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不是讓你下菜嗎,怎麼,你也想跟她一樣的下場?」
武當狼瞪了陸仁甲一眼,讓他繼續下菜。💙♞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旁邊幾個下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驚悚遊戲裡,別說是砍斷手腳了,就是玩家被當場開膛破肚的事情,都是很常見的。
對詭異而言,玩家,不過是最低等的存在而已。
連阿貓阿狗都算不上。
直播間的氣氛,也一下凝固了幾分。
血月夫人的突然爆發,讓所有觀看的人都突然明白,先前的畫風只是因為陸仁甲的出現,血月夫人,還是那個兇殘的血月夫人。
陸仁甲深吸了一口氣,要說一點也不緊張,絕對是假的。
雖然自己是很帥,可誰能保證這女人不會突然發瘋,把他手腳砍斷,又或者砍成兩截,開膛破肚,慘死當場?
帥則帥矣,撩則撩也,不可大意。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對他一心想要報復的矮蛆啊。
陸仁甲迅速鎮定下來,從下人手裡的盤子裡,又端出一盤菜來。
是什麼菜,他不知道,也懶得知道。
他小心翼翼托著盤子,輕輕放下。
第一個盤子,幾乎沒有聲音,安穩落地。
他又端起第二個盤子,也沒有聲音,搞定。
然後,還剩最後一個,那不是一個盤子了,而是一碗湯。
一個大碗,裝著一碗湯,湯水還比較滿,一不小心,就可能灑出來。
武大狼看著那一碗湯,眼神更加冷漠兇殘了。
就在陸仁甲端起湯碗,小心翼翼往桌上放的時候。
他站在血月夫人身後,她的視野盲區,一根手指一點,一道微微的黑氣飛出去,落在了陸仁甲的手腕上。
陸仁甲立馬感覺手腕一麻,好像失去了力氣一樣,根本捏不住手裡的碗。
然後嘩啦一聲,碗裡的湯汁灑在了桌上。
一剎那,直播間安靜了下來。
「完蛋了!」
「那女孩僅僅是發出了一點聲音,就被砍斷了一隻手,他竟然灑了這麼湯水出來,以血月夫人的性格,只怕要當場吞了他吧。」
「果然是世事無常啊,一分鐘前還撩得血月夫人面紅耳赤,一分鐘後就要命赴黃泉了?」
「這樣的失誤,絕對不可能是血月夫人能容忍的!」
無數的觀看者,都在這一刻變了臉色。
沒有人覺得,陸仁甲還有活得下去的理由。
這可是兇殘的血月夫人啊!
武大狼心中狂喜,太好了,他要的就是這個畫面啊!
「大膽!」
「你竟然敢把夫人最喜歡的湯汁灑了一桌,小子,你該死!」
武大狼立馬上前,一隻手迅速膨脹伸長,抓住了陸仁甲的脖子。
黑色的指甲快速長出來,只要剎那,就能將他的喉嚨割開。
武大狼看著血月夫人,說道:「尊貴的夫人,這小子冒犯了您,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懲罰他的。」
「我會割開他的喉嚨,用他的鮮血,來給夫人當早餐。」
說完,他手上用力,就要割開陸仁甲的喉嚨。
可,就在這一刻——
血月夫人臉上陡然冰寒,露出狂怒之色。
一隻手伸出去,抓住武大狼按住陸仁甲的那隻手,「咔吧」一聲,竟是將他的手給活生生撕扯了下來。
「啊——」
武大狼慘叫,連連後退。
雖然他是詭異,但詭異也有等級的,他不過是惡詭級別,而血月夫人是凶魂級別。
在血月夫人面前,他弱的就像一隻雞,根本不是對手的。
→
他驚慌的看著血月夫人,一臉不明所以。
「夫人,您這是做什麼,為什麼……」
血月夫人一隻手伸出去,抓住武大狼的脖子就將他提起來,對著地面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武當狼的腦袋都被砸扁了。
血月夫人怒道:「有你這麼跟弟弟說話的嗎?」
武大狼驚悚的要裂開,戰戰兢兢說道:「夫人,他,他灑了您的湯汁啊……」
血月夫人又是一腳踩在武大狼臉上,將他的臉都給踩平了。
「不就是一點湯汁嗎,我血月山莊缺這點東西嗎?」
「你竟然因為一點湯汁對人如此不禮貌,如此歹毒,我平時是這麼教你們的嗎?」
武大狼看了看陸仁甲,又看了看後面被血月夫人親手斬斷了一隻手的女孩,鬼都麻了。
「可是,可是……夫人,她的手……」
血月夫人臉色一變,一腳將武大狼踢出去,差點給他胸膛踢爆了。
「那是因為她發出了讓我不喜歡的聲音,但灑點湯汁和這種令鬼不愉悅的事情能對等嗎?」
「看到這麼大一碗湯弟弟端不住,你就不知道幫幫忙?」
「我看你眼睛長著也是出氣的,既然這樣,那留著也沒什麼用。」
血月夫人伸手,指甲帶起一道寒光,瞬間將武大狼一顆眼珠子挖了出來。
往地上一扔,一腳給踩爆了。
武大狼疼得死去活來,僅僅一分鐘,斷了一隻手,失去了一隻眼睛。
有這麼慘的鬼嗎!
「夫人,我錯了,我錯了呀夫人。」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夫人。」
武大狼嚇傻了,急忙爬起來,給血月夫人跪下了。
這女人一旦發飆,殺了他就跟鬧著玩一樣。
他怎麼都沒想到,女孩發出一點聲音,被血月夫人親自斬斷了手。
陸仁甲灑了湯,竟然還被血月夫人維護了。
這女人……她雙標啊!
但他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只祈求血月夫人放過他。
血月夫人冷哼:「你該道歉的是我嗎?不,是給弟弟道歉。」
武大狼咬著牙,愣了一秒鐘,對著陸仁甲就低下了頭。
「對不起,我錯了,我發誓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請您原諒,請您原諒。」
陸仁甲一隻手摸著喉嚨,武大狼剛才帶來的壓迫感他還能感覺到。
但他也沒想到,血月夫人竟然會這麼雙標。
這感覺……妙啊!
血月夫人看向陸仁甲,立馬收斂了臉上的暴戾,身段一軟,又是嬌滴滴一個小少婦了。
「弟弟,這矮蛆是我沒管教好,我也懲罰他了,現在山莊還需要一個打理的奴才,你看能饒恕他了嗎?」
陸仁甲微微一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道:「自然,對仙子的要求,我一向是有求必應的。」
血月夫人臉上立刻現出一團紅暈,歡喜的不行。
可又想到剛才自己那暴虐的行徑,會不會讓陸仁甲反感。
於是,頗有些擔心地說道:「弟弟,我剛才的行為,沒嚇到你吧?」
陸仁甲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夫人哪裡的話,夫人剛才溫柔可人,可真是漂亮極了。」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真是百看不厭呢!」
血月夫人一聽,立馬嬌羞得一低頭。
雖然聽不懂,但就憑他這張帥氣的臉,說的肯定是好話啊。
俗話說得好,長得好看的男人,又能壞到哪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