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句話的鳳溫虞嘴角微抽。
轉眼間,已經半個多月過去了,南辰郡主他們必然不可能還繼續留在這裡,畢竟還有不少的學子一起。
她從空間戒指當中拿出撿到的黑色龍鱗片,攥在手心當中。
「前輩,如今我們是身處於一片秘境當中,您要不要出去?」鳳溫虞頓了頓,面上露出一絲笑:「說不定,您要找的人實在外面呢!」
「所以呢,你想做什麼?」司空墨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那眼神,仿佛看透了她內心當中的算計。
鳳溫虞訕訕一笑,道:「其實也沒想做什麼,只是,我的契約獸不見了,能不能請前輩幫忙搭救一下?」
「前輩放心,您的大恩大德,我都會銘記在心的。」
既然這個男人都已經帶自己來到這裡了,那麼,再跟自己去尋找一下小黑龍,應該也不過分吧?
「那是你的契約獸,與本尊有何關係?」男人最美的面色無波無瀾,對於鳳溫虞的話,不為所動。
在他眼中,他人的性命皆如同螻蟻。
「前輩,我可以幫您找人啊,我在外面認識不少的人,若是見過您要找的那個女子,到時候我讓他們告訴您,如此一來,您就能夠縮短更多的時間了,何樂而不為呢?」
「本尊也可以讓你立刻去幫本尊找。」司空墨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利嗎?」
鳳溫虞沉默了片刻,說實話,她確實是沒有拒絕的權利。
「前輩,您不要如此狠心嘛!救我的靈獸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又不是魔皇,何必如此狠心呢?」鳳溫虞笑了笑,一雙眸子看著面前的男人,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臉上卻掩飾得很好:「況且,您要找的那個女子必然十分善良,不會罔顧他人性命的吧?所以,前輩,您就行行好吧!」
威逼利誘鳳溫虞都是不敢的。
所以,就只能十分不要臉地求他了。
北堂琉裳神龍見首不見尾,除非她自己出現,不然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找得到她。
更別說,冥王如今還對她死纏爛打的。
鳳溫虞倒是想等到北堂琉裳來找自己,但是她怕,到時候等北堂琉裳來找自己的時候,小黑龍就只剩下一副龍骨了。
至於樓淵行……算了,她還不想自己的男人去送死。
好不容易才將他身上的冥骨給淨化成聖骨了,要是一不小心被打死了,到時候她豈不是還得千方百計去復活他?
為今之計,就只能求面前的男人了。
少女喋喋不休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旁。
他恍惚了一瞬,似乎聽見有人在他的耳旁說著類似的話。
「司空墨,你又不是魔族的人,幹嘛這麼狠心!」
「給你一個積攢功德的機會,救我的靈獸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司空墨,好不好嘛……」
他看著面前的少女,眉眼突然柔和了一瞬,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
半晌,他才開口:「好。」
男人的聲音,又恢復了那一股冷冷淡淡的氣質。
剛剛的鳳溫虞,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個男人的神情變化。
她發現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有那麼一瞬間柔和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個男子想起了風靈息。
他笑起來的時候,簡直絕了!
那張俊美的容顏,仿佛讓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成為了他的襯托。
那張容貌與樓淵行相比,幾乎是不相上下。
不過,論起來的話,鳳溫虞還是喜歡自家的男人。
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撩撥面前的這個男子。
她可還沒活夠。
一個彈指間就能夠決定自己性命的男子,她是瘋了才會往上湊。
不過,這樣的大佬,要是能夠認個親,或者是認她當個徒弟,那肯定就賺大發了!
於是,鳳溫虞又厚著臉皮開口了。
「那個,前輩啊,您缺妹妹嘛?」原本,鳳溫虞其實是想問他缺不缺徒弟,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萬一到時候北堂琉裳知道她認其他人當師父,還不得把她的腿給打斷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母。
這輩子,只有北堂琉裳一個師父就好了。
三心二意,可是會遭天譴的。
司空墨:「……」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神色淡漠。
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動怒的表現。
於是,鳳溫虞便不怕死地開口道:「前輩啊,若是您在這個地方舉目無親的話,不如咱們結為兄妹如何?到時候您就是我的兄長,親的!」
「您要是跟我結拜的話,其實也不虧的,雖然我如今的實力並不是很高,但我會煉製極品丹藥、鍛造靈器,還會其他不少的東西呢!」
鳳溫虞盯著面前的男人,小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
見男人久久不答,鳳溫虞乾脆就叫上了,語氣帶著幾分試探性:「兄長?」
男人的臉色一黑,深邃冷沉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沉聲道:「本尊是你爹!」
鳳溫虞:老娘還是你娘呢!
她皮笑肉不笑,只當這個男人是在開玩笑。
鳳溫虞:「前輩,我爹是個晦氣的東西,您還是別當了。」
司空墨:「……」
男人的臉色更加黑了。
他看著她,眼神幽深沉沉:「晦氣?」
那語氣,仿佛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是啊,講真的前輩,我爹這個身份,確實是挺晦氣的,我有兩個爹了,都不是什麼好玩意,您還是別當了,不然我怕到時候您倒霉起來,就找不到那位風姐姐了。」
上一世的時候,她就沒見過她爹。
根據娘親所言,她覺得她上一世的那個爹,貌似也是個渣爹。
這一世,她倒是有兩個爹,不過貌似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月家……
真是有趣啊,等她實力再高一點,她得去會會。
看看沈玉顏究竟是死是活。
若是她還活著,但是這麼多年也沒有出現在幻靈大陸過,也著實是夠狠心的。
畢竟她又不是被趕出家門了,家裡的每個人都如此掛念她。
而她卻假死離開了。
或者……外祖父其實也知道這件事情?
只是心照不宣,秘而不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