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紫千歌姐妹倆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嘖嘖稱讚,不愧是她們姐妹倆的哥哥,不愧是爹爹一手調教出來的沐家繼承人,哥哥這機智敏銳絲毫不比她們差。
肥胖如球般的楊正平被他一腳踹到鐵欄杆上,隨後沉重的身軀砸在地板上,一聽那聲音就能猜到定然很疼。紫千歌的這毒藥效果立竿見影,疼得他死去活來的翻滾,疼呼的聲音又悽慘又沙啞,聽著好不滲人。
屋子外面守衛著的侍衛再次走了進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如一灘爛泥的沐千澤,心裡想著這個傢伙還挺有本事的啊。靈力被禁錮如同廢人,卻還能將這瘋癲不正常的父女兩整去半條命,若不是立場不同,他們還真有心跟他結交一番呢。
等楊正平被拖出去後,鐵牢里再次恢復了安靜,沐千澤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他是個五品煉器師,精神力自然也不弱,神識緩緩從牢里輻射了出去。看到門口有四個守衛,他們的實力自己都看不透,就說明他們都比自己強,他心裡沉了沉。
從鐵牢里出去只有這一條路,以他的實力准一出去就會被抓,到時候處境會更堪憂。一想到外面師傅,大伯和兩個妹妹肯定在四處尋找他,他就心急如焚,在鐵牢里來回踱步。心裡越急腦子就越亂,他乾脆坐下來沉下心來思考,低頭看著地面,看到地板的材質後,他眼睛一亮,用神識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從帶有儲物功能的腰帶里拿出工具開始切割地板。
那日被抓進來時,掛在腰間只備些常用生活用品的儲物袋被他們拿走了,所幸他們並不知道他真正的儲物空間是這條腰帶。這條腰帶還是用紫千舞從靈犀秘境給他帶回來的精金秘銀煉製的,沒想到這次幫了自己大忙,一想到這事,他忍不住咧嘴微微笑了笑。
外面的侍衛每隔兩個時辰就會進來查探一次,每次在他們進來之前,沐千澤都將地牢里的泥土雜屑收拾得乾乾淨淨,裝出一副極其虛弱的模樣仰躺在地板上,輕輕鬆鬆就逃過了他們的查探。
一天後的夜晚,探查的侍衛剛走,沐千澤就快速跳下辛苦挖出來的窄小地道,從不遠處的廢棄院子裡逃了出來。他快速換了一套黑色的勁裝,快速離開原地,融入了遠處的黑暗之中。
他對這裡的地形不熟,好幾次差點正面碰到人,不過在躲避的時候,他也探聽到了他現在是在西疆的赤霞宮,立馬就明白了他們抓他來的目的。
手中沒有赤霞宮的地圖,漫無目的的亂闖很容易就會被發現,他正打算想法子弄到一份地圖時,不遠處的院子裡傳來一道刺耳尖銳的女聲,耳尖微動,發現這個人的聲音與楊晴不同,他立即折身快速跑了過去。
剛隱藏到陰暗處,就見兩個猥瑣的男人一臉靨足的從那院子裡走出來,一個還語氣輕佻道:「這個白雅兒雖然瘋癲白痴了,不過身材還真好,比花樓里的姑娘強多了。嘖嘖,如今宮主把她扔到這裡來,可是便宜我們兄弟兩享受了。」
「嘿嘿,那倒是。不過還是小心點吧,隔三差五來瀉一次火就好,若是被宮主發現了,我們就完了。」另一個還滿臉淫光,嘴上卻謹慎的提醒著。
「嘖嘖,得了吧,估計宮主早就知道了。宮主將白雅兒扔到這裡,不就是變相送給兄弟們解饞的嘛,再說了,又不止我們倆經常來,昨天半夜我還看到姓秦的偷偷摸摸出門來了這裡呢。」
「......」
隨著他們倆越走越遠,沐千澤也聽出了些意思,知道了院子裡住的這個女人的身份。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看到躲在被子裡的女人正瑟瑟發抖的嗚咽著,他微微皺了下眉頭。看到床頭有一個儲物袋,他走過去拿到手,在裡面查找了好一會兒,除了些女人的衣服首飾外,一點用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光著身子躲在被子裡的白雅兒抬起頭來,見屋子裡有個看不清人影的男人,慌慌張張的往後退。
沐千澤沒看她,在儲物袋裡快速翻找,總算在一堆雜物中翻到了一份地圖,他細細查看過後,拿著地圖快速離開了原地。這個地方多呆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他得快速離開這裡向大伯傳遞消息。
兩個時辰後,鐵牢里的侍衛發現沐千澤不見了,立即敲響鐘聲,通知全宮弟子在宮門內快速搜查。赤宮主親自下令封鎖所有出口,全宮門內搜查了近半個時辰一無所獲,立即將弟子派去了四周的城鎮排查。
而此時,沐千澤從赤霞宮後山一處最隱秘的小山澗逃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最近城鎮的逍遙客棧,讓他們快速給沐成風傳遞消息,而他則在逍遙客棧的掩護下隱匿了下來。
而在王城的沐成風父女三人也已經查到了關鍵線索,正坐在紅鸞的後背上趕往西疆。在半路收到沐千澤平安逃出的消息後,父女三人狠狠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那他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報仇了。
沐成風侄兒,煉器師公會王副會長的徒弟沐千澤被當街抓走的消息早就傳遍開來了,很多好事者都在關注接下來事情的發展。當他們父女三人同時出現在西疆,聰明的人立馬就猜到了抓沐千澤的人很有可能是赤霞宮了。
確實如大家所料,他們父女三人在西疆逍遙閣分部見到完好無損的沐千澤後,立馬就開始著手展開報復了。
紫千歌知道沐千澤這番肯定受了不少苦楚和折磨,見他不想說,她自然不會追問,貼心的送了他一大桶靈泉水和高級丹藥,叮囑他在逍遙閣里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們父女三人即可。
父女三人關上房門在煉器房裡忙活了兩天,出來時,帶著他們三人合作煉製的得意作品朝赤霞宮飛去了。