個抬九山消失了,朗仁,太一,王良等人從眼前散去,只有令人心悸的黑暗。
一股驚悚的感覺從真嗣和白眉王的心中湧出。
怎麼回事?
為什麼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了?
靜,死一樣的靜,四周無盡空曠,像是無盡遠。
那無邊的黑暗中,像是有某種可怕的東西在凝視著他們,這種感覺無處不在,讓他們的靈魂顫慄。
他們看不到,卻能清晰感受到來自靈魂的敬畏感,這個黑暗空間的壓迫感太強了,仿佛有一頭數萬米的洪水猛獸正站在他們的頭頂,凝視著他們。
看不到,卻能感受到,這是一種極度怪異的糟糕感覺。
「我動不了了…」真嗣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了,連眨下眼都做不到,並且獸化狀態也被打回原形,變成了人形,這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發抖,完全控制不住的發抖。
就像是低等生命,面對上位生靈最真實的敬畏體現。
看不到,動不了,這更加增強了這種恐懼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心中如瘋長的野草般蔓延。
此刻,真嗣臉色慘白,通體冰涼,他有太久太久沒有體會到這股驚悚的感覺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哪怕先前面對先驅神所帶來的靈魂壓制感,也比不上這黑暗世界所帶來的恐怖感萬分之一。
無法描述,無法想像。
「啪嗒。」
突然,一道光束從頭頂打了下來,驅散了心悸的黑暗,讓白眉王和真嗣恢復了視野。
刺目的聚光燈由在空中小而大,在地面灑出數百米的範圍,照清了方圓的場景。
終於有光了?
真嗣的眸子瞳孔收縮了一陣,抬頭看著照耀下來的光芒,心中多了一股安定感,但緊接著,一股滾燙的感覺灼燒著皮膚,讓他手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擋住這刺目又滾燙的燈光。
而正是這個舉動,讓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恢復了行動,不在被禁錮。
「這是哪裡?」一旁,白眉王的語氣有些顫抖,哆哆嗦嗦的看向不遠處的真嗣。
剛才那種什麼都看不到的感覺太糟糕了,四周黑到讓他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當看到真嗣後,他的心中多了一點安全感,但那揮之不去的壓迫感仍舊沒有散去,讓他的身體控制不住的在發抖。
「還記得太一的神級信條,說的那句話嗎。」真嗣的臉色有些凝重,回應道。
這裡很詭異,地面是白色的,燈光外什麼都看不到,黑漆漆一片,而燈光內除了他們二人,還有眾多巨型天鬼和先賢虛影。
天鬼們還在,沒有消失雖然是好事,讓真嗣的心中稍微踏實了些,但他的心頭依然沉重無比,那股莫大的危機陰雲籠罩在心頭。
他可是記得自己的天鬼們都被吸入了朗仁的身體當中。
越想,他越覺得毛骨悚然。
「快走?」聽到對方提到太一,白眉王一怔,眉頭緊皺著,回憶起了先驅神讓太一快跑的畫面。
當時他還奇怪,為什麼堂堂神靈不僅沒有出手,反而讓太一快跑,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給人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也正是如此,才給了他和真嗣奇襲的機會。
但,這跟這個黑暗空間有什麼關係?
等等…
白眉王眼睛大睜,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唰的一白,如墜冰窖。
還未等他繼續深思,異變發生。
「啪嗒。」
像是打了個響指,燈光隨之猛地暴漲,擴散出數千米遠。
空曠的空間內,突然出現了一把巨型椅子,和一張大到無邊的桌子,擺放著一碟用來盛菜的骨碟。
「不……不會吧…」
喉結上下滾動,白眉王一臉恐懼的看著四周,那光芒灼傷的劇痛也無法將其掩蓋,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渾身有些發軟。
身為財團團長,本應該充滿威嚴,哪怕山崩於眼前仍面不改色,但這一刻,他是實實在在的恐懼了,所有的尊嚴,鎮定,在這未知的大恐怖面前,都不復存在了。
相比於白眉王,一向鎮定的真嗣此刻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身體隱隱顫抖著,充滿了不安。
他望了望腳下,在望了望四周的巨型桌子,心頭咯噔一聲,充滿了絕望。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被裝在了骨碟中!正踩在這餐盤裡!
他腳下的白色地面根本就不是地面,而是一張大到恐怖的白色骨碟!
「難道,我被當成了食物…」這一幕刷新了兩人的三觀,渾身湧現出了莫大的恐懼,通體冰涼,徹底意識到了自己面臨的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局面。
前一刻,他還準備殺掉朗仁,將其進食,結果後一刻就被當成了食物裝進了盤子裡。
堂堂伊邪納岐的王嗣,以及上百位半神級的天鬼,居然被人裝進了盤子。
這說出去簡直駭人聽聞。
這一刻,他和白眉王終於明白了為何先驅神要跑。
原來,先驅神並不是不願幫助朗仁。
而是恐懼朗仁。
那個青年沒有信條護體,卻擁有比信條更讓人感到驚悚的東西。
一個,讓神明都恐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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