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結束之後,鳳溫虞起身。
在她起來的時候,樓淵行又走了過來,想要將她扶起。
鳳溫虞雖然把自己的手遞給了他,卻道:「我的傷勢已經好多了,你不必再如同之前那般萬般小心對待我了。」
「還是小心一些為好,畢竟你的傷勢還未好全。」
樓淵行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目光看向暈染著火燒雲的晚霞。
「若是無事,那我們便一起回去了?」
「嗯,那就回去吧。」
接著,兩人就朝著天際的方向飛了上去。
不久後,落在了小鎮上的一家酒樓門前。
兩人簡單用膳之後,便回到了屋內。
鳳溫虞從空間當中取出了玄靈水,用於浸泡。
昨日的時候,因為傷勢太過嚴重,她都還未來得及沐浴,如今傷勢幾乎好了大半,已經不大礙事了。
鳳溫虞沐浴過後,身上只穿了一件輕薄的紗衣,她背後的淤青都已經快要完全消散了。
鳳溫虞坐在窗邊,望著高聳的明月,涼風徐徐而過,她舒適地眯起了眸子。
「虞兒,該到上藥的時候了。」
樓淵行走來,一隻大手從後面圈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臂修長,一隻大手攬過去,還空餘出很多的空間。
「你這腰如此之細,明日我讓逐風追影多準備一些好吃的在路上,如何?」
「不必。」鳳溫虞慵懶地開口道:「如此便可以了。」
「那先去上藥吧。」
「不上藥也不礙事的,身上的傷已經快好了。」頓了頓,鳳溫虞道:「我剛才沐浴的時候已經看過了。」
「給我看看。」樓淵行一手關上了窗,隨即將她給抱了起來,放到了床榻上去。
他將鳳溫虞腰間上的外衣給脫了下來,露出了纖細白皙的後腰。
那腰間上的大塊淤青,幾乎都已經完全散去了。
只留下了一點淤青。
不用上藥,也不大礙事了。
樓淵行卻還是拿出了一瓶藥膏,挖出了一大塊塗抹在她的腰間上:「再用一兩次藥,應當就能夠完全消散了。」
鳳溫虞趴在床上,任由身旁的男子隨意給她塗抹。
她閉起眸子,聲音慵懶:「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女子今日是來自上域的?」
「她身上的月影流光紗,乃是上域獨有的。」
「那你倒是挺識貨的。」
「怎麼,虞兒可是吃醋了?」
「那倒不至於。」說到吃醋,鳳溫虞倒是不由得想起了今日:「倒是你,今日我不過是多看了那個侍衛一眼,你至於如此小氣?」
樓淵行不滿道:「是我這皮囊不夠好看?」
「所以才讓你如此喜歡看別的男子?」
「那倒不是。」鳳溫虞道:「你難道就沒發現,那個侍衛看她家姑娘的眼神並不清白嗎?」
「那又如何?」
鳳溫虞道:「倒是挺有趣的。」
上藥好了之後,樓淵行把面前的女子給掰了過來。
對著她道:「你有我不就夠了,何必對旁的男子這麼感興趣?」
此時,鳳溫虞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淺薄的肚兜。
她道:「我也沒說,對你不感興趣。」
她抬手,撫摸上了男人的臉頰:「你這張臉,我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看膩。」
她活了這麼多年,哪怕是在鬼界當中,也幾乎沒有見過,比他還要更加俊美的人。
要說,也就只差不多。
但是在鳳溫虞看來,冥王的長相,還是不如面前的男人符合她心中的審美。
想到冥王。
鳳溫虞的心底沉了沉。
「又在想別的男人?」
「樓淵行,你屬狗的吧?」鳳溫虞輕笑了一聲,開玩笑似道:「鼻子這麼靈敏。」
「在想哪個野男人?我去把他給剁了。」男人的聲音低沉,令人聽不出真假。
不過,鳳溫虞卻知道面前的男人肯定是在與她玩笑。
她也並未當真。
「我在想,冥王,那你去把他給剁了吧。」
就算他真的有這個能力,鳳溫虞覺得,自家師父到時候怕是都不會同意。
她有種直覺,她還對冥王有情。
「冥王?」樓淵行一愣:「你說的那個冥王,就是……」
「沒錯,你身上的那塊骨頭就是他的。」鳳溫虞道:「怎麼,你要去?」
她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的弧度,看起來極為魅惑。
「這麼說來,你見過他?」
不然,她究竟是如何得知冥王的長相的?
「見過啊。」鳳溫虞道:「在夢裡,與你的長相無二般俊美。」
她又道:「不過,還是你更合我心意一些。」
「虞兒,你這麼說,簡直讓我懷疑,你們之間的關係不太簡單。」無緣無故,她會提到冥王?
樓淵行總覺得其中有什麼秘密可言。
「你可別胡說八道了!」鳳溫虞白了他一眼:「我就算肖想誰也不敢肖想他。」
那可是曾經當過自己師公的人。
雖然現在已經不是了,但是可架不住自家師父還對他有情誼。
要是讓她師父聽見面前的這男人這麼胡說八道,到時候肯定會打斷他的腿。
「對了,到時候見到我師父,你可得給我恭敬一點。」若是不想起冥王,鳳溫虞還真沒有發現,面前,這男人竟然與冥王有著幾分相似的長相。
難不成,俊美的皮囊總是有幾分相似的?
「你的師父,我自然尊敬。」樓淵行點頭道。
「那就好。」聞言,鳳溫虞也就放心了下來。
「萬一到時候我師父不喜歡你,你也別慌。」
「???」
聽見女子如此說,樓淵行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若是你師父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話,你不會離我而去吧?」
光是聽到這個女人的這句話,他就有一種要被她拋棄的錯覺。
畢竟論狠心,他還是不及她的。
「應該……不會吧。」鳳溫虞停頓了一下,她抬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頸:「放心,我會在師父的面前替你說好話的。」
邊說著,她一邊打量著男人的臉。
「……」還真是越看越像!
鳳溫虞沉思了片刻,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到時候如果真的見了師父,大不了就找個面具給這個男人帶上好了。
這樣,也就不會與冥王撞臉了。
她師父對冥王的感情,極為複雜,厭惡一切跟他有關相似的人。
但是心底對他又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