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所學校的校長、副校長、教導主任,也都陸續找位置坐下,同樣沒有給風宜凌好臉色。
與武三道心裡的想法一樣,他們恨不得弄死這個差點廢掉沈洛的傢伙。
然後就是鄭家家主、張家家長、王家家主等人,全部都是南城一流世家的家主,每一個都是玄階高級修為。
不過,相對於賈萬功和風宜凌,這幾名家主更加的不爽周啟山。
尤其是鄭家家主。
因為賈萬功和風宜凌的到來,還強行審問了沈洛,似的周啟山、武三道、幾名學校的校長、副校長、教導主任,與賈萬功、風宜凌兩人爆發了一場亂戰。
那麼巨大的動靜,直接將城防隊的基地毀去了大半,鄭家家主不可能不知道。
稍微猜測一下,瞬間就明白了全部的真相。
賈萬功和風宜凌忽然從京都城防隊總部跑來南城,應該是為了魔神刑天的事情。
而兩人之所以審問沈洛,肯定是因為懷疑,將沈洛列為了第一懷疑對象。
聯想到沈洛忽然爆發出來的天賦,以及他正經出現在那片山脈的事情,鄭家家主瞬間就意識到,自己這是替別人背了一口巨大的黑鍋啊。
而周啟山明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卻對鄭家隱瞞了,也沒有撤除三天的期限,鄭家家主心裡能爽快才怪呢。
畢竟周啟山之前可是帶人闖入鄭家大宅,不僅打傷了護衛,還打碎了鄭家大宅的門,等於是將鄭家的臉面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使得鄭家聲譽大損。
鄭家家主如今見到周啟山,沒有直接動手已經是他涵養和忍耐力足夠高了。
至於對周啟山笑臉相應,不可能的。
而其他的幾名家主,與鄭家家主卻是截然不同,他們之所以沒有給周啟山好臉色,與鄭家沒有關係,反而是因為畢家的緣故。
畢家怎麼說也是南城的一個二流世家,在南城紮根了幾十年,可周啟山說滅就滅,不僅將畢家抄了,還將所有畢家的修行者囚禁,這讓其他一些家族生出了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
周啟山今天敢一言不合滅畢家,明天就敢滅他們。
這一次過來的主要目的,不為別的,只為了向保周啟山討一個說法。
可以說整個議事廳的人,包括周啟山在內,各有各的想法和心眼,幾乎就沒有一條線上的。
而周啟山,他自然不知道鄭家家主、張家家主、王家家主等人心裡的想法。
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不想理會,因為與南城的生死存亡比起來,那些根本就不叫事。
「好了,既然人已經到齊,那我也就不廢話了。」
周啟山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沒有任何的遲疑,語氣嚴肅道:「我今天將大家著急過來,只為了一件事情。」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語氣猛然頓了一下,緊接著又道:「之前爆發獸潮的那片山脈,想必大家都不陌生……」
才剛說完一半,直接被鄭家家主打斷,「我們當然不陌生,尤其是我鄭家,畢竟總指揮大人可是藉助那一件事情親自闖入我鄭家大宅,又是打傷護衛,又是打碎鄭家的大門,還給出了三天期限的威脅。」
鄭家家主盯著周啟山,冷冷笑道:「周啟山,如今三天的期限已經到了,你難道就不說點什麼嗎?」
話音未落。
幾乎就是下一秒的時間,周啟山的目光猛然一凜,地階初級的修為毫不猶豫爆發,化作一股強大的威壓,朝著鄭家家主所在的方向碾了過去。
鄭家家主的修為只有玄階高級,哪裡扛得住地階初級的威壓,加上周啟山又是忽然出手,倉促之下,鄭家家主所做的椅子瞬間蹦碎,人也差點栽倒在地。
可謂是狼狽至極。
他一邊運轉全部的修為抵擋周啟山的威壓,一邊大喝道:「周啟山,你幹什麼?真欺我鄭家無人嗎?」
周啟山沒有說話,再一次增強了威壓,直至鄭家家主再也扛不住,他才將威壓收起,嚴肅道:「鄭嘯天,今天我將你喊過來,是為了正事,我容忍你放肆這一次,但絕對沒有下次,否則殺無赦,懂我的意思嗎?」
鄭家家主……也就是鄭嘯天,他的臉色陰沉的難看,但見周啟山不像開玩笑,也只能強行壓制心底的怒火,冷哼了一聲,沒有再造次。
但心裡卻是記恨上了周啟山。
看著蹦碎的椅子,他有心讓城防隊的人在搬一張過來,可終究沒能開口。
只能站著。
武三道、其餘幾所學校的校長、副校長、教導主任,還有張家家主、王家家主……幾乎在場所有的人,也被周啟山的強硬手段震驚住了。
心裡也意識到周啟山口中的大事絕不簡單。
因此沒有繼續作妖。
周啟山再次掃了眾人一眼,接著說道:「就在不久前,在那一處山脈的核心區域,出現了五尊地階的妖獸、妖鬼,不僅如此,它們還合力打傷了風宜凌。」
「我想在場的各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南城極有可能迎來一次史無前例的獸潮,一旦有任何的疏忽,整個南城將毀於一旦,而南城中的十幾萬人也將淪為妖獸、妖鬼的血食。」
話音落下。
全場震驚。
武三道瞳孔猛縮,第一個開口道:「周青山,你確定五尊地階妖獸、妖鬼,以及獸潮的事情,都是真的?」
周啟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了風宜凌,然後才說道:「風宜凌身上的傷,足以證明一切,不然的話,除了在場的諸位,南城誰能傷的了他?」
武三道瞬間陷入了沉默。
其他幾名學校的校長、副校長、教導主任也是臉色陰沉,作為在場唯一與風宜凌交過手的人,他們深知風宜凌的強橫。
當初合幾人之力,最終還是讓風宜凌逃了。
而那片山脈中的五尊妖獸、妖鬼,卻能將風宜凌逼入絕望,說明它們的修為絕對不是普通的地階。
在它們的率領之下,一旦真的形成獸潮,那恐怕真如周啟山說的那樣,南城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