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這TM什麼情況啊!
陸仁甲竟然和血月夫人走在一起,還手拉著手。
血月夫人還一臉嬌羞,還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更離譜的是,陸仁甲竟然叫她——月月!
如果不是提前看過這個副本的直播,你說這是一對情侶,他也相信啊。
而且還是一對剛剛戀愛不久,如膠似漆的情侶。
但他知道,這是血月夫人,兇殘的代名詞,狠辣的代言人啊!
「我尼瑪……不可能啊!」
趙剛看得眼珠子都好像要飛出去,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幕。
旁邊,蹬三輪的李琪,和掏糞的女孩同樣看傻了。
血月山莊副本開啟過很多次,可從來沒有人敢正面接觸血月夫人啊。
這個陸仁甲,他要逆天嗎?
血月夫人靠在陸仁甲肩膀上,徑直往花園深處走。
經過趙剛幾個人面前的時候,目光一瞥,看到趙剛竟然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臉色一變,抬手一爪抓了出去。
趙剛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眼眶裡傳來劇痛,接著左眼就失去了視線,一片漆黑。
慘叫聲奪口而出。
血月夫人將一顆鮮血淋漓的眼珠子扔在地上,一腳踩爆。
冷冷盯著趙剛,殺氣騰騰:「本夫人也是你能直視的嗎?」
「挖你一顆眼睛,讓你長長教訓,再有下次,拖出去餵狗!」
趙剛嚇得急忙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血月夫人伸出舌頭,將自己手上鮮紅的血液舔舐進去。
突然又跟發現了什麼一樣,扭頭看向陸仁甲,臉色一下就軟了。
「陸弟弟,人家是不是有點太粗魯了,你不會嫌棄人家了吧。」
陸仁甲一本正經說道:「怎麼會,夫人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我可是最清楚的呀。」
「以夫人的盛世美顏,確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瞻仰的。」
血月夫人又聽得一陣心歡,小拳拳在陸仁甲胸膛上輕輕打了一下。
「你就會調戲人家,討厭。」
陸仁甲順勢抓住她的手,笑著說道:「月月,我可沒有調戲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血月夫人假裝推了兩下,然後就順勢把手放在了陸仁甲胸膛上。
「哦,這麼說的話,陸弟弟可願意以後經常來陪我?」
「我一個人……也挺寂寞的呢。」
陸仁甲:「我自然願意,不過……我以後還有沒有那個機會,可就不知道了。」
「月月你也知道,驚悚世界這麼大,每一次進入,都是九死一生。」
「我且不知道能不能在這陪你度過三天,更不要說下一次了。」
血月夫人臉色一變:「陸弟弟,你難道覺得我會對你下手嗎?」
陸仁甲:「自然不是,可夫人不對我下手,誰能保證其他詭異不會對我下手呢?」
「唉,若真有那個時候,我又沒有自保之力,夫人……就將我忘了吧!」
「我也許註定只是夫人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夫人切莫為我留戀。」
說完,擺出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
再看看血月夫人,搖頭嘆息,一副「離開了你我可怎麼活啊」的表情。
血月夫人看得心尖兒都在顫抖。
那死鬼死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滿意的,怎麼能讓他沒了。
她低眉想了一下,說道:「陸弟弟,你隨我來。」
血月夫人拉著陸仁甲,走到了一個房間裡,打開一個柜子,取出一個木盒子,放在陸仁甲面前。
「陸弟弟,這東西我送給你防身,雖然不算什麼太好的東西,但凶魂級別的詭異,隨意可殺之。」
她打開盒子,裡面竟然是一把看著鋒利無比的短劍。
血月夫人接著說道:「這劍叫寒鋒,是凶魂級巔峰的武器,如果有什麼升級材料融合,能直接提升到大凶級別。」
「以前是我那個死鬼男人的,現在我贈送給你。」
陸仁甲心花怒放,但卻搖了搖頭:「不,月月,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受之有愧。」
血月夫人把寒鋒拿起來,放進陸仁甲的手裡。
「陸弟弟,你就收下吧,反正寒鋒放在這裡也沒有用處。」
「這是月月的一片心意,你要是拒絕我會難過的,你也不想看到月月難過吧?」
陸仁甲「鄭重考量」了一番,最後點了點頭。
「既然月月執意,那我就收下了吧。」
血月夫人大喜:「這就對了嘛,那你快滴血認主吧,認主之後寒鋒可以和你融為一體,你想用的時候隨心操控就行。」
陸仁甲按照血月夫人的說法,用寒鋒隔開了指尖。
沾到鮮血,寒鋒立刻顫抖起來,隨後華為一股黑煙,融入進了陸仁甲的手中。
陸仁甲看了一眼手掌心,只見掌心有一個淡淡的印記,形狀正是寒鋒。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又按照血月夫人的方法,心中一動,寒鋒立刻出現在手裡,被他握住。
陸仁甲笑了,這簡直是神兵利器啊。
突如其來一劍刺出去,凶魂級別的詭異,也得斃命。
更關鍵的是,它還可以升級到大凶級別。
想到管家武大狼,陸仁甲心裡就生出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他雖然沒在飯桌上明說,但他心裡很清楚,他之所以會把湯灑了,絕對是武大狼暗中搞的鬼。
正常情況下他肯定干不死武大狼,但有了寒鋒在手,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畢竟,武大狼只是惡詭級別,而寒鋒卻是凶魂巔峰的武器,還能出其不意。
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他性格是有些漫不經心,可這並不代表他不記仇!
更不代表他好說話。
收了寒鋒,血月夫人又拉著陸仁甲往後花園裡走。
此時桃花開得正好,血月夫人靠在陸仁甲肩膀上,那模樣,活脫脫一個求人憐愛的小女人啊!
一人一詭就這麼在花園裡逛了半天,中間陸仁甲還吟詩幾首,更是引得血月夫人連連投去仰慕的目光。
雖然她沒聽過這些詩詞,但完全能明白,那可都是誇她的呀。
什麼雲想衣裳月相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又什麼人面桃花相映紅。
還有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聽得她是心花怒放,春心都蕩漾了。
一眨眼,就到了中午時分。
血月夫人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倚靠在陸仁甲身上。
突然抬頭看著他,嬌羞地說道:「陸弟弟,我一向有個習慣。」
陸仁甲:「什麼習慣?」
血月夫人:「睡午覺。」
「你……想當午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