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太一

  「信條降臨了,居然把白眉王的信條從體內都給打了出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當眾人都齊齊色變倒退的時候,只有幾道身影依舊停留在原地,不動如山,其中一名一位身穿紫紅色袈裟,頭戴雞冠僧帽的中年僧人,面容慈悲的開口道,有讚嘆之意。

  「這信條內有二十三道先賢,白眉王的底蘊果然雄厚。」旁邊,另一名僧人附和道。

  他們兩人的容貌很相像,正是先前的喇嘛兄弟。

  信條,這是一種鑽漏洞的術法,是古老大家族用的神秘之法,可以無視不可知之地的壓制,但是能使用的次數不多,只能由重要人物執掌,為了斬殺大詭異而準備的東西,是鎮族的底蘊。

  這種東西威能很可怕,而且煉製的手法很殘忍。

  需要以強大的歷代先祖,在臨死彌留之際,施展術法,將其強大的靈魂拘束進咒印當中,永世不得超生。

  有人視信條為歸宿,是庇護自己家族後代最好的方式,覺得這是榮耀,就這樣,秉持著這樣的信念,一代又一代先祖,不惜將自己封印進信條當中。

  這是真正的視死如歸。

  「他竟然被打出了這種至寶,有意思。」

  「這種東西用一次少一次,能把他逼到這一步,也足以自豪了。」人群中,西裝男一副看戲的模樣。

  眼睛緩緩睜開,被眾光影籠罩的白眉王凝視著朗仁,眼中殺機畢現。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顱,感受到了一股劇痛,血液緩緩順著他的額頭從鼻尖淌落,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和兇狠。

  「很好。」

  一字一句的聲音傳盪開來。

  「沒想到在抬九山內,我會被逼出信條,那麼今日,將是你的死期。」

  他很憤怒,身為團長,竟被逼到了這個地步,簡直是奇恥大辱,同樣,也更加堅定了殺掉了朗仁的決心,奪得血脈水刀。

  僅僅靠著一把刀,便將他逼到了這個地步,足以證明這把刀的逆天和重要性。

  「死期?你也配?」朗仁主動上前一步,手持血脈水刀,目光冷冽。

  霎時間,他的氣息暴漲,進入了沸騰狀態,瞳孔變成了豎瞳。

  一條條銀色的命紋浮現,周身繚繞著黑火,這一刻的他進入了戰鬥狀態。

  在這一刻,他的氣息攝人,白髮浮動,身負四翅,頭頂神環,就像是一尊真正的謫仙降世,超凡脫俗。

  黑色的神環懸浮著,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們不清楚那是何物,覺得十分神異。

  「不知死活!」

  白眉王雙眉倒豎,冷哼一聲,旋即手中掐訣,就要徹底激活信條。

  忽然間,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像是清風拂柳般。

  「信條內的先賢,靈魂都是媲美半神級的存在,用來對付大詭異並不不妥,但用來欺負我人族後輩,恐怕不妥吧。」人群中,一名美少年走了出來,他手持帶血的象牙,微微一笑。

  「太一,你要阻我?」白眉王停止了捏決,皺了皺眉,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這位太一乃是一級基地的頂級存在,是序列之子,雖然不像他一樣,已經成勢,境界沒有他高,但是這可是序列之子,一點都容不得小覷。

  以序列之子的身份,必定也攜帶了信條護體,這是他最忌憚的地方所在。

  如果太一插手,事情就棘手了,他恐怕也不敢繼續對朗仁出手了,畢竟,太一的身份太過高貴,這個面子他不得不給。

  「太一?」朗仁轉過目光,看向這個突然插手的美少年,似乎,是來幫他的。

  「貪婪會蒙蔽雙眼,那把刀陰氣太重,擁有很強的詛咒,正像你先前說的那樣,那把刀,你把握不住。」太一搖了搖頭。

  隨後,他神秘一笑,道:「若不信,你握住便知…這位朋友,你可否給我個面子,將這把刀給他嘗試一下?」

  太一看向朗仁,聲音溫和,有詢問之意。

  聞言,朗仁內心思索著。

  說實話,他並不怕這白眉王,面對信條他也無懼。

  血脈水刀已經與他綁定,就算被別人握住,他也能將其召喚回來。

  將這把刀,給白眉王嘗試,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免得再有人來騷擾他,看的出來,這太一確實很聰明,觀察出了這把刀的端倪。

  不過,白眉王已經與他結仇,他可不準備放過。

  想到這裡,朗仁笑了笑,隨後周身殺機領域爆發,激發出了百鬼,他很配合的將血脈水刀扔了過去。

  看著血脈水刀刺在了自己面前的地面上,白眉王眼睛一亮。

  他心心念念的寶刀如今就在眼前…

  但,看著空中密密麻麻的百鬼,他露出了凝重之色。

  剛才就是這些東西,瞬間入侵了他的靈魂,讓他感到一陣後怕,雖然有信條護體,但還是讓他產生了一絲猶豫。

  猶豫歸猶豫,他還是將手緩緩伸向百鬼。

  隨著手伸向前,百鬼開始倒退,像是不敢靠近他周身的巨大光影。

  附近的人群也是大睜著眼,充滿了好奇。

  太一既然開口了,那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不過眼見為實,他們也很好奇白眉王握住這把刀後,會怎麼樣。

  隨著手指輕輕觸碰到血脈水刀的刀柄,甚至還沒來得及握住。

  猛的,白眉王渾身劇震,瞳孔收縮,如遭雷擊。

  一股龐大的陰冷氣息湧入身體當中,耳中似乎響起了鬼哭狼嚎,眼前浮現屍山血海,滔滔的死亡氣息讓他的身體瞬間凍結。

  瞬間,白眉王暴退,而後半跪在地,渾身如篩子般顫抖,眼中露出駭然之色。

  剛剛,信條護住了他的身體,但不代表著他的靈魂可以承受這血脈水刀的反噬。

  「好恐怖。」他露出心有餘悸的神色,單手捂住了頭顱,靈魂像是撕裂一般的痛楚。

  他沒想到,僅僅只是碰到了血脈水刀,便產生了一種被百鬼撕咬的可怕痛覺。

  而那個青年,他又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握住這把刀的?

  白眉王不可置信的看著朗仁。

  見狀,太一微微一笑。

  「那把刀這麼恐怖嗎,以白眉王的靈魂都承受不住,連碰都碰不得?」遠處的人群響起了騷亂,目露驚疑之色。

  也有人露出了苦澀,連白眉王這種級別都承受不住,更別提他們了,就算撿漏搶到了,擅自握住恐怕也會當場暴斃。

  「憑什麼他握的住,我就握不住?不,肯定跟我在抬九山內,靈魂受到壓制有關。」白眉王不信邪,忍著劇痛,緩緩站起身,再次朝血脈水刀握去。

  他感覺有些顏面掃地,很意外自己比不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將其歸咎於抬九山的壓制。

  不過他說的沒錯,這抬九山的規則之力很強,不僅能夠壓制實力,連靈魂也能夠壓制。

  只不過他唯一猜錯的地方在於…他根本沒意識到這是一把「真實」的刀。

  一把真實的刀,充滿了妖邪的刀,想要以靈魂幻化的肉身將其拿起,除非他的靈魂已經強大到能堪比肉身,真實顯化的地步,不然根本沒有資格。

  這是真實與虛幻的本質差別,就像歷代的靈魂在強大,逆天,在這不可知之地,也根本破不開通道門一樣。

  別說血脈水刀,就連大筒木,恐怕他都拿不動。

  除非他能像朗仁一樣,被紅霧特別邀請,以真實肉身進來的方式,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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