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洛提起鄭少龍,鄭嘯天的心底瞬間湧現出了一抹戾氣,恨不得將沈洛殺之而後快。
正是因為沈洛,當初魔神刑天才會出現,以身上的煞氣和殺意侵蝕了鄭少龍的神識。
導致神識遭受到重創。
鄭嘯天已經為鄭少龍請來了最好的醫師,還耗損了數株恢復神識的天材地寶,但也僅僅幫助鄭少龍穩定了傷勢,想要將遭受重創的神識修復,需要更多的時間與天材地寶,而這一切,都是沈洛造成的。
可他現在居然倒打一耙,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卸到了鄭少龍的身上。
鄭嘯天心底的恨意可想而知。
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這一次來城防隊基地的主要目的,就是做實沈洛與魔神刑天的關係,讓賈萬功出手拿下沈洛。
「沈洛,你別岔開話題,這兩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相似,沒有必要放在一起……」
然而鄭嘯天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沈洛打斷,「是真的沒有相似之處呢,還是因為鄭少龍與魔神刑天有關,你心裡知道這件事情,不敢承認,還有……」
沈洛迎著鄭嘯天陰沉的目光,逼迫道:「鄭家主,你還沒有說物證是什麼呢,我很想知道,而且我想總指揮大人和賈大人應該也跟我一樣。」
話音還沒有落下,周啟山已經點頭道:「對,我想知道鄭家主你所說的物證究竟是什麼。」
賈萬功附和道:「我也是,要將沈洛定罪,僅僅憑藉人證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把物證也拿出來。」
鄭嘯天:「?」
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物證?
他哪有什麼物證,如果有的話早就拿出來,又怎麼可能讓沈洛一直在那裡大放厥詞?
可賈萬功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只有人證不夠。
畢竟昨天晚上見到魔神刑天的人,不是張家人就是鄭家人,他們都非常希望沈洛死。
讓這樣的人作證自然不行。
當然了,魔神刑天出現的時候,城防隊倒也有人見過,但如今城防隊與三大家族已經勢如水火,所以那些人不可能出面作證的。
想要做實沈洛與魔神刑天的關係,必須有物證。
想到這裡。
鄭嘯天的心底不由得湧現出了一絲慌亂,目光一轉,落在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張銘身上,希望他能出面。
然而就在下一秒。
張銘似乎是猜到了鄭嘯天的心裡所想,沒有半分的遲疑,當即說道:「鄭嘯天根本就沒有物證,甚至是連他口中那所謂的人證也是提前傳統好的,目的就是污衊沈洛,這一切都是他路上給我說的。」
「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以心魔起誓!」
鄭嘯天聽到張銘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心底湧出了滔天大怒,「張銘,你居然背叛我?」
「呵呵。」
張銘呵呵一笑,譏諷道:「我跟你本身就沒有結盟一說,又和談背叛?」
「倒是你……」
忽然之間,他的身上爆發出了凌厲的殺意,「昨天晚上,我張家的上一任家主答應與你合作,可你卻害死了他,就連老祖也含恨而死,要說背叛,你鄭嘯天才是背叛了張家的人,這筆帳,我們慢慢算!」
「我張銘只有活著一天,你鄭嘯天就別想好過。」
鄭嘯天:「?」
他的臉上露出了震驚、難以置信、不可思議,顯然沒有想到之前答應聯袂而來的張銘會忽然背刺。
並且還當著周啟山、賈萬功的面,說出與鄭家不死不休這樣的話。
如果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方,鄭嘯天絕對會讓張銘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但今時不同往往日。
如今的鄭家已經自身難保,如果再與張家開戰,那就算是贏了,也是慘勝,讓周啟山和城防隊撿便宜。
那絕不是鄭嘯天願意看到的結果。
可不願意看到,又能如何呢?
他最大的底牌就是沈洛與魔神刑天之間的關係,企圖用這個換取賈萬功的庇護。
但現在,所以的計劃和努力統統隨著張銘的背刺付之東流,加上他又拿不出物證。
沒有物證,也就奈何不了沈洛。
賈萬功也就不會出手,又何來庇護鄭家一說?
可以說,張銘突如其來的背刺,直接將鄭嘯天架在火上烤,可他偏偏沒有辦法。
「好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沈洛緩緩說道:「張家主的話已經說的非常清楚,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鄭嘯天的陰謀,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物證,所謂的人證也不能算數,如此說來,鄭嘯天是打算污衊我。」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在場的幾位應該都清楚,可以說鄭嘯天一手策劃的,直接導致南城陷入混亂。」
「如今他非但不知悔改,居然變本加厲,不僅污衊我這位人族的天才,更想要藉此機會將我剷除,讓南城變得更加混亂的同時,也讓那五尊地階的妖獸、妖鬼從中得利,雖然鄭嘯天是人,但他的心分明是向著魔物。」
沈洛已經不稱呼鄭嘯天為鄭家主了,直接喊他的名字,目光一轉落在了周啟山身上,又道:「總指揮大人,我提議,立刻帶領城防隊的人滅掉鄭家,以防獸潮爆發的時候,鄭嘯天帶領鄭家的族人投靠妖獸、妖鬼,直接來個裡應外合,導致南城覆滅!」
鄭嘯天氣得差點吐血,充血的目光死死盯著沈洛,用充滿了殺意的語氣怒喝道:「沈洛,你血口噴人!」
沈洛又道:「又說我血口噴人,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居然還想狡辯,鄭嘯天,看來你仍然執迷不悟,一點悔悟的意思都沒有。」
同樣的話,之前鄭嘯天就說過,但現在沈洛還給他,不同的是,之前的事情是鄭嘯天污衊,拿不出證據,但沈洛不是,他拿得出證據。
張銘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據。
沈洛再次看向周啟山,又道:「還請總指揮大人出手,永除後患!」
周啟山沒有說話,他冷冷看了一眼鄭嘯天,然後目光一轉望向了賈萬功,這才緩緩道:
「賈大人,你覺得這事該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