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畢竟是青玄九品巔峰的實力,對危機的應變能力還是較強,在三人同時攻來的瞬間,運轉靈力輕瞪一下,整個身體向上躍起,逃離三道能量合擊。
紫荊三人非常清楚,對方比三人的實力高兩階,不可能一擊就中。一擊不成,迅速開始第二波攻擊,她們雖然是女子,卻是在暗衛營摸爬滾打出來的。能在眾多暗衛中脫穎而出,成為紫千歌的貼身護衛,所修煉的功法武技自是佳品,其實戰經驗也是非常豐富的。她們今日的成就可不是靠丹藥或天材地寶堆積起來的,而是實打實,一步步積累而成。所以戰勝中看不中用的秦楚,只是時間而已。
四人近身纏鬥在一起近一刻鐘,秦楚非但沒有占到半分便宜,自身的衣袍也被割得破破爛爛。反觀三個女子,氣息沉穩,只有些許皮外傷。
紫荊三人非常自信,給予秦楚充分的準備,近身戰鬥後過,開始靈力武技比拼。
同樣是一刻鐘後,紫荊三人面色有著些許蒼白,而秦楚則衣衫襤褸,渾身顫抖,戰鬥的武器也破碎成渣,毫無反擊之力。
紫藤毫不留情的將火鞭甩向對方的腹部,一擊擊碎他的丹田,讓他永遠成為一個廢人。
秦楚雙手捂住自己的小腹,痛得齜牙咧嘴,雙目赤紅,眼裡的恨意毫不掩飾。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紫藤已被他凌遲無數次,丹田被毀還不是他的最終結局。
見戰鬥已結束,紫陌主動上前將其僅剩的破布碎衣扒光,用繩子捆綁掛於城牆上。不少圍觀的婦人立即帶著孩子回家,男人們則齊齊起鬨痛打落水狗。
「哈哈,真是爽啊,我們這個小城鎮終於能見天日了。這狗娘養的,終於得到報應了。」
「聽說秦小寶徹底被廢了,那人一腳就將他的子孫根給廢了,秦家就他一根獨苗,這下算是斷子絕孫了。」
「這該天殺的,終於有人敢收拾他們了。」有人默默抹淚。
「哎,老王,別想了,你閨女已經去了,他們也得到報應了。」旁人不停的勸慰道。
紫千歌本來計劃休息一晚就離開的,誰知道碰到這種人渣,於是等秦楚在城牆上掛滿三天後才離開。經此一事後,秦楚的城主之位也坐到頭了,秦家人也如同喪家之犬四處躲藏。
接下來的幾天,七人並沒有怎麼休息,決定儘快趕到東泰城,將店鋪的事情處理完後,到祁雲山脈去歷練一番。
紫穹和紫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北雪都,一路上都未休息,連續幾日趕路,兩人也已經非常疲憊。到了後,紫穹提議道:「紫薇,天色漸晚了,我們先去酒樓吃飯,休息一晚,明天上午再去送信吧。」
紫薇面色露出疲憊,眼睛卻依舊囧囧有神,溫柔一笑道:「好,聽你的。」
北聖國四皇子府,眉目清朗的北景鈺正坐在書桌前,不停的寫寫畫畫,一張栩栩如生的畫慢慢浮現出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畫裡的人兒,眼底有著別人看不見的溫柔與思念。
畫裡的少女身穿素雅白衣,嘴角漾著淺淺的笑容,嘴角的梨渦如梨花綻放般絢爛,額頭的荷花圖騰如同真實的一般,手上還抱著一隻小狐狸,紫色的眼睛,閃爍著狡黠精明。
北景鈺對著畫像看了許久,才將其捲起來放入儲物戒指中。然後拿出放置於胸口的玉佩,撫摸了一遍又一遍,這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
在祁雲山脈,第一次見到那雙眼睛時,他就有了一絲悸動。當他見到她的真容時,就覺得自己是一個誤闖仙境的凡人,在濃重的迷霧深處遇見了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只此一眼,便讓他此生不忘。
北景鈺心湖的平靜已被打破,盪起了令他喜悅與彷徨的漣漪,他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走下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份感情。冷靜沉穩,萬事俱在掌控中的天之驕子,此刻真的迷茫了。
第二日早膳後,紫穹與紫薇直接奔赴四皇子府。
守門侍衛一見這倆人氣勢不凡,恭聲詢問道:「請問兩位有什麼事情?」
紫穹上前一步,將信物遞給侍衛,道:「麻煩兄台將此玉佩轉交鈺王爺,我家主子有書信送到。」
「好的,請稍等。」守門侍衛聽紫穹這話,猜測對方肯定是王爺的重要客人,可不敢耽擱,快速跑到他的書房外通報。
一襲黑色勁裝的弦清從暗處現身,嚴肅道:「什麼事?」
侍衛速將玉佩遞給弦清,報告道:「老大,門衛有人求見,一男一女拿來這塊玉佩,說玉佩的主子有書信送到,兩人還在府外等待通傳。」
弦清一看玉佩,雙眼一亮,驚喜道:「做得好,回頭有獎。」說完後,快速奔赴主子的書房。
「叩叩叩。」弦清知道主子這會在書房,並未修煉,也沒顧忌太多,急切的敲門。
「進,說。」北景鈺頭都未抬起來,言簡意賅兩個字。
弦清清雋的面龐有著難得的激動,輕笑道:「主子,門外有人求見,一男一女拿來這塊玉佩,說有書信送來,這塊玉佩是紫姑娘的信物。」
北景鈺伸手接過玉佩,墨目里瀲著動人的柔光,嘴角微翹道:「帶去客廳。」
「是。」話落,弦清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到王府門口,臉上帶著濃濃笑意:「這位公子,姑娘,裡面請。」
紫穹與紫薇心裡有點詫異,有這麼高興嗎?怎麼有點像突然見到很久不見的情人般。兩人跟隨弦清來到客廳,侍女剛上好茶,門口就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北景鈺一襲月白色精緻長袍,墨發僅用玉冠束起,薄唇微抿,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是一望無盡的深邃,男子身後仿佛聚攏了萬丈光芒,將那俊漠的容顏都照映的有些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